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只听那个软软的物体蓦地闷哼出声,借着月光,她方看清自己的手正撑在一个姑娘家最不该碰的地方,慌忙缩回,“吴将军,是你吗?”
“嗯,你总算醒了,扶我一把。< ="_blk">”
黑漆漆的山坳里,吴光新由小芸扶着,凭着经验找到了一处山洞,“看来今天我们只能在这里落脚,等大哥带人来找了。”
洞里有干燥的蒲叶茅草,极容易就生起了火堆,两人靠着岩壁坐着,这样无需理由的独处,吴光新心里很是受用,连那一截腿的疼痛也抛在了脑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怕吗?”
小芸毫无戒心地笑了笑,“吴大哥的为人,我信得过,你在小芸心里就像个知冷知热的大哥哥,所以我不怕。”
某人面色一黑,搞了半天是哥哥,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对于这样干净的像块白纸的姑娘,也不好用强。脑中晃过自己大哥那套,这时候正合用,演技不甚纯熟地按着腿叫了声。
“吴大哥你怎么了!”
“我的腿……能不能找几根结实的木块来帮我绑上?”
“你等着,我这就来!”
姑娘出去的片刻,他悄悄摸出几根稻草熟练地编起来。
“吴大哥,找到了!”
她好骗地撕下自己的绢帕为他绑腿,动作生疏,低头咬断丝帛时,小脸几乎贴到了男人的大腿上,爱怜的模样令吴光新吞了口冷涎,就是从前那些少妇对他使尽解数,他也没有这样敏感过。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不敢去触摸她乌黑的秀发,只是越发凑近她,想要看清她的每一个动作。
小芸感到几分异样,蓦地偏过头时,鼻翼正蹭上他的鼻头,四目相对,理清了思绪正要躲开时,已被他搂住了腰腹,猝不及防地吻下。
从未与男子这样亲密的姑娘霎时乱了方寸,身体紧绷着屏气凝息,吴光新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更深入擢取佳人的唇间蜜意,沉浸在芳醉里脑门冲血,姑娘捶在他后背的粉拳就像挠痒似的令他恨不能现在就要了她。
“总长!前面有火光!”
吴光新闻声才惊得放开她,几乎同时挨了小芸一个响亮的耳光。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
陆少廷带队走在最前边,小芸冲出洞外委屈地上前抱住烟雨,“小姐……”
“别哭,告诉我怎么了?”
一队陆军迅速冲进山洞,看见吴光新脸上红通通的巴掌印时,都霎时会意。
陆少廷看着坐在地上的兄弟,气急败坏道:“你说你真是出息,什么时候能给我长点脸面!丢人!”
以致于一路上,堂堂总长被一个小女人呛地毫无驳回之力,“我说什么来着,做下这种不分轻重,qín_shòu不如的事,还想我将小芸给他,门都没有!”
回到营地后,还未及厘清这次伏击是何人所为,就收到大帅府的电报,北部军阀赫连世家将派特使抵达北平接洽结盟之事,来函中点名要求四省总长陆少廷在场。他一惯不喜这种军方会晤的场面,将电报甩在桌上,“赫连家是周部长的外戚,有他在,还捎带让我去凑什么热闹!”
吴光新杵着拐,反应滑稽,“大哥你忘了,咱们在军校毕业那一年,和隔壁班的那些家伙干过一架,要是没记错的话,其中有一个就是赫连家的四小子!去年娶了邓夫人的表妹,周家那小家伙的表姨。”
听到这一茬,在一边奉茶的烟雨上了心,邓夫人的表妹?周家小公子上次在生日宴上,可不就是叫她表姨吗?
陆少廷察觉到她的走神,打发了吴毛子出去,拉她到怀里,“夫人觉得,我该不该班师回去?”
“西匪已经散了,想必那些漏网之鱼也再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既然大帅遣你回去,你就……”话说到一半,烟雨方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谈起军务,“这些都是你的公事,怎么突然问起我来了。”
他吻了吻她的手背,“现在我整个人都是夫人的了,自然是夫人叫我去哪里我便去哪里,你不是也很想见见周家小子口中那个表姨吗?”
她冲他一笑,“知我者,夫君也。”
她头一次回应自己对她的爱称,陆少廷勒紧了她的小腰,“我总不能为你白跑腿,奖励呢?”
烟雨及时以指腹堵住他的嘴,“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反悔。”
他靠在她绵软的小腹上,“那什么时候可以,请夫人示下。”
烟雨俯身轻轻撩拨着他耳后最敏感的肌肤,“回府之后,这几日我会去陪小芸,你就一个人清心寡欲地好好养伤。”
掐指一算,最早也要十日之后,陆少廷预感到漫长的折磨,只觉自己的血管都快忍爆了。
烟雨一想到这样无拘无束的日子就快结束,又要回到那个金丝鸟笼一样的后宅,刚刚生出的一些饮鸩止渴的幸福感便被击退。她对傅佩瑶撒了个谎,此次回去,必又得编出几个谎来圆回之前那一个,能瞒多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莫名其妙被夺走了初吻的姑娘此时抱着双腿坐在床上,正懊悔着,吴光新来过几次,都被陆少廷派过来的卫兵赶了回去。
“小姐,你说,我和他这样了,要是沈副官知道,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顾烟雨含着笑坐在她身边,对这样纯洁的姑娘无法,“沈副官是进过洋学堂的人,他也跟人谈过恋爱亲过小嘴儿的,你还喜欢他吗?”
“当然喜欢!”
“那就是了,这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