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妙儿依然和触须狂魔恶斗,尚不知道鬼兄与鹫之身处险境。那小丫鬟打着打着已经没了人样,脸皮上起了层绿悠悠的苔藓,还不停爆出恶心脓浆,这脓浆溅在妙儿身上,“滋”的一声,烧秃了她好几块皮。
妙儿打不过她,不由恐慌起来,她本想逃命,可看到可怜的鹫之,她只好咬牙再战。妙儿呲牙嘶吼,弓背竖毛,瞅准时机扑到小丫鬟脸上一阵狂挠。小丫鬟始料不及,以须捂脸,妙儿挠完之后立马跳回原处,旋了个身扑向含香。
含香没想小小猫妖如此大胆,她一扇拍过去,妙儿就像个球似的,被拍飞到了门处,撞了个半死不活。
“真是没用的东西,连只猫对付不了,知道就不把你从地下挖出来了!”
含香瞪目,对小丫鬟冷嘲热讽,小丫鬟自觉被涮了盆大的面子,气极败坏地挥须缠住妙儿。
这回妙儿没能躲过,她被触须缠得结结实实,一把拎至半空,又狠狠摔到地上。妙儿被打得眼冒金星,盛怒之下她露出尖牙咬了上去。小丫鬟吃痛大叫,触须如发丝张牙舞爪,一会儿炸成毛团,一会儿收缩成茧。
含香实在看不下去了,挥袖将妙儿吸到手里,然后施了大劲,只听见一阵清脆的骨响,小猫儿被她捏成一团,妙儿连口气就没来得及吸上就呜呼了。
含香冷笑,随手把妙儿往窗外一扔,妙儿飞出去时,七窍流下的血正好滴落在了鹫之的眼皮上,这点血沿着轮廊慢慢溢到眼里,不知不觉起了一丝波澜。
此时,鹫之和鬼兄仍陷在*阵里,他们已经转了几十个圈,实在找不到出去的方法,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正当他们绝望之际,忽然响起一记破空之声,随后天空出现个大窟窿,犹如井眼漆黑。
这是怎么回事?鬼兄一吓,忙不迭地抱住鹫之,缩成了一个团儿。鹫之大喜,失声笑道:“阵法破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话音刚落,眼前所见如砖块,纷纷崩塌而下。鹫之只觉得一阵撕裂的痛,皮肉被搓拈拉扯,他实在受不住大叫起来,再睁开眼时,他已经出了*阵。
我咧个去!
鹫之一个鲤鱼打挺弹起身,然后摆开架势准备开战。含香看到他醒了,不由面露惊讶,缓过神后,她不禁媚笑。
“董公子,没想到你竟然醒了。”
鹫之一听,横眉怒目,挥手指向她厉声道:“别顶站这张脸和我说话!你不配!”
含香不以为然,抬起兰手指轻抚鬓发,小小樱桃口微抿,挑衅问道:“哪里不配了?”
“你就是个会变化的妖精,能识人心,别人喜欢啥样的,你就变成什么样。说!你这死妖精从何而来!”
鹫之一针见血,把含香扒得赤、裸、裸,含香倒不生气,依然面带春风。
“我这不是为你而来吗?你不喜欢我?”
鹫之气得发颤,直接唾了她一口:“屁话。”
含香哼笑两声,眼微眯,嘴一张吐出一条信子。“既然你如此绝情,那我连你的人带魂一起吃了吧!”
话音刚落,含香突然变了脸色,她曼妙地扭起腰肢,犹如起舞,可扭着扭着就不对了,这腰如同断了似的,直接横折竖折“咯咯”地直冒响。
鹫之戒备地往后直退,紧盯着含香动作。这含香就如一条蛇,歪歪扭扭,最后“嘭”的一声,一长物从她口中钻了出来,它头大如斗,眸子猩红,青花色身如松树般粗,。
含香是妖怪,可惜鹫之猜错了,她是条蛇,而不是狐狸精,在她出窍刹那,那身人皮破裂成条,四处散落。鹫之不由看了眼,这人皮有新有旧,像是衣裳缝缝补补了好几回。
“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就是条最下贱的蛇!”
大难临头,鹫之不忘耍嘴皮子,站姿威武雄壮,硬是带了几分龙太子的气魄,不过……并卵用,蛇妖甩尾拍在他脸上,直接把他打得滚了好几圈。
鹫之又气又恨,怒声道:“你这妖怪,竟然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话落,空中响起几声轻笑,听来极为不屑。蛇妖扭动身子,散出几分媚气,它说:“我本来在这儿活得好好的,天天有精壮的男子可以吸食,被我看中的都是好福气,死时不痛不痒,无声无息的。我看中了你,你却耍小心眼,带个猫妖来,呵呵,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话落,蛇妖又甩起尾巴,这回鹫之放聪明了,连忙往旁边闪躲,逃过一劫。然而鹫之听到“猫妖”二字,顿时担心起妙儿,他匆匆地房里扫了圈,没见妙儿的身影,只见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杵在门边,把逃生的路给堵死了。
蛇妖见他逃得狼狈,得意狂笑,一张血盆大口张张合合:“都说了,你别跑了,我当女人当腻了,正好做个男人,你这身子我很喜欢,你就从了我吧……”
“我可是龙王九太子,怎么会从了你这蛇妖,做你的青天白日梦。”
话落,鹫之忍痛咬破手指,以血在掌心里画了个符,其实他早忘了符是啥样,只模糊地涂了个大概,然后攻向了蛇妖。
蛇妖长约二丈,在房里使不开架势,不过它也不急,见鹫之冲过来,嘴里呵出一团青色毒雾喷到他的脸上。这雾气就是鹫之常常闻到的香味,有迷人心智之效,他知道不对劲了,急忙咬破舌尖,吞了口血下去。
蛇妖见他未如意料中的那样晕倒,顿时惊讶万分,它扭动起身,盘成一坨屎样,朝鹫之嘶吼吐信,像是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