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婆心急了,再不想办法,男人要是走了,就搞不清楚了。她又不是在陈一凡的房门口,要是到她的房门口又听不到房内的声音。这时候,她心里很着急,不知如何是好。
门内已没有了声音,也许他要走了,也许他们玩累了,正在休息。黄脸婆没什么耐性再等下去了。
她贴近窗沿又听了一下,还是听不到声音,不知道人离开了没有,但她是没什么耐性再留下来了。她拿起挂在胸前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立即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打一下他的手机,只要他的手机一响,不就知道他在不在里面了吗?
她不禁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真笨!
“1390587……”她一拨毛不成的电话,房内果然铃铃铃地响了。而且,毛不成也说话了,“黄脸婆查岗了!这个管家婆,真烦!”她听得很真切,只要他一开口,在任何情况下她都听得出是不是他。
“喂,你在哪里?”她轻轻地在窗外问他。
“我在加班啊,不是向你请假过了吗?你有什么事?”毛不成还理直气壮地说,但不说明在哪儿加班。他不知道黄脸婆已经来到了他身边。
“你在哪里加班啊?”黄脸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老公在外面搞女人,还说在加班。
“在办公室啊,我不是跟你说过的?”毛不成被她逼得不得不说明了,他的办公室一般人进不了,门卫看得紧,特别是夜间,没有得到他的许可,就是他的亲人也不能进去。
“你在办公室加班,什么时候把办公室搬到陈一凡的房间来了?不要脸的东西!你骗鬼啊,你……”
黄脸婆怒不可歇地大声说,她忍无可忍了。“陈一凡,你这个贱妇,你给我出来!”她一边骂,一边迅速跑到陈一凡的房门口。
毛不成这才知道他们的奸情暴露了,说了一句“不好!黄脸婆来了!”就呼地一声坐了起来,抓过他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穿上身,就边扣扭扣边往外跑,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黄脸婆已守在门外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了。
毛不成连忙拉住黄脸婆,温和地轻声说:“老婆,回去再说,不要这样大呼小叫的,影响不好。”可是,黄脸婆已经气昏了,哪管他影响好不好,“你到这里来之前,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影响不好啊?现在才知道,却已悔之晚矣!”
“陈一凡,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出来啊!”黄脸婆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着,努力摆脱毛不成的阻止,拚命往房间里冲,左邻右舍听到吵骂声,一个个跑出来劝阻,住在楼上的人也纷纷在窗口伸出头来看,毛不成一看势头不对,不能再呆下去了,不得不丢下黄脸婆,转身就溜。
黄脸婆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陈一凡的房间,看着她的床上床下如龙卷风扫过后一片杂乱的模样,又看看这四处都留有他们“作战”的痕迹,黄脸婆啧啧地两声表达她心中的“佩服”,上前对着陈一凡的脸左右开攻,“啪啪”就是两个巴掌。
陈一凡傻了,人证物证俱全,无以辩驳,她任凭黄脸婆臭骂、侮辱,坚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尽管黄脸婆过份了一点,但她也是个可怜人,得不到老公的真爱。那滋味她深有体会,她多少有点同病相怜,应该让黄脸婆出口气。只是想不到黄脸婆会怎么不顾一切,连他老公的脸面也不给了,这下两个人都信誉扫地,往后还怎么当领导啊!心里想,我是一个贱女人,地地道道的贱女人!既害人,又害已。
“大姐,都是我不好,我向你认错,我向你道歉,要骂要打,你对我来。把我怎么样,都没关系……”陈一凡低声下气地求黄脸婆,为的是想保住名声,尤其是毛不成的名声,如果毛不成因此受到组织上的处理,那么,他们一切都完了。
“哼!我知道你有毛不成护着,什么都没关系。”
“把你老公搞臭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好好想想吧!”陈一凡郑重地提醒黄脸婆,希望她就此摆休。
“你们有好处啊,你们在乱搞之前会考虑我有没有好处吗?我就是要把你们搞臭,也是你们自己把自己搞臭。怪不得我。”
“大姐,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希望你不要把事情闹大,闹大了,你老公也不会放过你的……”陈一凡再次向黄脸婆发出警告。
黄脸婆听她这么说,怒火更旺了。“我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让你们好看。我去找老黄去,让他评评!看你们会不会放过我。”说完,从陈一凡床上抓起留有他们fēng_liú斑迹的垫巾,就往外冲。陈一凡知道大事不好,伸手就拉,想夺回垫巾,可是,黄脸脸婆力气比她大,身体一扭就跑了。
老黄是他们的班子成员,分管教育的副监狱长,资历比毛不成还要老,在毛不成来之前,就已经当了两届副监狱长了。平时,工作上和毛不成和陈一凡就不是很合拍,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还不横插一手,捞点政治资本?女人的政治灵魂就是弱一点,尤其是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就更不敏锐了,可男人不一样,尤其是当过干部,有一定资历的男人,政治头脑极其敏锐,老黄就十分敏锐,黄脸婆找到他家里,气愤地对他说:“毛不成在陈一凡家里胡搞。”黄脸婆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她不知道她这样一搞将会给毛不成给她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我们同姓,是本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办公室说去。”老黄一听觉得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