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辅导员说完这些事情之后,乾丝丝提到了严青。辅导员先是特意岔开话题,又把牛贝贝暂且先支走。
因为不是独立的办公室,辅导员还特意看看周围,把门关上,才跟乾丝丝谈起严青复学的问题。
“当初这个事情闹得太大,上面给下来的压力也大,现在虽然宁雪出国了,可是宁雪的家人都还在国内呢!”辅导员叹了口气:“丝丝,你的生活环境比较简单,有些事情可能涉及不到,这些话我私下里跟你讲,你听过就忘,别记在心里……”
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复学问题,乾丝丝见辅导员态度这般慎重,已经预知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困难,于是态度愈发的恭敬:“辅导员,你说……我一定用心听……”
“我有个同学,是司法机构的,就在严青被勒令休学之后,我从同学那边听到了一个八卦!”辅导员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宁雪的父亲是什么人吧?”
乾丝丝之前被白丞安阴差阳错带去见过宁雪的父亲,又四下里听了一些,自然知道宁雪的父亲,官职不低,近亲在市里还是响当当的一把手。
“这一次,不止是严青伤了宁雪这么简单——”辅导员叹了一口气:“据说啊,这严、宁两家,本来就有家仇在!宁雪的小叔叔,也就是宁局长的弟弟,现在还在严青父亲所在的监狱里关押着……这里面,也有好多故事说不完呢!”
“啊?”乾丝丝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宁雪、自己和严青的这个事故,最后演变成了这么复杂的一桩迷案。
“具体的,我也知道的并不太清楚,只是我听说,宁局长本来就视严青的父亲为肉中刺、眼中钉,这一次严青伤了宁雪,人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这件事虽然是因为你而起,真正缘由,却不是因为你,你不要内疚,更不要贸然过问这件事……否则……也不知会不会帮了倒忙!”辅导员忧心忡忡。
“那……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严青被休学,乃至被退学,最后连个毕业证都拿不到么?”乾丝丝难受:“老师,你也知道严青的,她从来都很正直仗义,努力刻苦,同学们都很喜欢她!这样对她不公平……”
辅导员满是惋惜:“老师怎么不知道呢!老师也很喜欢严青……可是……这个世界上的很多规则,并不适用于每个人,老师也没有办法!别说老师了……就算是校长,现在……恐怕是爱莫能助,毕竟……即便是意外,严青确实伤了宁雪,还伤的很重!”
“那严青……”乾丝丝想到辅导员那句“不要贸然过问此事,否则也不知会不会帮了倒忙”,心中真是像浇了滚烫的油一般,焦剌剌的!
“老师希望严青能成熟一点,坚韧一点,默默把这段时间忍过去,等后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帮她转个学,换个地方……重新来过……”辅导员真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