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彬早早地叫开超嫂的门,把紫电喊了回来。紫电一见到他,兴奋地就像孩子见到家长一样,围着他嬉闹个不停,陈彬任它玩耍了一会,搂着狗头,亲了亲它的皮毛。喊了一声“回家”,紫电就跟在他的身后,向家里走去。
陈彬把紫电领回,让它进了它的房间——一个很气魄很干净的狗窝。秀姑也做好了饭,一家三口人温馨地用罢早餐,陈彬特意犒劳了紫电。
吃过早餐,秀姑拾掇家务,陈彬到了卫生间,来到镜子前面,再次仔细地大量自己。心想,小伙还不错——这家伙自我陶醉起来,今年都四十多岁了,还小伙呢?长得白白净净,眉目清秀,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标准的美男子,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梦中的**。想到此,陈彬对自己的想入非非也不禁撇起嘴来,他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撇嘴,竟然还有一条美丽的弧度,脸颊上会出现两个淡淡的小酒窝,这都是女人的性征,没有想到他陈彬竟然也有。美男子的标志,他在心里强调!接着自己也对这种接近**的自我陶醉而鄙视自己了。
陈彬已经好多天没有真正的修饰自己了。在镜子面前的他嘴巴下面已经长了一层很厚的黑黑的胡须,和他这张白脸比起来,分外显眼,应该剃掉,还本来面目,想到就要做到,电动剃须刀在脸上一阵忙绿,一个光洁的下巴就在镜子里炫耀起来。陶醉了半天,心道还是这样爽,爽毙了!
是不是该用点香香啊!陈彬一般是不用香香的,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还是用上为佳,和女友约会,还是郑重为好,也显得对人家的礼貌和尊重吧!那就得让人家闻香而驻足,嗅香而落马!心淫道:“此搽香的最高境界也!”
接下来,陈彬为穿什么衣服而大费周折。陈彬并不是一个喜欢打扮的人,说实在的,他也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而且他的衣服都属于休闲类的。西装倒有一件,还是和钱玲结婚时黑色的礼服。多少年来,算把它作为纪念,放在衣柜里,没有舍得穿。
陈彬想这些年来,尽管经历了太多的岁月的沧桑,自己的身体胖瘦和先前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说不定穿上还是合体的。想到这,他找出西服,穿在身上,在镜子前转变角度,观赏了半天,暗自欣喜——合体。这套西装把自己秀伟的身躯很张扬地凸显出来。不愿人们常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啊!
陈彬突然想到,还有一件挺高档的银灰色风衣,是毛料的。还是前年去二姐那里,二姐硬逼着给他买的。自从买回来后,他怕麻烦,很少穿,是时候让它发挥作用啦!他把风衣穿在身上,然后在镜子前来了个帅气的回旋,他那翩翩的风度,便如火如荼地炫耀出来。心叹:我就是那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江湖人人称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玉面郎君吗?
陈彬打扮得整齐了,仰面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想象着“寂寞的爱”的形象,她好像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笑呢!
难道我真的要娶她吗?第一次见面她再想嫁人也不会逼着他当场认账吧?怕什么?既然她强烈要求和我相见,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女人吗?就算不能结合,见见面有什么妨碍呢?就算好朋友相见吧!——人之常情,别无他意!陈彬想通了这层,刚才的那点顾虑也没了。
陈彬喜滋滋地来到楼下,推出摩托车,向院门外推去。
秀姑见到他今天穿的与往日大不相同,喊道:“彬哥,今天有什么喜事儿?穿的这么体面?”
如萍也到了,看了几眼,心中阴晴不定。
陈彬给了她一个富有魅力的回眸,应付道:“没事儿!今天我到镇上去!要不要我给你们带点东西啊?”
秀姑不相信地嗯了一声,随口答道:“不了,谢谢彬哥!”
陈彬骑上摩托车的时候,特别叮嘱秀姑:“秀姑,一定要当心紫电。发现情况,即使给我打电话。”
陈彬到了卫生所,脱去风衣,换上工作服,一直忙到九点半钟,才和另外两个医生把病人打发完。他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也没有几个病人,就向他们俩个告个假,直奔镇上而来。
到了镇上时,已经十点二十五分钟了。就在他要向镇卫生院赶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光记得高兴,光记得梳洗打扮,竟然忘记带本书来。他一边责怪自己,一边骑着摩托向书店赶去。
今天时值镇上逢集,幸好街上人并不是很多,没有费多大的时间就来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书店,进去后买了一本《徐志摩诗选》,就来到卫生院东大门。
卫生院东大门因为不是正门,所以这里经常人不会太多,有时候就根本没有什么人,门两旁的台阶是水磨石的,光洁干净。台阶后面栽种的是绿色的长青乔木,即使冬季依然盎然吐翠,显得风情万种。这里却是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陈彬选了地点坐了下来,看看手机,时间刚好十点四十分。还有二十分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不由得莫名地跳动起来,而且能听到跳动的律动。
暗笑自己,期待?害怕?激动?神往?说不清,讲不明。与其费尽心思地苦想,还不如任其自然的好!他要让自镇静,可心总是不那么听话,他又胡思起来。不知道“寂寞的爱”长得怎样?第一次见面该向她说些啥呢?她要是吻自己或者抱自己,自己要不要接受啊?她会不会提出在镇上开房呢?她会不会是骗子啊?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