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父皇之前不是有诏书交给你吗?现在新皇已定,是打开的时候了。”夜玄溟忽然想到。
云星坠恍然大悟,连忙从怀里掏出几日前老皇帝,几个人一看,之前所有的忧愁与阴霾瞬间烟消云散了。
“还是先皇精明,早就料到这一点了。”魏元帅看了大喜,这方法简直妙绝,现在皇上去了边关,正是实施遗诏的好机会,即使皇上回来会怪罪,到哪时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即使是一国之皇,也不能不讲道理不是。
“果然是父皇。”
夜玄溟面色生寒,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办法倒是好办法,只是,这会不会委屈了国师。”薛太傅还是有点犹豫,浅凝只是个毛头丫头,有什么资格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国师。
“本国师倒是不觉得,浅凝憨厚可爱,本座倒是喜欢的紧,不知南丞相有没有意见。”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云星坠竟然答应了。
“国师肯善待凝儿,老臣自然是乐意的。”
南丞相听了连连点头,他本就不希望凝儿嫁入皇家,更何况九王爷如今成了皇帝,他就更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外孙女嫁入宫里来了,一入宫门深似海,他的外孙女只需要嫁个好夫君,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就好了。
虽说,南丞相也不是怎么愿意浅凝嫁给云星坠,谪仙般的人物,太过瞩目了,他的外孙女只需要平凡且快乐幸福的一辈子。但如果非要在凤非染和云星坠二人之间选一个人的话,还是云星坠比较中意,长宁仙山神境,安宁致远,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云国师是修道之人,对妻子一定会相敬如宾的。
“既然这样,我们就早点儿让国师和浅凝姑娘成亲吧,这日子不如撞日子,就明天吧。”魏元帅提议道。
“先皇驾崩在即,这个时候办婚礼,恐怕不妥吧。”一向遵从礼法的薛太傅皱了皱眉,有些犹豫。
“本座看明日不错,就明日吧,皇上阴晴难定,迟则生变。”云星坠忽然说道,倒是让在场几人一惊,为人处事一向淡然自若的国师,竟然如此反常,在场几人都是手眼通天之人,很快就想到了江湖上的另一条传闻,说云国师对魔教尊主的徒弟有意思,难道是真的?!
“恐怕凝儿那里不好说。”
毕竟是自家的亲外孙女,浅凝心里装着谁,南丞相自然看得清楚,虽然他赞同云星坠这个外孙女婿,可短短一夜之间,凝儿怎么能接受呢。凝儿和她娘一样,都是个痴情主儿,凝儿肯定不会接受这场婚礼的。
当天下午,南丞相就以外婆相见浅凝的理由把浅凝请到了丞相府,南丞相,南夫人,以及容瑾然,说破了嘴皮子都没有用。最后,没办法南丞相以死相逼,浅凝终于妥协了,她终究还是看不得自己的亲人因为她而受到任何伤害。
因为正在国丧期间,云星坠和浅凝的婚礼虽是遵从了先皇遗诏,但也不易大半,翌日,国师府的迎亲队伍,出现在门前,由喜娘搀扶着,盖头下的浅凝一路逼着眼睛上了花轿,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婚礼,她整个人已然木讷了,这是先皇遗诏,外公在当朝丞相,如果她任性逃跑了,那么外公一家子就麻烦了,她能做得只有服从,权宜之计。
云星坠是光明磊落之人,自然不会强迫与她,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对不起师父。
丞相府到国师府的距离并不远了,大红的嫁衣在她第三次披上了,如果说第一次义无反顾,第二次心甘情愿,那么这次就是绝望了!
“先皇遗诏”,多大一定帽子,师父现在是皇上,也得遵循先皇的遗诏的,尽管浅凝心里还有那么点儿丝丝缕缕的希翼,可浅凝自己也知道,这一次,师父不会来救她了,她能靠得只有她自己。
锋利小巧的匕首藏在藏在嫁衣的广袖之下,轻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着屋里喜娘喜婆退出去的脚步声,房门嘎吱一声关上,浅凝一把拽下头上厚重的大红盖头,浅凝站在榻前,双手举着匕首,直指面前的云星坠,依旧是一身白衣似雪,与这满屋子的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云星坠无视浅凝手中锋利的匕首,一步一步,好似在云端闲庭信步一般,两根修长的手指轻飘飘的将浅凝使了吃奶劲儿紧紧攥着的匕首夹走,扔到一旁,“浅凝,你别怕,你即是我云星坠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妻子,我就不会亏待了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强迫你,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叫我。”
听了云星坠的话,浅凝微微一惊,不知是气氛还是怎么了,一张精致的小脸被憋得通红,“云星坠,你是因为先皇遗诏才娶我的吧。”
“不管是因为什么,从今以后,你都是我云星坠的妻子,满朝文武都知道了。”
“呵,”听了这话,浅凝冷笑一声,睨着云星坠的明眸中少了几许冷漠,“云国师你别告诉我,你看上我了。”
“是又如何。”云星坠是极为霸道的一句话,硬生生让云星坠给说出一丝丝的寒气来。
“你——”浅凝被云星坠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了,“你你你将来不是要出家的吗?”
“现在不是没出家。”云星坠脸色一黑,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希望他出家呢。
“修道之人就应该出家。”对浅凝来说,目前和云星坠接触婚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云星坠出家。
云星坠只一眼便看出来了浅凝的想法,“凝儿你放心,我是个有责任心的人,我家里还有娇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