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彬吃过午饭后,躺在床上休息。这几天为了刘玲玲的失踪,他也熬尽了心血,他有着失去亲人的痛苦。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刘玲玲在刘书记的魔爪下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惨景,他就会懊恼,就会痛苦,而这种情愫就会越聚越多,越聚越大,就会把他吞噬,让他有种撕心裂肺般的痛!
这些天来,恍惚之中,刘玲玲的动人的微笑,亲柔甜蜜的吻,总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眼前,可是当他伸出双臂想要去拥抱她给她温暖和安慰时,她的身体就会像一片烟或者一片云向着天空冉冉飘去,最后竟然踪迹皆无。每当这时,他总要追着她跑去,可是他总是定定地站在那里,挪不动脚步;他总是想大声地喊叫,可他也总是喊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任心脏碎裂,心如死灰。
他对任何饭菜都没有了胃口,每当吃饭的时候,就会想到和刘玲玲一起进餐的情景,他就会在心里念叨,不知道玲玲大姐有没有吃饭,不知道那些人渣有没有欺负大姐。他总是在饭桌上出神。秀姑见他胃口特差,便安慰他:“大哥,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为玲玲大姐失踪而闹心痛楚,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玲玲大姐要是知道你这样,也会怨你的吧!”
“玲玲大姐是个好人啊,她什么事情总是替别人着想,没想到她命中竟然有此一劫,真是连天也不长眼睛啊!”陈彬听了秀姑的话,止不住幽怨地说道。
“我们只有好好地生活,才能对待起玲玲大姐吧!才能够为玲玲大姐做点什么吧?”秀姑心疼他,继续说道。
有时他就想,他为了身边爱他的人,他也应该好好生活,每次他总是给秀姑一个感激的微笑。
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陈彬睡得正酣——应该说他这些天也没有这样睡过了——他被一阵急促响亮的手机铃声叫醒了。他拿过手机,放到耳朵上接听:“喂,陈彬兄弟又出大事儿啦!”
陈彬一听是王权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就像炮捻子被点燃一般的急促,心中暗惊,忙问道:“大哥,别慌!又出什么事儿啦?”
“金松被派出所抓起来啦!”王权声音沙哑,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啊,怎么回事儿?你现在在哪里?”陈彬心想这个孩子终于还是出事儿了。
“我在……派出……所,……他们……不让……见人!……”王权哭哭啼啼,一个大男人,老婆不知去向,儿子又被抓,这样的打击不是一般人所能受得了的,也难怪王权这个大男人会像个娘们似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得这样伤心。他陈彬身有体会,当年和钱玲离婚的时候,自己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大哥,你别急,也别哭,你等着我,我就赶过去啊!先挂了!”陈彬说完就挂掉了手机,向秀姑和如萍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推出摩托车就向镇上赶去。
王权孤零零地坐在派出所的大厅角落的一个椅子上,双手抱头,哽噎不停,双肩不住地抖动。家庭的惨变,这些日子已经把他折腾得近乎发疯了。再坚强的人,被这样软刀子点点的凌迟,也会不堪重负的。
陈彬非常可怜这个男人,他轻轻地走到王权的身边,坐下来,拍拍他的肩旁,小声说道:“大哥,要哭就哭出来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痛心入骨,身心俱疲的王权趴在陈彬的肩上呜呜地大哭起来。哭着说着:“兄弟,我心痛啊!”
陈彬拍着他的后背,眼中满含泪水,说道:“大哥,我懂你!我懂你!”
两个男人各怀心事儿,在这大厅的一角,流着伤心的泪水。
这真是:“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
过了好久,王权终于忍住了悲伤,陈彬才问他:“大哥,你说说金松到底为什么被抓?”
原来上午陈彬从他家中走后不久,金松对王权和爷爷奶奶说:“他想出去散散心!”他们知道自从他妈妈失踪后,这孩子不声不响,只是发呆,也知道孩子心中的痛,心想,让他出去走走也好,所以他们都没有拦他,任凭他骑着电瓶车出去了。
金松骑上电瓶车,像发疯一样地向镇上驰去。一到镇上,他哪儿也不去,直接来到镇政府,守门的大叔不让他进来,他说他是刘书记的亲属。一听说他是刘书记的亲属,就赶紧让他进去了。并向守门的大叔问清楚刘书记的办公室所在的位置。金松就没费吹灰之力轻易地就找到了刘书记的办公室。金松是带着气而来,也不打招呼,就闯进了他的办公室,正在想着心事儿的刘书记大吃一惊,继而恼怒怒,面有不悦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这样没礼貌?随便就闯办公室?”
“你是刘书记吗?”金松非常不礼貌,话中满是不善。
“是啊!我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刘书记也被这个冷面的年轻人话中的冷气所震慑,他不知道他和这个年轻人有什么恩怨。
“你认识刘玲玲吗?”金松还是强压怒火,但他的牙齿却咬得紧紧的,眼中想要喷出剑来。
“你是?”刘书记感到了金松这座火山的威力,心中有些发怵,惊问道。
“别管我是谁!你认识不认她?”金松不给他一点面子,声音冷得就要结冰了,刘书记感到室内的气温好像骤降下来。
“认识!我们是工作关系!”刘书记心中惴惴,暗自纳闷。
“现在你告诉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