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钟丽柔想都没想就服输了。
“那就少说废话,按哥的指挥行事。”周枫训道,一拔腿就准备下山。
钟丽柔却突然叫住他,说道:“办法是好办法,不过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周枫无奈地打个刹车,摆出个洗耳恭听的姿势。
“不是我们,是你,你下去喊救命,我在这里监视你。”钟丽柔得意地笑道,一屁股坐到石头上,就算谁抬八人大桥来请她也不会起来了。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然而当一个女人要赖在一个地方的时候哪怕蛇咬她她也不会动。周枫只好骂几句了事:“臭婆娘,你等着,万一我死了,你就等着守寡吧。”
“瞧你说的,好像我一定嫁给你一样。”钟丽柔笑哼道。
“你不嫁给我还能嫁谁?有人要你才行。”周枫放下最后一句狠话,果断地奔到山脚下。
钟丽柔的衣袋里居然还有个小巧精致的单筒望远镜,看得出的确是有备而来。她拿出望远镜罩在右眼上,兴致勃勃地坐在石头上监视着周枫的一举一动。实际上她心里并没有抱什么期望,用这种方法要是能破如此棘手的大案,那纳税人养她这种像神有般存在的特种兵还有个屁用。
本来一个大爷们扯着嗓子喊救命那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情,打死他也不能孬成这样,不过既然说好是演戏,尽管没有出场费,为了破案他再委屈也得孬一回。
只见他一跑到山脚下就捧一把泥沙抹在脸上,自行撕烂身上的衣服,顺便再把衣服也弄脏一点,然后滑稽地赖在地上坐着,有气没力地喊道:“好疼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他的声音透过脖子表皮下的微型切听器传到钟丽柔的耳朵里,听得她当场笑趴在地上,天哪,哪有人演技这么烂的,这声“救命”喊得像是在逃亡的样子吗?分明就是在设套子引人上钩啊。
无奈她只能听到对方的动静,却没办法给对方传话,否则真应该狠狠地数落他一顿出口恶气。
但周枫哪管那么多,真要他赖死要活地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喊救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反正那些贼子能干这一行勾当估计智商也高不到哪去,又何必要演那么逼真。
他叫嚣半天没人答应,顿时按耐不住,提高嗓子吼道:“究竟有没有人啊?给老子滚出来。”
钟丽柔在山顶上当场昏迷,心道,这个死混蛋,这哪是在挖陷阱,摆明了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要是有人过来捡钱的话倒也正中下怀。问题是人家真的有那么蠢吗?
周枫干脆拿一根烟出来咬上,神情享受地吞云吐雾,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叫唤着。
某个山洞里,周围一片漆黑,外面突然跑来两个小厮,一前一后,匆匆忙忙地穿过洞穴。只见里面竟是别有洞天——山寨版的地牢。这地牢约摸有百来平方,想必挖洞的时候费了不少功夫。四周都是清一色的铁笼子,共有上百个,其中三五十个笼子里关着人,俱都气若游丝无精打采,一看就知道有好几天没吃饱饭了。
在地牢的中央则像个屠宰场,赫然置放着一张长方型的铁架大床,怎么看都是个改装版的手术台,上面摆满了款式不一的刀具和锯子,血迹斑斑,使人触目惊心。
铁架大床边又坐着个面目狰狞的猛汉子,正跷着二郎腿在悠哉悠哉地抽着旱烟,只听“咕噜”几声,一小团燃着白烟的烟草被一束锈黄的水柱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刚奔过山洞的两个小厮进来就一脸慌张张之色,气喘吁吁道:“虎哥,有状况啊!”
“嗯?难道那三个王八蛋回来了?”被叫虎哥的猛汉子怒目一瞪道,纵观此人长得虎背熊腰,凶悍的面相完全有吓哭小女孩的潜力。
两个小厮则是一肥一瘦,贼眉鼠眼,衣服穿得格外朴素,若走到街上明眼人一看就是偷鸡摸狗的角色。
那瘦个子急忙道:“他们没有回来,不过却来了个凯子。”
“对对,来了个凯子……”胖子连连点头。一般来讲胖子给人的印象要么是当官的,要么是憨厚老实,但这些都跟他扯不上半点关系。
“凯子?把话说清楚一点。”虎哥把旱烟筒往地上一搁,朗声喝道。
“外面来了个军人,在喊救命。”瘦个子煞有介事道。
“军人?这里怎么会有军人?”虎哥精神一振,他在这里把了那么久的风,虽然对外面的一切不闻不问,但一百五十里外有个神秘的军事训练基地他还是知道的,但此地隐于深山,距离又是如此遥远,没道理那边的虾兵虾将闯到这里来啊。
然而明知道隔壁就是军事基地还挑这么一个地方来干这种非法买卖,也正是突显出了他们的聪明绝顶,试问谁又能想到有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开堂口?
“带我过去看看。”虎哥又喝道,决定亲自去看个究竟。
两个小厮齐刷刷地应一声,一拔腿便带着虎哥出了洞穴。
周枫还坐在地上装逼,叫到嗓子都哑了,仍然无人问津。正当他失去信心正准备透过切听器跟钟丽柔聊聊天时,凭着敏锐的听觉突然发现了动静,兀地精神一抖,忖道:龟孙子,可算是来了吗?真没想到钟丽柔的技术如此不赖,果然没有找错地方啊。
思忖罢,他又嚷嚷叫起来:“卖身讨车费回家了,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啊……”
钟丽柔这次没有发笑,因为她已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