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拂袖气呼呼的走了,二表哥交代了表侄几句匆匆跟了上去,他爹见二表哥跟了上来,嘴里开始念叨,“我就说了不来,你们偏要来现在好了,人家不但没答应反倒还给咱难看,这算什么事嘛,你看你大伯家多精明就不上这讨没趣”
“爹,大伯是怎么想的是大伯家的事,您别老抱着誓言不放,祖父祖母已经不在了,孩儿看的出来他们临死时都极想见姑姑一面的,就因为放不下面子到死都未能如愿,我们与姑姑来往也算是了了他们的心愿了。”二表哥解释。
“就你能说,两个孩子就听了你话所以要来樟树里投亲。”二舅心气渐消但嘴上去不饶人,“要是两个孩子就这么回去,看你的脸往哪搁。”
“爹,你难道没听出小表弟话中之意么?他说只要是个人才林管家一定会一份合适的差事,这是表弟在暗示让孩子们尽管把平身所学亮出来,林管家自有分寸。”二表哥后知后觉明白了其中玄机,表弟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张家人起疑。
二舅想了想,好像那外甥是说了这么句话,当时他听就气喷,也没多想,现在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那你觉得他们两有希望么?”
“我看成,表弟既然让孩子们亮学识,自然是很缺这方面的人才。”二表哥分析道。
“算那小子还识相。”二舅心里总算舒缓不少。
俩位表侄找到林管家,揖礼报上来意,林管家考问了一些问题后,便给两位表侄安排了差事,大表侄直接被林管家看上,给他在林家安排了一份计账的活,二表侄林管家让他留下来在樟树里任教。
张家人见俩人得了如此好的差事,差点没气吐血,回去的路上骂骂咧咧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俩位表侄得了差事,回到张家谢李若惜,李若惜笑了笑,将行礼的俩人扶起来,“我并未帮你们什么,你们凭着自己的才学才得到重用的,好好干,是金子总会发开。”
“如果不是表叔暗示,我们现在有可能回王家庙了,或者就在干苦力了。”王占雄说道。
李若惜一笑,“林管家在林家给你安排的是什么差事?”
“好像是计账,大概计什么账表侄并不清楚。”
“嗯,那好好干,能说说你是怎么计账的么?”李若惜问道,想一下古代计账的方式,真心凌乱。
王占雄说了一下他如何计账的,李若惜进房拿了一贴纸,画了一个现代计账的表格,注明,进出两个账项,还有个位到千万的样式,再交他如何计账,王占雄心灵通透一点就通,点头赞赏,“表叔这种计账方式一目了然,看着也顺眼,不知表叔是如何想到如此绝妙的方法的?”
李若惜笑了笑,“这是一位故人所受,我不干这行也没多大用处,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好了。”
“那表侄在此谢过了。”王占雄揖礼道谢。
李若惜看他的年纪,一口一个表叔、表侄的叫着,怪不舒服的,便道:“以前唤我的名字就行,别一口一个表叔、表侄的称谓,怪难为情的你们两都比我大以后还是叫我晓萌或萌萌都成。”
“这怎么成,你是长,表叔这人称谓自是受的起的。”
李若惜有种扶额望天的冲动,知道一时半会让他们改过来是不可能的,便道:“那以后你们叫我萌叔可成?”
“也好。”俩人应下。
称谓敲定后,李若惜又道:“占雄在林家当事自是有住处,占英的话一会我让大宝带你去他家住好了,一来可以给大宝补补知识,二来你们年纪相当也可以有个伴,你看可成。”
“表……萌叔说如何就如何,侄儿全听萌叔的。”
“那就这要安排了,晚上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我再带你们俩去干一件有意义的事。”
晚饭的时候,张家很是热闹,原本的三口之家,足足增了四口子人,加上两个亲戚就是九口人。
饭桌上楼氏的话比以往多了不少,李若惜就当她是看开了。
吃过晚饭大宝便过来了,四个人每人手中提了个盆来到学堂,王占雄不解地问:“萌叔你这是想做什么?”
“把盆打满水,放在各个房间的门头上,一会我们藏起来看好戏便是。”想到一会张家人落汤鸡的样子李若惜忍俊不禁。
他们三人却没摸透什么意思,但还是造着自家叔叔的意思去做,一切弄好后,四个人绕到了屋后观察。
子时时分,远远的便听见张家人像做贼一样慢慢靠近学堂,进了学堂后,便见张秋氏埋怨道:“今天王家小子的事一看就知道这张萌有意安排的,瞧瞧那个小子的差事,一个在林家当事,另一个却在学堂当先生,真是不公平,好歹我们也是他家的亲戚,别说留吃饭了连句好话也不帮说,连住地方也没有,这么好的房子拿来做学堂真是浪费了,我们以后就在这住下了,看他张萌敢拿我们怎么样。”
屋后的四人听闻面面相觑,三个男人心下明了自家叔叔为何要在每个房间里放上水桶的了,原来是想给张家人一点意外“惊喜”萌叔这办法真叫绝。
“谁说不是呢,这要怪就怪咱没那识字的本事,不然咱家和儿也能当教书先生。”张荚氏说道。
“造你这么说,我家睦儿还能当个账房呢。”张秋氏不服地道。
张青山见二人又扛上了,喝道:“你们俩还有完没看,赶看看房间。”俩嫂子相互冷哼一声,跟着自家男人抢了正屋里的两间房间,张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