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全和大块头被制服后,再次被送进监狱“小号”,分监区整理完李宝全伙同他人报复伤害案件材料后,经过逐级上报,材料很快便报送到监狱长胡禄柏那里。以往监狱内部打架伤人的事情司空见惯,这类案件报给胡禄柏基本就是签个字,走个程序,他从不过问。这次不同,当他看到白玉田的名字,刚要签字的这个材料先放这儿,等我看看再说。”秘书出去后,他拿起材料详细看了一遍,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度步,忽然有了想法,于是拿起笔来,把“李宝全伙同他人报复伤害案件”的上报材料改成“李宝全等人寻衅滋事案件”,改完后并没有立即处理,而是操起电话直接拨通四监区三分监区乔老爷办公室,“喂!乔三龙吗?”
乔老爷在家排行老三,父母为了望子成龙,把三个男孩按先后顺序分别起名为乔大龙、乔二龙和乔三龙。在监狱里很少有人叫他大名,胡禄柏就是其中之一。乔三龙一听是监狱长的声音翘在桌子上的两条腿像触电一样蹦了下来,“是我,监狱长有什么指示?”
“我说乔三龙,你那里能不能不鼓包,少***给我惹点事儿?”胡禄柏训斥道。
乔三龙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他解释说:“监狱长,我已经很尽力了,您知道我这里的工作条件和劳动强度,而且又全都是难剃的刺头,这次分配也不知道是那位大爷不长大脑,把俩个结怨很深的人全都整到我这里来了,又不跟我交代明白,我哪知道他们一见面就像猛兽一样掐起来,我根本就始料不及呀!”乔三龙哪里能知道这两个人其实都是胡禄柏亲的。
“你***少跟我强调客观原因,防微杜渐、防范未然,对每名罪犯都要做到熟知熟记,难道监狱警察的‘四知道’你都就饭吃了吗?”
“我没忘,知道罪犯的基本情况;知道罪犯的犯罪情况;知道罪犯的------”乔三龙为了证明自己记住这“四知道”的内容,要在监狱长面前背诵一遍,却被胡禄柏制止住,“行了,行了,关知道有什么用?关键要做到,你做到了吗?你要是做到就不可能出这事儿。这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你要进行深刻的检查,明天把检查材料报给我,检查不到位,我看你就不用上班了。”
乔三龙知道胡禄柏说这话的意思,凡是出点问题,只要胡禄柏插手,一竿子插到底,准没好事。他心想,“完了,又被勒索了,这回不不拿出万八千的,恐怕很难过这一关。”
乔三龙尽管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嘴上还得低三下四的说:“是,监狱长放心,我一定作深刻检查,保证让您满意。”
“你明白就好。”胡禄柏放下电话,脸上冷冷一笑,然后拿起帽子走出办公室。
胡禄柏让司机开车去监狱医院,下车后直接找白玉田的病房。医院院长听说监狱长来到医院赶忙出门迎接,并一同前往。院长在前面亲自引路,推开病房的门,见胡岳琴正在给白玉田换药,胡岳琴见院长进来,笑着打了一声招呼,“院长来了。”
院长殷勤地笑着说:“来了。岳琴,你看谁来了?你爸爸来咱医院检查工作来了。”院长把身子一侧,胡禄柏走了进来。
胡岳琴见到胡禄柏,刚才的笑脸顿时收了起来,她低头继续为白玉田换药,没有与胡禄柏说话。胡禄柏却站在那里笑着对她说:“你忙,等忙完了再说。”
胡岳琴为白玉田换完药,对院长说:“我这儿没事了,你们忙吧。”说完,看也没看胡禄柏一眼便走出病房。
胡禄柏见胡岳琴离开,刚才的笑脸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走到白玉田跟前,不等白玉田与其打招呼便开始责备道:“你说你来了不到三个月,接二连三给我惹事。与别人打架,先是刺伤别人,现在又砸伤自己,你能不能让我这里消停点儿?”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第一次别人打架,我去拉架,刺伤人的人又不是我;第二次也是别人打架,快要出人命了,我去制止,这难道有错吗?”白玉田不服气的纠正胡禄柏刚才的话。
“就你能,你装什么英雄,你要不掺合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胡禄柏早已先入为主,哪里容得下白玉田的解释。
白玉田辩解道:“起因既不是因我引起,结果又不是我所造成,别人打架,我拉架,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难道我在一旁见死不救这才对吗?”
院长还从来没有见过罪犯敢跟监狱干警这么说话,更何况站在他面前的还是监狱长,于是,他上前大声呵斥道:“白玉田,你老实点儿,你怎么敢跟监狱长顶嘴?”
白玉田把一只胳膊放进被子里,嘴里嘀咕一句,“我不是顶嘴,我是在说明情况。”
“嘿!说你你还不服气,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撵回监区去?”院长是想在监狱长面前讨好。
胡禄柏见院长不论说什么白玉田都装作没听见,一句话都不说了,知道他是在心里不服气,他上前提醒道:“白玉田,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曾经当过监狱长就觉得你怎么地,你现在已经不是监狱长了,是一名罪犯,是被改造的对象。别再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你要踏踏实实地在这里接受改造,自己不会就在里面好好学,看看别人都是怎么做的,要学会识时务。”他见白玉田开始据不说话,觉得再在这里耗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他灰溜溜走出病房,回头对跟上来的院长说:“你赶快点给他治好,治好后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