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明飞这么一搅和,原本明朗的“三大惹不起对明飞”这一幕警院最大的话题,又似乎增添了些雾里看花的感觉,几乎所有师生都目睹了林老师因爱成恨磨刀霍霍的场景,再结合起传闻中刘宁声嘶力竭喊出的那句“我要!”洛天救美未果,许下的那个十日决斗的赌约,即使再精明的人也捋不清四人间的关系。
不过有一个模板是得到大多数人认同的:一朵鲜花,被两团牛粪争,羡煞旁边一只大头苍蝇,两团牛粪一边争着一边说,chā_wǒ吧,chā_wǒ吧,最后两团牛粪看不过眼了,扭打起来,吧唧,合成了一团牛粪,后来,鲜花和牛粪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苍蝇在默默流泪。
不过这其中谁是苍蝇,谁是鲜花,谁是牛粪,没人又有每人不同的理解。
四人自然都知道了这个说法,表现也是各不相同。
明飞在得知后只是淡然一笑,继续啃牛排。
刘宁好不容易醒来后一听这个,直接又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林绮气得那是花枝乱颤,做了个傀儡,每天玩命扎小人。
洛天一没事就缠着林绮,无比哀怨地问:“柠儿,你真的不理我了吗?”
相比于外界的沸沸扬扬,身为漩涡中心的明飞却是异常悠闲,整天没事儿人似的折返于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之间,每次去图书馆,他总会抱来一大摞关于烹饪的书籍,对于他这种对生活有极致追求的人来说,对鲜肉的浪费,是决不能容忍的事情。
这原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单挑三大惹不起,他也是做了些工作的,刘宁直接废了,没一个月起码是下不了床的,洛天那天被自己一吓唬,也构不成什么实质的威胁。
最难缠的就是女人,尤其是美女,所以他才想了这么个法子,自编自导自演了授衔仪式上的那一幕,在他看来,女人都是脸皮薄的生物,当着这么多人这么一闹,她见了自己总会躲得远远的了吧。
但是明飞很快发现,他犯了个严重的错误,这直接毁掉了他原本悠闲的生活,因为远远低估了林绮的影响力和警校男学员的荷尔蒙发育程度。
自从仪式事件之后,他每天都要收到成堆成堆的挑战书,一开始他还有兴趣看两眼,挑挑错别字什么的,但后来他是在是不堪折磨,上千封的挑战信几乎都是一个内容:“我是xxx,我要和你单挑,你要不来就怎么怎么地!”
这对于以文艺青年自诩的他来说,简直就是折磨,挑战信再烂,怎么着也得有“吾欲与之相邀,天地为证,月黑风高之下,群殴汝于某某疙瘩角。”的水平吧。
明飞直接用这些纸上了厕所,挑战者们得知后,在抓狂的同时,改用了两毫米厚的烫金字帖,最高级的带金粉的那种,娘希匹的,让你丫再擦!
事件发生后,明飞的舍友杜江就搬离了两人的宿舍,按道理说,能在这种舆论压力下和明飞同住这么久,已经很能体现他宁折不弯的性格了,但这次不同,他偷偷地看了看那些挑战书,立马就做了搬出去这个决定,因为这两封挑战书的背景实在大的有些可怕,分别来自于林绮最大的两个粉丝团——落花、流水。
落花,取花落谁家之意。
流水,取细水长流之意。
两大粉丝团都以林绮最坚定的支持者自居,平日里没少争风吃醋,虽不至于上演聚众火拼的好戏,但明争暗斗总是有的,许俊林和刘畅云这俩**更是水火不容。
但是强敌在前,他们也不得不开始了合作。这是他们第二次合作,第一次是针对洛天,但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洛天也只是单相思,这种合作自然不了了之,这一次明飞的出现,又让两人坐在了一起。
“俊林啊,咱俩的父辈怎么着也算得上是至交,咱俩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世交吧,咱俩实在是没有必要斗得这么狠吧,省得便宜了别人。”刘畅云挤了挤眼睛,妩媚地抚了抚油光可鉴的头发,翘着兰花指搅拌着高脚杯里的沙冰。
许俊林直直打了个冷颤,若非必要,他实在不想和这个伪娘似的家伙打交道,他仰头一口喝完杯里的饮料,把满嘴的冰块嚼得嘎嘣作响,打着哈哈:“这话说得没错,咱不都是为了林老师好嘛,林老师那就是红花,咱就是绿叶,只要林老师幸福快乐,那咱就高兴!”以他的文学底蕴,竟然能灵光乍现想出红花绿叶的比喻,着实是心情大好,又点了份冰块。
许俊林看刘畅云一百个不顺眼,刘畅云看许俊林更是一万个不舒服,看许俊林这么野蛮的吃相,拿起手绢绢捂住了嘴巴,冷笑了一声,声音略带尖锐:“哼,得了吧,你在我面前也别装什么清纯,看看你取的诺拿字,你以为我都像别人那么傻?还花落谁家,我呸!落花,花是啥颜色的,红色的呗,你干脆说落红得了呗!还装什么文雅!”
“你滚!你的流水粉丝团能好到哪去?”被一个伪娘鄙视,许俊林也上了火气,“别给老子装糊涂!流水?你是自己流口水,还是让人家流……那啥水!?”
“你……哼!”动机被识破,刘畅云一甩手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好了,咱俩今天不是来吵架的。”看到刘畅云被自己压了一头,许俊林心情大好,宽慰起来,“咱俩再斗,那也得等到以后斗,现在咱们必须先斗倒这个明飞,要不然咱们连汤都喝不上了。”
“喝汤?你还喝?!你……你真恶心!”刘畅云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