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窸窣声,促狭地将伸出右手,她一躺下,便枕在了他的臂弯处。烟雨不想招惹他牵动伤口,着意侧身背对着他。陆少廷哪里肯依,也跟着侧过身搂住她,手掌在她腰腹间逐渐上移,丝质肚兜的触感不断刺激着他的手掌。
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烟雨忙按住他不安份的手,“不可以,再这样你的伤怎么好。”
“你松手,我保证不乱动,就这样抱着你。”
“说话要算话。”她明知道,在床上,男人的话是最不可信的,可又怕和他动起粗来,伤处再撕裂,只好暂且相信他。
手覆在她胸前柔软处,上次过后,她的上围似乎更满了些,温热的手感蹿着电流刺激着他全身,陆少廷极力隐忍着就要窜起的征服欲,不安地动了动身体。
烟雨闭目躺着,因忙了半天的缘故,已昏昏欲睡。窗外街上的更鼓一响,他再耐不住,用力揉起了掌中软玉,疾风骤雨似的在她后颈耳畔落下濡湿的吻,渐渐蔓延至光洁的背部,咬下系住肚兜的锦绳。
“少廷……”
她转过身想阻止他,反落入他的深吻,眼见就要与他坦诚相见,晕乎中的烟雨恢复了一丝理智,翻身将他双手按住哄道:“等你好了,我一定加倍补偿你,好不好?”
陆少廷实在不想强迫她,又憋的难受,“好,可是烟雨,现在我就要点甜头。”
他牵引着她的手腕探入锦被,往自己腰腹下钻。直到指尖触及那热的发烫的地方,欢场打滚多年的烟雨也不由红了耳根。
他声带略显嘶哑地哄着,“烟雨,憋着难受,帮我。”
“就这一次,明天……你再不许过界。”
“嗯。”
被娇妻轻柔地握着,陆少廷拥着她,只觉一股自在舒畅之感窜上全身。
同是此夜,无处可去的小芸徘徊在楼下,以往她与烟雨同室而居,今日总长忽然造访,房牙子又不在,一时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也是困难。
吴光新抬脚在车内正与弟兄喝酒玩牌,消磨时间,瞧见她,立时驱散了兵士,拍了拍身上的军装下车。
“小芸,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在外面晃什么?”
“我……我这就去睡了。”说着就要往大厨房方向去。
吴光新纳闷着向楼上瞧了眼,才明白姑娘的难言之隐,“小芸,你要是不介意,我的车可以借给你睡一晚。”
姑娘看向他的专车,皮座上四处散落着酒瓶与瓜子壳,他局促钻进车内将垃圾清理了个干干净净,方请她上车。
“你好好休息,前座还有我一件大衣,要是夜里冷了,只管拿来盖上,我就在外边给你守着,你放心。”
虽说是四月的天,可漏夜偶尔的一阵风,还是能让人起阵哆嗦。小芸躺在车内,看向抱着手臂背靠着车门的人,难免有些于心不忍。取过前座的大衣下车来,唬地吴光新从梦中惊醒,擒着她的手腕怒目圆睁。
“将军……”
“是你,是车内睡的不舒服吗?”
小芸笑了笑,“并不是,只是看夜半天凉,把大衣送给将军挡挡风。”
他摸了摸脑袋,略带歉疚,“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行军打仗惯了,落下这疑心的毛病。”
姑娘摇摇头,“将军古道热肠,是大丈夫,白天小芸多有得罪,希望……将军别往心里去。”
大丈夫?吴光新听到她的赞赏,乐的脚下虚浮,心里头那滋味,简直要了,“没……没事,你白天说的都在理,别老将军的叫,生份,你要是不嫌弃,叫我声吴大哥。”
小芸颔首笑道:“吴大哥!”
不得不说,经过这一夜,小芸对这个男人的印象,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观,他原能在前座休息一晚,可为避男女之妨,硬生生在车外站足了一宿,虽然言语粗蛮,也倒配得上真男人三个字。
在很久以后,我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心里头仍为他生着火,若不是那时候尚不懂得真正炙热的情感是什么样,又已有了个先入为主,一见钟情的仰慕对象,也许,姻缘的轮盘将会转向不同方向。
陆少廷此次临时起意,离营突然,身边只带了两只精锐亲兵。一早用过爱心早点,便带着失而复得的夫人上车,回转营地。小芸依旧在吴光新车里,同座的士兵因上级的眼神着意与她保持着距离,两人挤着一个座位,都不敢过界。
“你们这么坐着舒服吗?要不要过来一点,我这还很空。”
两人看向前座的后视镜,吴光新凌厉的眼神立时吓退了他们的侥幸想法,“不用不用,小芸姑娘,咱们挤着热乎!”
她看着窗外日渐高起的太阳,觉着纳闷,也未多问。
军车即将驶出重庆市区时,前边车内的随军夫人忽然想喝荷兰水,陆少廷命其余人先行,独独留下名司机等候,下车搂着烟雨寻常小夫妻般逛起街来,直到中午时分才在重贵边界赶上自己的亲兵卫队。
远远瞧见硝烟,陆少廷立时变了脸色,“怎么回事!”
“回禀总长!卫队遭到**伏击,死伤过半,吴将军的车为避流匪,冲下山坳去了!属下已派出人去搜救,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得知小芸也在车上,烟雨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他,“现在是正午,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大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