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周村村委会紧邻的“乡村酒店”后院的地下室内,是孟书记的“寝宫”。也可能是他屙血尿血的事情做得太多了,夜间休息,总是睡在地下室了。
这个地下室,有农村七八间房子占地的面积的大小。是个很隐秘的地方。能够知道出口的只有侄子孟武林和有限的几个人。
地下室之所以隐秘,是因为在它处于后院的正中心,初建之时,说要建个大型的人工养鱼塘,里面浇筑了许多钢筋混凝土的站桩,后来封上不少土,上面用钢筋混凝土浇灌成了平坦的地面。等楼建好,厢房建好,孟书记让最亲近的人把先前分封进的土层偷偷地运出去,把这个面积巨大的地下室分割成了若干间房子。给地下室开了门,并装上了防盗门。
要进地下室必须经过两间经常锁上门的厢房,从里面的厢房放着的板床下面沿着混泥土砌成的台阶,向下走,经过两道木门,才能到达防盗门,进入地下室。别以为深入地下的地下室里会很憋闷,其实这里面通风良好,空气适宜。地下室的通风气孔设计也非常隐秘,它有四个通风口,分别位于前面那座小楼的最顶部,这是建造楼房的时候,他就让泥水匠留好的,只不过把通风口和地下室连接起来,是他和孟武林的杰作。
地下室里,没见房屋装修很是考究,四周除了使用了高级防水的材料外,还用上好的装修木材进行隔空装修,吊顶。每间房里放有一张办公桌、还有一张双人席梦思、一个双人沙发和茶几子。整个室内显得很和谐很宽裕,也很舒适。
地下室内,已经入睡的孟书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他揉着惺忪的眼睛,不满地问道:“谁?有什么事儿?”
石磙孟武林,低声叫道:“三叔出事儿啦!”
“三叔好好的,出什么事儿?”孟书记恼怒侄子不会说话有些气恼。
孟武林一呆,连忙说:“不是三叔出事儿了,那派出去的人出事儿!”
孟书记一听出去的人出事儿了,连忙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有点慌张的孟武林,低沉地说道:“慌什么?到屋里说!”
到了屋里,孟书记示意侄子坐下。然后问道:“武林啊,派出去的人出了什么事儿啊,竟把你吓成这个熊样?”
孟武林说道:“没想到老陈庄的人做好了防备,我们的人刚进陈林的院子,就触发设置的机关,一时间整个村庄里鞭炮齐鸣,喊抓贼的声音震耳欲聋啊,男的女的好多人没命地追他们,他们吓得赶紧跑了回来!带队高明说,要不是他们跑得快,恐怕他们都被人家抓住了呢!想想真可拍啊!”
孟书记着急地问道:“有没有人受伤啊?”
“还好,没有人受伤!”孟武林说道。
“这就好!这就好!”孟书记一连说了两句“这就好”,就再也没有话了。
“三叔,你对这件事儿,怎么看?”孟武林望着貌似思考的三叔问道。
孟书记坐在那里,两只眼睛眯缝成线,眉头拧成一团,不言不语。是什么人有这样的算计和安排,事先做好了防备——暗器报警,鞭炮联络,所有的人共同御敌,这个人不简单啊!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招没有使出来。看来要想把老陈庄拿下,让他们乖乖地听话,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
孟书记的脑海里在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一个名字“陈彬”,难道这又是陈彬的鬼主意?看来这个人有点意思!……据听说老陈庄的男人都出去了,留在老村宅里的都是女人和老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出来追呢?其他的村子都摆平了,难道一个小小的老陈庄就拦住坝了吗?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和老子对着干的刁民一定要付出点代价,你不愿意交治安管理费,老子让你承受更多的负担,这样老子才能安心!不然以后谁还听他的?可眼前这事儿该怎样解决呢?孟书记心无旁骛地思考着,他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总是想不明白。
孟武林见三叔长时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着急地问道:“三叔,怎么办啊?要不明天找他们的村长问一问,探探虚实!”
“武林啊,你要多动脑子。你想,要是我们直接找村长问,难道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吗?你最好派两个脸生的,装作游乡收东西的或者卖东西的,挨家挨户地观察观察,找人问一问村中的情况!方为上策啊!”
“哦,我去安排!”孟武林得到了孟书记的计策就要出去。
孟书记叫住了他,望了望孟武林,说道,“找村长问问也是一条路子,不过不是单找老陈庄的村长,而是把全行政村的村长找来,开个安全情况通报会,这样就能人不知鬼不觉地了解清楚情况了!”
孟武林试探着问:“三叔,那我们还要不要派人到老陈庄去探听情况了呢?”
“当然要了,再者说有些情况村长也不一定清楚,我们把两方面的情况结合在一起,不是对那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了吗?”孟书记对侄子孟武林耐心地开导,孟武林在这个让他胆怯的三叔面前,只有点头的能力了。
孟武林在没有当兵前,仗着孟家在当地是个大户,仗着老孟家持势护短,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横行乡里,并且和社会上的闲杂人员,不法青年混成一团,偷人家的鸡,捉人家的狗,有时也强买强卖,被他欺负的人家,还得陪着笑脸,不敢说半“个”不字。遇到事情,大都是他三叔孟不凡出面摆平。
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