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要不要赌?”南宫辉笑意未减。
“赌!当然要赌!”余小曼如醒初醒的赶紧说着,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就这么一个机会,她怎么会让它从自己的指缝中溜走呢?过了这村还不知道多久才有这店?只要跨过了这道坎,他与她这间的幸福才会跃一大步,“辉,你有一元硬币吗?”没等南宫辉回答,她又接着说,“你肯定没有!”然后放开小煜,起身走到放着一大束矢车菊的桌子拿起手提袋,打开钱夹,翻找了起来。
南宫辉也拿出皮夹找了起来,可是他的皮夹里除了一张张的金卡,就是一叠百元大钞,别说硬币了,就是绿色纸钞也没见一张。
南宫煜微微有些鄙视的看着他,‘一毛钱’的赌资都付不起!南宫辉看儿子的眼神,心中微有些羞喃,他也很冤,不就说错了一句话,有必要这样鄙视的眼神看着他吗?
他撇开眼神,他感觉自己此时在小煜的心目中一点威严的感觉也没有了。
不过,他喜欢小煜这时的眸光,只有这时才感觉到为人父的感觉,才感觉他与儿子这间有一种亲近。
小煜见两大人在自己的钱包里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出半个子来。他就翻身下床,从那边的柜子里拿的夹层里掏出一大把的零花钱。
余小曼这次真傻眼了,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孩子居然有这么多的零花钱,看看全是大钞,我的妈呀,他的零花钱都可以当平常人家一个月的生活开销了。
南宫辉这是宠孩子还是在惯孩子啊!
其实,这次南宫辉还真是冤,他没给一分钱给南宫煜,那些零花钱全是雷文慧和南宫焯一硬塞给小煜的,他们的想法不一样哦,自己的宝贝金孙,自己不宠谁来宠?而且想到还是没妈的孩子,那更是心疼他了。在他们夫妻面前,南宫煜就是小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因为这样,南宫辉才把南宫煜带在自己身边,怕他养成了富二代所有的骄纵习惯。
他深信民间的一句话,“富养公主,贱养儿!”
“你们都在找什么啊?”雷文慧两手不空的提着大红的礼品看着三人奇怪的动作不由问着的走了进了来。你说小曼和小煜翻动钱包的动作还不那么的奇怪,南宫辉也是那样的动作,她就甚感奇怪了。平时那么冷漠寡言的他,像是万物都不在他眼眸中似的,今天却放开眸子翻着皮夹?
“奶奶!阿姨和爸爸打赌,一元硬币上印的是什么花?所以我们找硬币应证!”
“这样啊!”雷文慧更是轻笑了,雍容华贵的精致脸上全是慈祥和欣慰,她发觉从南宫辉结婚这两天看来,他似乎有些改变了,沉闷的性格像是也活跃了些。跟小曼打赌?真是一件新鲜事!
“你们别找了,我这里有!”雷文慧放下红色礼品,然后从自己的手袋中掏出了两个硬币。
其他三人一听说,她那里有全都围了过来,“看看是什么花!”
“菊花!”余小曼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笃定和成功后的喜悦。
“菊花?”南宫辉低沉磁性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可信,他怎么会把一元硬币上的花看错呢?
“菊花!”小煜的声音最响亮、最清脆的,也是最高兴的,他在潜在意识里就希望余小曼赢,一毛钱的彩头,谁稀罕,那种不确定的彩头才带劲。
赌博不就是在险中求胜吗?
三个同时说着,表情却各异。
雷文慧看着手中的两枚印着菊花的硬币,她也很好奇谁赢,于是不由慈祥的一问,“小煜,谁赢了?”
南宫煜叉着小手,语气有点像包公的公正廉明,“阿姨赢了!这上面印的是菊花!”
南宫辉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黑得油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雷文慧手中的两枚硬币,他记得很清楚一元硬币上印的牡丹,怎么变成了菊花?他真的很郁闷,比输了一个大的合作案还要郁闷很多。
很久以后,余小曼才发现自己只是侥幸获胜的,一元硬币1991到2000是牡丹花,1999到2010年是菊花。
“小曼赢了吗?”雷文慧的兴致更是上来了,“彩头是什么?”
“妈,你买这么多的礼品做什么?”南宫辉赶紧出声让大家转移话题,一个变数的彩头已经让南宫煜鄙视了,再让知根知底的雷文慧知道,那他一世的聪明睿智不是毁于一旦?
“你这孩子懂什么?回门难道空着手回门不成?那不让人笑话?”
“我已经买了!”
“买了?”雷文慧疑惑顿生,她记得娶紫漫的时候回门,他什么都没有带,她当时也是给买好的礼品。今天他居然言主动的买好了礼品?她还没买多少呢,怕他又像六年前不肯带,“既然买了,就都带上吧!礼品不嫌多!”
“妈,带那么多做什么?习俗嘛,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余小曼这才注意到放在边上的礼品,尽是些昂贵的补品。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意思一下,哪有女儿回门这样说的,要多多宜善!”雷文慧更是把余小曼疼到了心坎里,爱屋及乌的感觉,怎么也要让余小曼回娘家回得风风彩彩。
她要余家教授知道他家的凤凰没有飞错地方。
“既然妈买了,就都带上吧!”南宫辉抬腕看了一下钻石手表,“小曼,时间快差不多了,我们先走吧!”
“行,妈,我们就先走了!小煜,晚上阿姨过来陪你!”
“好!”南宫煜高兴的回答着,其实,他最怕的就是一个人的晚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