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淑瑶这一问,契柯索性抬起了头“我一开始其实并不知王爷和裕王之间的纠纷,我给王爷报信只是因为一个人。 ”
“……”
云淑瑶看着契柯这般坚定决然的态度,稍稍愣了愣,随后就侧眼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夙凌钰。
夙凌钰静静的听着契柯的回答,看着他那前后之间神色的变化。原本那张还带着几分笑意的嘴角,此刻弧度逐渐变大“你是为了孙奕!”
显然,契柯没有想到,一直坐在一旁不开口的夙凌钰,这开口一说,?***隽怂的心声?b>
“回王爷,正是。自打先生他凭一己之力救了我们族人,我就知道,先生心生向善,既然先生都是一心向着王爷的,我就定然要追随王爷。”
听着契柯这一番话说完,原本嘴角还有些笑意的夙凌钰此刻倒是眼神突然一冷,侧眼就看向了一旁的契柯“你说话,倒是实在。”
夙凌钰这略带冰冷的声音加之带了几分温怒的口吻,这话里的意思也是显而易见。
契柯的这一番话自然不是夙凌钰爱听的。任谁的听得出,契柯来追随夙凌钰,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孙奕。孙奕救了他的族人,所以他把孙奕供奉成自己的信仰,此刻,孙奕追随了夙凌钰,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留在夙凌钰的身边,即便是毁了他这么些年来设计好的一切。
随着夙凌钰那一声温怒的声音响起,顿时,屋子里的气氛也是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原本眼看着契柯就要得到夙凌钰的信任了,哪知,关键时候,他自己竟然说出了这一番话来。
绥星站在一边,侧眼看了看契柯,不禁安静的退了一步,回站在了夙凌钰的身后。
弦风朝着契柯轻声一叹,随即就嘀咕到“你这人还真是实在,当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怕死。”
契柯看着弦风这一说,自然是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终究,此刻的他没有再为自己辩解,毕竟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云淑瑶静静的瞧了瞧夙凌钰,这会子也不再出声。
毕竟这契柯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来投靠夙凌钰,完全是因为孙奕。而偏偏不巧的是,此刻的孙奕在夙凌钰面前却还藏着一个秘密。即便是她刻意拿着自己的身世去追问孙奕,孙奕终究还是没有透露半分。
面对着眼前的这一情况,弦风和绥星自然是不知道这么多的。但是云淑瑶却是清楚的透彻。
这个时候,虽然是用人之际,但是,最终,这契柯是留是走,觉得权还是在夙凌钰的手里。
半晌,屋子里依旧是一片寂静,只听得到一个手指在桌子上轻声叩着。
一声,两声,三声……
良久的沉默,终于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安静。
“绥星,治好他。”
“是!”
一个是随口一个吩咐,一个是即刻领命。
随后夙凌钰就带着云淑瑶出了这屋子。
屋子内就只剩下了绥星契柯,外加弦风三人。
弦风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夙凌钰,这才回头看了看契柯,又瞧了瞧绥星,一脸不解的问道“哎,我说,爷这意思究竟是要留他还是……”
绥星看着一脸木愣的弦风,一个力道就砸向了他的胳膊肘“爷的话,方才你没听见吗?治好他。”
绥星看着腿脚已经斜着不成形的契柯,叹了一口气,随后就朝着契柯走了过去。
弦风被绥星那一提醒,自是带着几分不乐意的跟着走了过去,嘴里还连连抱怨道“有什么好救的。早些日子,他害咱们的时候,怎的没见到他如此模样?如今也就是眼瞧着裕王不行了,这就赶紧的来找我们爷了……”
弦风的话说的是肆无忌惮,自然也就不怕被契柯听在耳里。
绥星回头瞅着他一声厉吼就打断了弦风的话“你且少说两句,还不过来帮忙?”
“切!来就来!”
嘴里虽然是不乐意,但是最终,弦风还是随着绥星就朝着契柯走了过去。
而此时,原本靠着座椅的契柯,却是突然再一次的伏身向下,朝着上前而来的两人齐齐一跪……
这下子,倒是把弦风和绥星二人吓了一跳,弦风一个上前就连声问道“哎,哎,你这是……”
就在弦风一个上前正要扶起地上的契柯的时候,绥星却是一把拦住了他,朝着地上的人开了口“这一跪,我们收了。就当是弥补了你之前害我的那一遭,既然同是王府的人,自然就要一条心。”
随着绥星这一说完,站在他身边的弦风这才明白过来。不过看着地上跪着的契柯,弦风还是心软的说道“你计量再高,终究也是没害到我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是个心怀宽阔之人,你就起来吧。”
契柯听着眼前这两人的话,心里自是一暖,朝着地上稳稳的一头磕下……
夜晚,当明月高升,照亮了夜间的小路,王府内的一处小道上,一个人影脚步匆忙的朝着夙凌钰的书房走了去。
“爷,绥大人来了。”
屋外一个下人一声回报,夙凌钰即刻就停住了手里的笔“进来。”
一阵凉风破门而入,紧接而来的就是绥星的人影“爷,契柯不见了。”
“什么?”
随着绥星这一回报,自是江苏领域也是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何时的事?”
“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我就只是出去抓了服药,进屋就没见着他的人影。”
绥星一脸着急的朝着夙凌钰汇报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