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看着他,荒于嬉侧头看了看我,随后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两易拉罐啤酒,放在我手边,说:“难受就喝点儿。”
说完他坐了起来,从另一个口袋也拿出了两易拉罐的啤酒,“呲啦”一声他把易拉罐打开,拉环扣在他的拇指尖上,他昂起头就喝了几大口。
我拿起一罐啤酒,呆呆的看着罐子,荒于嬉说:“你爸爸你打算怎么办?我只能护住他一小段时间,得不到解药他一样会……嗯,反正你看着办吧。”
我看着荒于嬉说:“如果你今天没能成功阻止我的话,后果会是怎么样的?”
不知道是因为啤酒的苦涩,还是我的话,荒于嬉皱了皱眉头,然后抿着嘴唇看了看我。
就在我等答案等得都打算放弃了的时候,荒于嬉突然把一口啤酒喷了出来,他说:“呸,真苦。墓延,你想活下去吗?”
我看着荒于嬉没有说话,不知怎的,荒于嬉的眼神有些荒凉,荒于嬉看着地面,苦笑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到底正不正确。”
“什么意思?”
我看着耷拉着脑袋的荒于嬉,荒于嬉咬住扣在他拇指上的拉环,然后轻轻的一吐,拉环顺着瓦片掉了下去。
“如果你被彻底魔化了,这个世界就完了,现在你应该已经拥有了部分的能力了,你现在力量都已经够惊人了,我勉强可以镇住你,还可以唤醒拥有善知的那个你,不过可能不久以后,你就完全失去了人性,彻底的被魔化了。”
荒于嬉叹了口气,我看着为难的荒于嬉,说:“所以,你想杀了我?”
“你记得我在你体内下的封印吗?”
“呃?”
“你大概不记得了,已经几百年了,你怎么可能会记得。”
“……”
“快到期了。”
荒于嬉喃喃着,“期限一到,危险就来了,你到底是不是墓延的真身我还没弄清楚,也没办法弄清楚了,你还真是危险啊。”
荒于嬉笑了笑,又喝了一大口啤酒,我说:“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荒于嬉愣了一下,随后说:“我也很好奇你身上的秘密啊,或者说,是墓延身上的秘密。”
荒于嬉抬起头把一罐啤酒一饮而尽,随后把易拉罐轻轻一捏,易拉罐立马就扁成了一块薄饼,荒于嬉随手把扁掉的罐子扔了出去,然后扭头对我说:“别太伤心了,早点回去睡吧,我还有事,我先去了,有事情打我电话。”
没等我回答,荒于嬉就已经不知道使用瞬间转移去了什么地方,只留下我一个人坐在房顶的瓦片上面发呆。
我伸手玩弄着拉环,随后轻轻的把拉环打开,放在了一边,猛的喝了一大口。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我疑惑的看着手机屏幕,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打给我。
邢寒的名字雀跃在屏幕上,我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滑动开接听了。
“喂?梳彼澈啊?”
“嗯。”
“我在xxx市看到你好哥们了,你是不是也在啊?”
“你是说珞晨轩吗?”
“是啊,你跟他一起吗?我看他身边还有个美女,没好意思过去。”
“没有,我不跟他一起。”
我把易拉罐拿起来,喝了一大口啤酒,啤酒的苦涩让我禁不住浑身抖了一下,邢寒说:“哦,最近怎么样?我妹妹的事情有没有点进展?”
我说:“有。”
没等我说完,邢寒就问:“什么进展啊?说来听听啊!”
我说:“现在有人冒充她,不知道会不会找上你,你自己小心,那个人很熟悉我,不仅冒充了我身边的新朋友,还知道溪久静,说明是我高中时候的校友,而且我朋友说在年前看到溪久静发了一条微博,也就是说她可能还活着。”
邢寒听了半晌没出声,要不是看到还在通话中,我都以为他已经挂电话了。
我说:“你有没有在听?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溪久静,保证她的安全,我怕那个人会对她下手。”
邢寒嗯了一声,说:“你放心吧,我会派人去找的。”
我感觉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我就挂断了电话,没想到过了没两分钟,邢寒又打了过来。
“喂?”
“妹夫啊,你想她吗?”
“嗯?”
我愣住了,邢寒叹了口气,说:“其实……呃,算了,见面了再跟你说吧,有空打给我,见个面。”
邢寒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看着提示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有些无语。
我苦笑了一下,说不定,我真的是一个不适合拥有家的人。
第二天早上,我在房顶上醒来,昨晚不知不觉喝完了三罐啤酒就睡着了,今天醒过来全身都是露水,都冻僵了。
我艰难的坐起来,有些懊恼的看着冻僵的腿,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我试着站起来,站起来后我晃了一下,紧接着就摔了下去,就在这个时候,我亲眼看见我的手心里哗哗的喷出来许多的水,下一秒我就已经稳当的站在由那些莫名其妙的水凝结成的冰块上面了。
我愣在原地,老半天都没敢动,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抖了抖手脚,然后蹲了下来。
仔细看了才发现,我踩着的并不是什么冰块,而是一整块的玻璃,那块玻璃正在慢慢的融化,变得越来越矮,这时候荒于嬉刚好从外面移动回来,刚转身打了个呵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