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走远了,尹志平还定在原地,赵志敬自知打不过他们,也没追过去。
尹志平道:“赵师兄,快给我解穴,我们要赶快回全真教去通知各位师叔师伯!”赵志敬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在尹志平胸前两处穴道点了一下,却发现解不开,那白衣公子用的是独门的点穴方法。
“解不开,怎么办?”赵志敬道,“师弟,你试试看自己冲开穴道。”
“嗯,我在这里冲穴道,你赶紧回终南山通知各位师叔伯。”尹志平急道。
“好。”赵志敬握紧手中的剑,转身往回跑去。
金轮法王和霍都师徒上全真教绝不会是什么好事,程英记得原著中金轮法王带领蒙古大军和武林高手进攻全真教,但显然不是发生在这时,而且今天明显只有他们三人一起,金轮法王即便再自负武功高强也不可能只带着两个帮手就自认为可以端了全真教。程英想了想决定先不去华山,跟着上终南山看看热闹。说不定还能够看到已经拜入古墓派门下的杨过。
程英看了一眼还在努力冲穴道的尹志平,或许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解开那白衣公子点的穴,但想想这尹志平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是作罢,扔他一个人在这里好了。
于是,程英又一路西行,来到了樊川。这一路上,她偶尔用轻功赶路,料定金轮法王他们是三人同行,必然不会急着赶到终南山,肯定还在她后面。
沿途冈峦回绕,松柏森映,水田蔬圃连绵其间,看着也有几分像江南的景色。此处已是终南山的所在,程英在山脚下找了家客店住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一路上冈。
中午时分到了山门口。
几个身穿灰色道袍的道士在山门口来回巡视,神色还多有戒备,想来是赵志敬回来禀报过了,丘处机担心金轮法王等人来重阳宫闹事,便吩咐全真教弟子们加紧戒备。
一个轻身而起,青影闪过,程英避开众人的视线,点了个小道士的昏睡穴,到隐蔽处扒下了他的道袍给自己穿戴好,取下脸上的面具,把头发挽起来,俨然就是一个身形单薄的小道士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重阳宫。
此时,丘处机【1】正召集了刘处玄、王处一、郝大通等师兄弟和门下的弟子在重阳大厅里议事。丘处机作为全真教的掌教坐在首位,刘处玄王处一等人依次在左右排开坐下,而大厅正中央站着的正是赵志敬和用了五个小时才将穴道冲开立马披星戴月赶回全真教的尹志平。其他小道士们在外围排开。
程英找了个位置站好,刚好能够看清里面发生的情况,身边的小道士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上下打量,道:“唉,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那个……我是昨天才来的,你没见过我。”程英打着马虎眼。那小道士听她这么说,也相信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程英明知故问道。
小道士热心地给新来的“同门”解释道:“你昨天才来,不知道,赵师伯和尹师叔前几天出去办事,被人打伤了,那几个人还说要上山来向咱们全真教挑衅,听说武功很厉害。”
程英装作了然地点头,又接着问:“那几个人可打上山来了?”
“若他们已经打上来了能是现在这样?尹师叔昨天刚回来,还受了伤,赵师伯前天回来的,据说也被人暗算了。几位师祖正在了解那几人的情况,也好早作防范。”
赵志敬是被霍都钢扇里的暗器打伤的,尹志平想必是急着用内力冲开穴道,受了内伤。
丘处机居于正中央,十分威严,开口道:“志敬,据你所说,为首的那人叫金轮法王,打伤你的是他的徒弟?”
虽然在全真教众位师兄弟还有弟子面前承认自己输给了别人的徒弟让一向好面子的赵志敬觉得很没面子,但面对着掌教丘处机,他只得恭恭敬敬地低头道:“回掌教师伯的话,那霍都卑鄙狡诈,在扇中藏了暗器,弟子一个不慎,让他得逞了。”
王处一道:“你们可知道,那三人是什么来历?”
尹志平恭敬答道:“弟子见那金轮法王师徒是蒙古人的打扮,另一个白衣少年倒是汉人装扮,听他称呼金轮法王为‘国师’,弟子猜想金轮法王可能是蒙古人的国师。”
王处一侧身看向丘处机,道:“丘师兄,我记得多年前,你曾受成吉思汗的邀去过蒙古,可曾听过有个叫金轮法王的人?”
丘处机仔细地想了想,摇头道:“都是十四、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并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
刘处玄道:“咱们常年居于这终南山上,闭关练功,对江湖的事少有涉及,也不知这金轮法王是为何要上我终南山来。”
丘处机道:“蒙古想要吞并我大宋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这次想必是想从江湖中做文章,想从我全真教下手。志敬,志平,你俩跟他们交过手,且说说他们的武功路数。”
赵志敬道:“那金轮法王从头到尾没有显露武功,弟子只和霍都动过手,他年纪三十左右,武功却是很霸道,又善用歪门邪道偷袭暗算,不是中原的武功,看不出其路数,应该跟金轮法王是一路的。”
尹志平面有惭色,道:“弟子才疏学浅,还未来得及与出手,就被那白衣少年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他出手时,弟子完全没有看清。”
赵志敬暗喜,刚才还觉得在众位弟子面前承认自己输了很丢脸,但一想到尹志平剑都还没出,就被人点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