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岳琴见妈妈如此惊讶的表情,笑得特别开心,她直言不讳地问:“这回您老人家不反对我和这名罪犯‘交’往了吧?”
“这孩子,瞧你说啥呢!”岳大夫不知说什么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更多 。”
白‘玉’田笑着说:“没什么可胡糊涂的,穿罪犯服装是工作需要,当警察同样是工作需要。”白‘玉’田嘴上说的很简单,他在里面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到里面装罪犯,难道就是为了胡禄柏?”岳大夫不解的问。
“也是,也不全是。”白‘玉’田卧底时得到的指令只是查处监狱系统**分子,领导并没有明确‘交’代查处的范围和具体人。
“哎呀!别站着说话呀,能不能坐下来慢慢聊。”胡岳琴不满意妈妈像审问犯人似的刨根问底,她把白‘玉’田和孟亚萍拉到沙发处坐下,又是沏茶倒水,又是递水果。
岳大夫从来没见过‘女’儿对客人这般殷勤,她完全理解‘女’儿此时此刻的心情,过去是坚决反对与白‘玉’田‘交’往,现在又开始担心白‘玉’田能否接受‘女’儿对他的一片真心?她笑着对白‘玉’田说:“你受伤期间,我闺‘女’对你的病情可是格外关心哦!“
“是啊。岳琴是个好姑娘,他不仅心地善良,做事也很兢兢业业。”白‘玉’田已经听出岳大夫话里话外的意思,但他没有往她设定的圈里跳,而是站在工作的角度对胡岳琴进行评价。
岳大夫必定是过来人,在胡禄柏身边生活这么多年,这类事情见多了,官场上的官话、套话都听麻木了,所以,她可不听白‘玉’田这一套,白‘玉’田越是不想直说,她就越想捅破这张窗户纸,她说:“我闺‘女’心地善良这一点我承认,但说她做事兢兢业业,我可不能苟同,兢兢业业要看对谁,对我或者对我们这个家,谁都没有感受过她的‘兢兢业业’,说她粗枝大叶倒‘挺’贴切。”
“妈,您说啥呢?‘玉’田头一次来咱家,您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胡岳琴很不满意妈妈当着白‘玉’田的面这样评价自己,她对白‘玉’田说:“我妈妈就是这样的人,当着别人的面,从来没有表扬过自己的闺‘女’。其实,我身上的闪光点还是蛮多的,是吧?”说完她冲白‘玉’田做了一个鬼脸。
白‘玉’田笑了笑,被胡岳琴这么一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一语双关地说道:“是的,的确如此。”
孟亚萍见白‘玉’田被她娘俩‘弄’得有些尴尬,急忙为其解围,她对岳大夫说:“白组长在我们面前没少夸岳琴姑娘,在我们来您家之前,还说要当面谢谢岳琴呢。”她瞅了一眼白‘玉’田,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接着又说:“今天原本派别人找您了解些情况,怕您误解,白组长放下手中一大堆工作,今天特意前来拜访您。”
“你说什么?白组长?他来这里之前不是监狱长吗?”岳大夫不明白白‘玉’田为什么是这种称谓。
“部里决定在这里成立一个工作组,我被临时任命这个组的组长。”白‘玉’田三言两语便解释清岳大夫这一疑问,他随后言归正传,“岳大夫,我听说您与胡禄柏已经完全解除了婚姻关系,并且亲自去检察院举报他的违法违纪问题,我对您这种正义之举十分敬佩,难怪您能有这样一个刚正不阿,爱憎分明的优秀‘女’儿。”
胡岳琴被白‘玉’田夸得兴奋不已,细嫩的脸蛋儿微微泛起了红晕。岳大夫听了白‘玉’田的话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但她并没有像胡岳琴反应那样明显,她笑着说:“你人不仅长得标志,说起话来也是蛮舒服的。”
白‘玉’田笑着摇摇头,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孟亚萍。孟亚萍本来在年龄方面就感觉不如胡岳琴有优势,见岳大夫也开始喜欢白‘玉’田,就越加感到竞争压力增大,于是,她充当起扳道工角‘色’,她对岳大夫说:“为了尽快对胡禄柏违反党纪政纪行为做出处理决定,白组长不放心我们,他要亲自找您谈这件事。看来,他今天真是来对了。”
“他不来真的不行,可能是我疑心重,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值得我相信了。当初我与胡禄柏结婚,这个人在单位积极上进,处事圆滑,颇受领导的赏识,在家里感情细腻,对我体贴入微,为了跟他结婚,我顶着父亲和‘女’儿的反对于不顾,把一个‘女’人全部的爱都投入到他的身上,没想到,自从当上这个监狱长,他的便开始胆子越来越大,。”岳大夫那种深邃的目光仿佛将她带回到痛苦的回忆。
白‘玉’田见她进入正题,紧接着问道:“他的胆子为什么会就越来越大?“
“‘欲’望。”岳大夫在夜不能寐的夜晚,对胡禄柏这个人不知进行过多少次剖析,思前想后,他之所以能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总结出这样两个字。
“是啊!您说的非常准确。现在绝大多数干部犯错误或者是犯罪,都是因为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在金钱和‘私’‘欲’方面,忘记了自己的使命,违背了曾经的誓言,什么东西都敢要,多少钱都敢收。”白‘玉’田顺着她的话将问题步步引向深入,为的是尽早让她说出实质‘性’问题。
岳大夫对白‘玉’田的一番话频频点头,她相信白‘玉’田是个正直的、值得信任的人。她有一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