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兵刚坐下,还没抽完一只香烟,何静就来了。这段时间,她成了杜文的大忙人,每当回家;独守空楼,孤灯瞎火的时候,她也闹不明白,自已就竞图他什么,其实;很多时候谁也说不明白,即没有情也没有爱,反倒觉得生活中没他不行。一个欠下无数情债的男人,她不知道,杜文兵所谓情债的真正意思,她恨过他,但不是自已真正的恨他,所以;这个恨是否就不存在。见她走了进来,杜文兵赶忙的站了起来说;
“这几天真辛苦你了,先坐下再说,”
“广州的干亚强联系不到,我在店里等了他两个小时,”何静说,
杜文兵说;“你不用急,下午这家伙一定在他的办公司。”
干亚强是杜文兵多年前生意上的朋友,一个广州小老板,五年前改行做起了婚纱影楼,不但胆大,也特别丈意,杜文兵很喜欢这样的朋友,这小子聪明,那生意一时十分火红,只是;这家伙常常会背着老婆不在家去干那些事。但是这小子做事不二,生意上有时他宁可自已丢钱,他也不会去捡别人落下的钱,朋友圈里还是个响当当的汉子。
下午;何静果然与干亚强联系上了,听说是杜文兵找他,这小子第二天坐上飞机就来了。红歌宾馆是他第三次光临了,每次来他都对这家宾馆大杀风景,尤其是夜晚难以消魂的他总是坐立不安,只是;他知道,只要跟他杜文兵在一起,吃也一般住也一般,他房间里就是一杯茶一包烟,可人家杜文兵是认真的,
“你最多还有两个小时就可以回,
“这是怎么回事,我屁股还没坐热,这就喊回家,大哥;你没搞错吧?”小老广一下跳了起来。
“我们是朋友,朋友有规纪,“有事说事,说完办事,这都是我们该懂的规纪,没忘吧?”杜文兵说。
“老规纪、老规纪,就两天,只想与你说说心里话。”干亚强笑着说。
“哈哈哈哈……”杜文兵突然大笑起来,“就两天?”
“就两天,”干亚强说。
“说我杜文兵改变不了的东西,看来你也改变不了,明天;跟我。
第二天;杜叮叮没去单位,她正忙着给两个姨准备结婚需要的一些细小的礼物,而且;今天她要亲自把她们带到那个一生幸福的地方——婚姻登记所。把结婚证领回来,这是姑婆最高兴的一件事,听姑婆说;她一辈子也不知道结婚证是什么样子,她知道,老人越是高兴的时候,话就会多起来……不过;姑婆也有叹息的时候,而每当这个时候,杜叮叮都会给她姑婆做个怪相,抽身出去,然后在门边静静的站一会,就出去了。拿到证后,叮叮把车开往海天酒楼,说;
“今天大好日子,要庆贺一番,”
这一天;杜文兵没有去,他驾着何静的车跟小老广干亚强上老鹰山去了,
在车上;小老广对着杜文兵一本正经的说;“就这辆破车,在这牛路上还能抖几下?”
“这是借别人的,”杜文兵说,
其实;杜文兵不说,小老广也知着,这辆车是接他的那个女人开的,只是;几年不见,有的话对他不能乱说。杜文兵是生活在一块净土之中,跟他交往的朋友,其老婆对他的评价最高。
刚上山,李东阳就下山来了,
一大早;李东阳在山上打了只野免,正提着往山下赶,他要拿到镇上换几个钱,顺便会会黄秋兰。山里的野味,老远就象小老广扑面而来,这只是小老广上山时的联想,跟杜文兵不一样,这不;李东阳提着那只野免正一甩一甩的向他俩走来,干亚强一看,果然梦想成真没白来,心里一阵高兴,掏钱就要买下,却不想;杜文兵对着李东阳就是一阵的指责,并要他马上把那免子放了,李东阳看了看提在手里的野免。
“死了……”
随后干亚强倒帮着李东阳说;“这些家伙,常常从不体谅庄稼人的辛苦,搞得那地里全是的类便,吃了头回,又来吃二回,杀它几只也不为过,来来来,我给你买下了……”
杜文兵见小老广有些苦笑不出,“买什么买,他是我老哥。”
“你老哥,那你不早说呀,别骂了别骂了,这损失我来捡呀,”小老广提起那只死免子说。
“就当靠劳你了,”杜文兵说。
李东阳嗯嗯的笑了,他看着干亚强险些将他当成了老外,听杜文兵这么一说,他明白了;这老广就特别喜欢吃这山里的野味。今天他定要老婆好好的露一手,咱山里人家的烟火味。是土锅土灶干柴火焖出来的野味。
杜文兵闻不惯,小老广却说纯,正宗山里野味
“叫大嫂,
“吃吧;不然我怎么拿钱,
“你拿什么钱给我?”
“你别装了,你那漂亮的秘书都告诉我了,开这么大个旅游公司还瞒着我这老朋友,不够意思呀。”
“这不同行,怎么告诉你呀,这车就是她的,什么秘书啊,那可是我师妹,”杜文兵笑着说,
“师妹师妹,陪师醉一醉哈哈哈哈……”
一顿酒足饭饱后,三个男人象山里走去,当干亚强答应给杜文兵贰拾万的时候,李东阳象是听错似的还赶紧的问了一声杜文兵。
“老哥;他说的是多少?”
杜文兵说;“贰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