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时盼,见面后怕,盼的是欲期难期的相见,怕的是倏来倏去的别离……唯有这短暂的“面对面”实在,也唯有这实在的“面对面”不能长久。
李璲刚刚下车就看到了亭亭玉立的李季兰,在风中飘摇着长袖,卸去所有的金玉装饰后简单一领红丝巾系着发带,简直变成了邻家的品学兼优好姐姐,李璲看呆了,旁边的书呆子也看呆了,李璲一脚踹开章智荣,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一把就抱起了李季兰开心的笑道:“欲把佳人比湖光,淡妆浓抹总相宜!”只是开心的时候忘记了一点儿事儿。
“快放下我,这么多人看着呢!”李季兰的小拳头轻捶,每一下落都带着天然的体香,熏得人要醉了。李璲放下之前到底在她sū_xiōng的沟壑里埋头好好深吸一口,这才满意的轻语:“那有什么关系,今天本王就纳你做孺人!”
“当然有关系,你再抱紧些就勒的她流产了!”一个身影霎那从李季兰身后闪现出来,气哼哼的话音好似霹雳般划亮了李璲的灵智,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萧子琪的声音!她比李季兰娇小竟然躲在那宽大的裙摆之后,静等着看李璲的表演,真是聪明过头的女子啊。
李璲这才知道李季兰刚刚说‘有人看着呢’是特指某一人,并非在乎周围那么多人,李璲不敢看萧子琪涨红的脸颊,却忍不住探头看向闪现出的萧子琪的手,因为她有只手还放在李季兰后腰上,李璲很肯定的怀疑那只手和李季兰腰眼儿之间隔着一把刀。
“别琢磨了,瞧你小心眼儿的,哼!”萧子琪瞬间看破了李璲的心,抽出手在李璲眼前空荡荡的晃了晃,叹口气道:“我是扶着李姐姐呢,都快六个月了,你别小人之心啦!”
李璲尴尬的笑笑,腆着脸过去也伸手扶一扶萧子琪,顺便在她腰上好似拨弄琴弦般的揉捏着,说道:“你也五个月了,我来扶着你……不要围观!都滚回去上课!”后一句是朝向远处章智荣为首的一群人吼的。
呼啦啦漫山遍野都有人影跑动,李璲脸皮再厚也浸润了一抹红色。此刻一声清脆的响,啪的打掉李璲的手,萧子琪端起架子,很正经的平淡说:“还有个关系要先告诉殿下哦,册封孺人是不行的,不是本妃不同意,是你皇家的法度容不得,顶多收李姐姐作媵。”
“这……太委屈了!”李璲刚刚脱口而出确实没想到那一层,现在听萧子琪提醒事实上确实难办,无奈的看向李季兰。没想到人家倒是比李璲看得开,展颜一笑道:“妾身早已和王妃说好了,作为一个女道士的归宿,能跟在殿下身边就算不得委屈。”
这话透露出的意思是,二女这几天的谈判最终在互相退步妥协中达成协议了,李璲终于放下心来,感激的向萧子琪点点头,毕竟,若李季兰先生个男孩儿,那庶出的长子和嫡出的次子就都危险的很。茗烟很有眼色的过去搀扶萧子琪,这是王妃该得的。
唯一的遗憾是纳个媵妾连仪式都不能给她了,李璲很内疚。但李季兰倒是对这些俗礼不在乎,已经不纠结这些事了,转换话题道:“对了,那个颜真卿在文学院的工坊里给殿下督造活字印刷呢,估计一个月后《华夏字典》就能排版刊印啦,趁这个时间差,殿下是不是要遴选出入《盛唐诗》的作品?”
“这个倒也不急,把摩诘和子美从武学院捞出来去办就是了,反倒是另一本书是我欠的人情,需要认真的去还……”李璲悠悠的看向长安的方向,他说的人情债李季兰自然不懂,但很聪明的也不多问,而萧子琪清楚是怎么回事,又到底把李季兰不当自己人,所以也赶紧帮着转移话题,掩嘴笑道:“那两位才子你竟然安排去武学院,咯咯,他们现在可还活着?”
李璲故意愣一愣神,犹豫着说道:“应该……可能……还能救活过来吧?”说着看向侍卫统领吴广。吴广赶紧迈上一步回禀:“据说能吃能睡,饭量见涨,鼾声如雷,顶多就是再写不出什么诗文而已,但很可能大唐多两个将军!”
吴广的大眼睛眨啊眨的,这话说得根本不算啥好消息,简直就是噩耗!李璲赶紧让他派侍卫火速把二人接回来,增强体质就好了,能多活几年,大唐不缺这两个将军。这时候李季兰重新插话道:“殿下来理学院是不是又有什么新奇东西要问世了?妾身可是恰逢其会,那就定要一起学学!”
“我也要学!”萧子琪此刻没了王妃的端庄风范,不服输的小女孩儿气重新占据了灵智,竟然掐起腰的喊叫。李璲一胳膊搂一个往理学院里走,朗声大笑:“只要你们听得懂!”
这一晚李璲就住在了理学院内,好在每个学院都有给院长准备的**小楼,三人舒舒服服的休息一晚……只是相对的,其实不很舒服……二女的不舒服是既想缠绕在夫君身上获得爱怜,又要狠心的拒绝夫君的进一步行动,颇有欲迎还拒的味道!别说被李璲调逗的没法睡着,自己也是小兔砰砰撞的睡不着啊!
最能激起欲壑的不是闻香、也不是观美、更不是软语娇呼,而是全身上下游动的凝脂般软滑肌肤的摩擦!这里的触碰每每如过电,穿刺到神经最根源,那里的剐蹭连连似融化,温凉如玉交融火热似铁,可李璲不被允许动弹啊,‘孩子’二字如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这哪里是享受,分明是煎熬!
等到天亮三人都疲惫不已,二女伸个懒腰总算能起身梳妆去,可李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