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听说,景王伤口没处理好感染后病倒在床,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月神鸢夹菜的手在半空停了下,眼眸闪了闪,复而平静如常。
“主子,你不去看看,你可知道景王就连昏迷都叫着你的名字。”
忽的,月神鸢把筷子使劲往桌子上按去,语气冰冰冷冷又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鸾凤,你越距了。”
“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单腿跪地,低垂着头。
“起来罢,收拾好出去,我想自己静一静。”说罢,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渐浓的夜色陷入沉思。
宫久幽,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既然你不放手,那就陪我一起下地狱吧!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地狱的人才知道,原来地狱不在某处而在人心,心若成地狱,再多温暖也成惘然。
月色迷离,月弯如钩,月光将站在床边的白色身影拉得老长。
月神鸢举步行至床边,在床沿坐下,伸出那双纤白的双手轻抚着床上之人紧皱的眉头,呢喃轻语。“宫久幽,你说你放手该有多好。”
手下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修长的剑眉紧紧皱起,嫣红的薄唇此刻血色全无。即使病着,也丝毫掩盖不了他的风华绝代。月神鸢不得不承认,宫久幽是除了他父亲母亲以外见过的最绝美的妖孽。
手抚至鼻梁,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不禁失笑。“宫久幽,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地如此孩子气。”
想起这些年来他的撒娇、装嗲、使小性子的功夫,月神鸢就哭笑不得。你说好好一大男人,非得弄得这么孩子气做甚。“宫久幽,快点好起来好不好。你可知道这样的你有多让我心痛?!”
看着眉头在她的手下舒缓,她的嘴角不自主轻扬,仿若春之梨花清新淡雅。若是宫久幽知道她今夜对着他笑过,不知道得开心成什么样。
想着,月神鸢轻弯下身,让脸紧贴在他胸口,左手覆盖在他的右手上,紧扣他的五指,耳畔是他沉稳的心跳,一种名叫幸福的因子在屋内蔓延,静谧而美好。
次日一早,霞光满室。床上一男一女相拥而眠,男的绝代风华,女的妖媚无双,素白银丝与三千墨发相互纠缠,美好得就像一副经过晕染的水墨画。
迷蒙中,眼睫轻闪,睁开眼的瞬间,宫久幽觉得自己终于体会到水琳口中‘阳光清晨和你’是怎样的一种幸福。
臂弯里的可人呼吸轻浅,嘴角含着淡笑,脸颊紧贴他的胸膛,一手则垂放在他腰间。虽然保持这姿势身体有些麻痒僵硬,但是宫久幽此刻只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睡梦中的月神鸢总觉得有一种炙热的感觉,眼睫微微扑闪,睁开眼的瞬间一张放大版的俊颜出现在眼前,伴随着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间。“鸢鸢,你醒了。”
看着这张风华绝代的妖孽俊颜,想到刚才那个吻,月神鸢觉得自己的脸颊火一般在炙烧,就连心跳也快的不寻常。
看着平时冰冰冷冷的女子此刻脸上出现的那抹掩不去的红晕,心念微动,眼里含满浓浓柔情。“鸢鸢,嫁给我让我疼你一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