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皱,动了动身子,弯着身子去亲她的脸,她眼睛迷蒙,“甘愿……你有事情瞒着我吗?”
…拗…
甘愿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有些懵,歪头看向他,不说话,他的唇压下来,“我是不是那个,睡过你,又忘了你的男人?”
她已经有些困了,有些累的样子,听到他这么说,躺回枕头上,他撑起身子,压住她,声音低柔,“我知道,我说这些又会惹你不高兴,你一定想,你的丈夫还真是花花肠子不少,fēng_liú韵事闲来无事就讲给你听。”
她不说话,盯着他,在思考跖。
他极其认真的看着她的表情,也不急,极其又耐心的等着他说话,被子底下的身躯厮磨着她的,很亲密。
她的皮肤很细腻,很滑,像是上等的丝绸,他也不急,亲吻着她的脸颊,手拂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
吻着她的脸。
甘愿有些怔忪,手挽上他的颈,她以为,他会更晚一些问这个问题的,他这样一问,她反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要说是吗?
把十年前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吗?
她忽然就觉得不知道要从哪儿开始……乱呢,好像无从整理,她咬唇。
“是,还是不是?”
“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关于跑步的事情,我十年前……在度假村的时候,告诉过一个小女孩,十六七岁的样子,头发很厚,扎着两个麻花辫,一笑,那副银色的牙套在阳光下很亮眼,我只对她说过,她是在度假村跟着妈妈上班的小姑娘,不漂亮,却很可爱,我知道她每天都在偷偷的看我。”
甘愿瞪大眼睛,怒,混蛋,知道她每天看他,他的眼里,她根本就是一个迷恋帅哥的大花痴。
“你喜欢她吗?”
他摇头,“其实,她的样子,她脸部轮廓的样子,已经模糊了,她帮了我很多忙,少女隐晦的心思,我从未点破过,如果不是这句话,我根本不会记起她是谁……因为这句话,我爸爸在世的时候,这样对我说过的,你当初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想起了她……甘愿,我想知道……那句话,是随便说说……还是……我真的对你做过了不负责任的事情。”
他的眼神诚恳,温柔。
这个男人,好擅长用柔情俘获人心。
换做几天前,她会说,他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可现在……他不是,他负责的,只是神经病的负责错了人。
那不算不负责任对吧?
她摇头。
陆维擎却皱起眉头,“真的?”
她眼神一转,有些俏皮。
她应该明天去买一套假发跟牙套,穿戴整齐,在家里,他就明白。
“甘愿……有件事情,我要对你说,前提是不许生气……”
“你觉得我会生气,你还要说?”
“我吻你,要你的时候,那种感觉特别熟悉,像十年前……我跟她在一起的那个夜里,昨天……她来,我试过,不是那种感觉……是我太想要你,连亲吻别人都想的是你?”
甘愿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你要的是十年前的那个人,还是现在的人?”
陆维擎觉得这个问题是甘愿给她下的套,如果她跟十年前那晚的人是同一个人,她要现在的人,她肯定跟太闹。
如果不是一个人,他只要现在的人,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我希望现在的人跟十年前的人是一个人,嗯?”
她的手指移到他的的后背,轻抚着。“如你所愿……好不好?”
他笑了,“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他欣喜如狂,捧着她的脸,细细的端详,“我的小东西,你到底是从哪儿跑到我床上的?”
甘愿别开眼,“第一次,你想得美哟!”
“如果不是,未免太差!”他得意,英俊的脸蹭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嘴,“甘愿,如果我现在要原原本本的还原十年前的一切,让你告诉我十年前发生的一切,我未免……太乐享其成了,是吗?十年前的一切,我给你一个交待,好吗?”
甘愿
不说话。
其实她是不大了解陆维擎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的,曾经那个翩翩贵公子,现在这个在g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
其实,他大可将事情问清楚的,他没有。
她的一句话,他就信她了。
没有问理由,他就是信她了,相信了她就是曾经属于他的那个女人。
他觉着欠着她,所以,那些以前,他会一点点的找回来,还给她。
他们一个多月的相处,抵过了他跟叶婕妤的十年。
她没法再否认,这一刻,她再次为这个男人沉沦。
不是十年前的那个人,只是现在的陆维擎,她爱他。
而陆维擎比她的心情复杂,她在他的怀里,眉目流转,他一直是个很少让情感主宰事物的人。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太多的不确定。
她没有明确的回答,只是隐晦的承认……与其说信了她,倒不如说,顺从了自己心里的感觉。
相信了她,一切觉得那么美好与自然。
他甚至急切的想要知道,十年前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怎么就那么心甘情愿,把自己给了他。
他忽然皱眉……怎么会错了呢?
叶婕妤,她怎么就在他怀里呢……
这是她欠着他的。
这一刻,欣喜大于疑惑,他手指依旧抚着她的头发,看着因为他的亲吻,微肿鲜红的嘴唇,身体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