秘书语气相当温和,却带着若有似无的杀气。
温国强听后皱紧了眉头,“那当然,毕竟宸少的事情,只是个意外,跟我们温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温老爷,还请管好令公子。”于秘书笑意盈盈的说道。
“这就不劳于秘书费心了。”
说罢,温国强就挂断了电话,面色阴冷的看着前方,十分钟以后,温润就被送了回来。
“回来了?”温国强沉声问道。
温润立刻低头,颤颤巍巍的答道,“是,父亲。我、我回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温国强轻声问道,双眼一直盯着温润。
“我,我……”温润迟疑了一下,“我,我从郊区别墅来的。”
“胡说。”温国强震怒,右手猛地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整个屋内都震了三震。
温润害怕了,声音有些发颤,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弓下腰,“父亲,请您息怒。”
“再问一遍,你干什么去了。”温国强吼道。
“我,我去了医院,想接柒柒回来。”温润如实回答,语气中的胆怯却怎么都隐藏不住。
“翅膀硬了?不听话了?”温国强危险的眯起眼睛,一步一步走向温润,“那个女人没用了,我没让辉叔告诉你吗,还是说,你没听懂?”
“父亲。”温润胆战心惊的回答,“父亲,儿子知错了。只是,只是柒柒是儿子喜欢的女人,我真的想娶她。”
“娶她?”温国强冷笑着看向他,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轻蔑,“温润,我告诉过你,你的婚姻,只能由我做主。”
“是,父亲,我记得,只是,只是儿子真的很喜欢她。”温润低着头,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温国强走过去,一把抓起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看着我。”
“父亲。”
“今夜祁逸宸会死,你出现在医院,那我们温家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你为我惹了多大的祸?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能承受的起吗?嗯?”温国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道。
“父亲,是儿子考虑不周,请父亲责罚,只是许清涵,我真的爱她,还请父亲开恩。”说完,温润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父亲,儿子求您了,求您成全。”
温国强看着脚下的温润,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下跪,心中越发憋气,他猛地一抬脚,将温润踢了出去,“废物。”
“父亲。”温润立刻又爬了回来,跪在他脚下,“请您消消气,儿子愿承担一切责罚。但是,请父亲成全,我爱柒柒。”
温国强看着温润,一抬手,吼道,“阿辉,鞭子拿来。”
“是,老爷。”这个阿辉就是温润口中的辉叔,他应了一声就去书房将鞭子拿了过来。
“100鞭,让你长长记性。”温国强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响起,温润深吸一口气,面色决绝的将上身的衣服都脱了下来。裸~露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背上那一道道紫黑色的鞭伤,触目惊心,还没有痊愈。
温国强看着他身上的伤痕并没有任何怜惜,一鞭一鞭的落下,在旧的伤痕上又增添了新的伤口,还没痊愈的伤痕又崩裂开来,一鞭子一鞭子,交错的落在温润的背上。温润咬着牙,双手拄地,不肯发出一丝声音。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已经摸清了温国强的脾气。
痛苦的哀嚎声,求饶声,只会让他打的更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润的后背已经红肿了起来,丝丝血迹浸出皮肤,落在了鞭子上,一道道血痕让温润的后背血肉模糊,新伤旧疤,交错呈现,像一条条浸了血的荆棘。他的眼睛慢慢变得模糊,终于100鞭结束了。
温国强将鞭子递给辉叔,留下一句话就转身回了书房,“阿辉,带他回屋上药。”
“是,老爷。”辉叔应了一声,就扶起温润。
温润倔强的推开了他,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的上了楼,每走一步,身上的皮肤就裂开一样,火烧火燎的疼,血液顺着伤口流了下来,滴落在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温润踉踉跄跄回到了屋里就坚持不住的晕倒在了地上,以前温国强最多只会打他50鞭,这次看来是真的怒了。可是人都有极限,温润这次也是真的倒下了。
辉叔自然注意到了这点,立刻安排了下人为温润上药,并找来了家庭医生。
不过这期间,温国强没来看过他一次,只是坐在书房内看着一张老旧的照片,眼神满是哀伤,双手反复摩挲着,竟有些微微颤抖。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温国强快速收起照片,整理了一下思绪,沉声开口,“进。”
“老爷。”来人正是辉叔,辉叔回手将门关上,走到温国强的面前,“老爷,少爷脱离了危险,这次您真的下了死手,若不是少爷的意志力强大,可能就……”
“好了。”温国强摆摆手,有一丝疲惫,“若是这点风浪都抗不过去,也不配做我温国强的儿子。”
“话是这样说,可是老爷,我跟了您快三十多年,有些真心话还是想说给您听,温润少爷,是您唯一的儿子,不管怎样,都是您的亲生骨肉,也是温家未来唯一的继承人,若是他……”辉叔欲言又止,不由的摇头叹气。
温国强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双眼,轻轻颔首,“我知道了,告诉夜游魂的人,今晚的行动取消。润儿今天的出现,对我们极其不利。这许清涵的命也暂且留下……”
“是。”辉叔脸上展露了笑容,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