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柔软的大床上,洛潇听见耳边响起的声音不满的颦眉,微微掀起薄如蝉翼的眼帘,恍惚中看见有张放大的俊脸,有点小不高兴。。
“季太太,该起床了。”
“季太太。”
她懒懒的动了动身子,被子从肩膀处滑下,身上穿的是吊带睡裙,裸露着圆润白玉的香肩和手臂。
“不要闹我。”不耐的说完这一句,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抱着又睡过去了,压根不管有人已经耐着性子喊了她十分钟了。
见此,季铭律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一直都知道,洛潇睡觉一定得自然醒,平时睡七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可昨天她在海边哭了那么久,再加上回来酒店后他们俩还聊了些曾经的事,睡觉时已是三点了,难怪今早她会起不来。
思量几秒,季铭律屈起一只腿半跪在床上,把被子一掀,就把她抱了起来,朝浴室走去。
洛潇的大脑还处于迷糊中,只是隐约有悬空的感觉,直到他把她放到流理台上坐着,那冰凉的触感才让洛潇霎时清醒。
看清楚了自己身在何地,一下子语气变得不好,锤了锤他的肩膀,“我还没睡好!”
听到那还未散去的浓浓倦音,他浓眉一挑,“嗯,我知道。”
下一秒,只见季铭律倾身,与洛潇额头相抵,说话的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喷洒在那白皙的脸上,偶有一丝绯红。
“不过,我怕我们再不出去,他们会觉得是我把你累着了。”最后尾音处的三个字,咬音暖昧,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闻言,洛潇瞪了他一眼,不是生气,而是娇嗔。
“好了,我洗漱,你先出去。”要不是因为有小璃在,她才不管阿远等多久呢。
季铭律看到她的样子,嘴角上扬,身子一转就走出浴室,看得出心情很好。
洛潇下了流理台,视线扫到一边装满水的杯子和挤好牙膏的牙刷,心里流淌过暖暖的感觉。
谁曾想到高高在上的掌权人也只是一个会疼爱妻子的平凡丈夫。
右手拿起牙刷,左手端过杯子,却目光一惊。
因为,原本光洁的手腕上此刻竟多了一个镯子,那泛着的光泽,洛潇是认识的,竟是的……
洛潇出来后看见季铭律正对着一面大镜子扣衬衫的纽扣,而脖间挂着的领带却松垮垮的吊着。见状,她走过去,手法娴熟的替他打好领带,镜子前男人的高大身躯与女人的纤瘦身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怎么送我这个?”白皙的手指下意识的反复抚摸镯子。
季铭律抬起她的左手,知道镯子覆盖的位置表面上是光洁的手腕,但实际上那曾经却有道刻骨的伤痕。
“五年前我说过,等我掌权,会以血玉为聘。”
血玉是他们原料工厂收藏价值最高的,当初在法国龙桀之所以会让凯文提出要求,说让季铭律以血玉换洛潇和宁骁的病例证明,也是想看看在季铭律心中谁更珍贵。那时季铭律没有答应,只是因为他早就把血玉当作了给洛潇的聘礼。
铿锵有力的声音砸在心上,恍惚中,洛潇好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跟着季铭律进了end。le原料工厂的名字),看到了外界传言的血玉。
很美,那红色的光泽让她极为喜欢。
而当时的季铭律看到了她眼中的喜爱,不由脱口而出一句话,洛潇,等我掌权,会以血玉为聘,你嫁我。
直接的三个字,你嫁我,让她愣在原地。
然,那不过是他们交往的第二天。
突然,洛潇触不及防将唇贴上他菲薄的唇,不过两秒就离开了。
“我家季先生还真是说到做到。”
我家季先生……轰——季铭律的心像被什么炸开了般,一把揽过她的腰,薄唇夹杂着滚烫的气息全数灌进了她的呼吸里。
她先是一愣,随即眉眼一弯,细白的双手绕过他的脖颈,更深的贴近。
唇舌闯入她的口腔带出旖旎缠绵的吻,灼热得像染了火。他就这样一点点探索她口中最敏感的柔软,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挑动她身体的战栗。
感受到男人的大手有渐渐游弋之势,她忙一把抓住,水眸带着几分迷离喘息着说:“小璃还在等。”
季铭律滚了滚喉结,敛去黑眸下翻涌的情谷欠,嗓音低哑,“好,你去换衣服。”
等到洛潇换完衣服出来,季铭律正坐在床边拿着一个盒子看,波澜不惊道:“这个盒子,怎么来的?”昨晚他就看到了,还没来得及跟季太太问清楚。
顺着季铭律的目光看去,洛潇走过去将盒子拿过来,勾起浅笑。
“这是我昨天晚上遇到的一个小女孩送给我的,还没看看,这里面是什……”洛潇打开盒子,看到了里面摆放着一个薰衣草香包,话音一止。
香包……以前她和夏璃每次出行都会随身带着一个香包,可自从那个温婉得如同江南山水画的女人销声匿迹后就再也不带香包了。
手指颤巍巍的抚上那香包,眼中泛起波澜。
“你碰到的这个小女孩,大概就是霍家的人。”
“霍家?”
“嗯,你看这儿,有个图腾。”季铭律指出在盒子的右侧面有个类似苍鹰的图腾,听说s市的霍家第一任家主是黑帮出生,所以当时的代号就被作为家族图腾流传下来。至于现在的霍家家主是霍家最小的儿子霍玖泽,不过三十四岁,就已是首长级别,其手腕可见。
看着图腾的洛潇此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