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倭寇犯境,万象凋敝,黎民百姓个个如像躲瘟神一般,哪里还有心思赶什么庙会。老道法如海久居山中,修身养性。奈何坐吃山空,时间久了总要下山几日化些粮食、馍干以及钱钞。钱钞自然山中无用,也是卖些粮食、菜蔬、油盐等背上山去,以供山中生活之需。适逢战乱之年,家家哪有多余存粮,老道吆喝了一天,两手空空,一无所获。正在焦躁之时,忽闻那壁厢人声鼎沸,喊声震天。老道也是无事之人,久居山野,偶尔图些热闹,过来一看,只见一僧人,年约三十七八,面有菜色,黄皮寡瘦,脱得一丝不挂(内裤尚在),赤身*体,在那儿舞枪弄棒。
照实说和尚的功夫也算是炉火纯青、臻至化境,只是时令不济,战火纷飞,有几个闲人偷空看耍把戏的。和尚折腾了约有一两个时辰,不但分文未入,人已精疲力尽,摇摇欲坠。和尚不肯伸手要钱或是化些斋饭,正当此时,过来一伙着黑色洋服的官家,肩挎长枪,手持棍棒,骂骂咧咧直奔和尚演武之处而来。见和尚不躲,军爷大怒,挥棒便打,和尚因是缺饭而又乏力,躲避不及,头上脸上早已着了几下,顿时皮开肉绽,鲜血如注。官家怒气未消还要逞凶,法如海实实看不过,大喝一声,跳进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