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嘿嘿一笑,说:
“别叫我们八路爷爷,虽说我们都是抗日的队伍,不过八路人家是正牌的,我们是冒牌的。”
“哪你们是?”翻译官翻了翻白眼,疑惑的问。
“我们是阎王杀鬼的队伍。”
“哎哟妈呀,早就听说过,不是善茬儿,怎么让我碰上了?倒霉倒霉。”
“不过你放心,”李国堂解释说,“我们司令说了,我们这支队伍既然是杀鬼的队伍,那就专杀鬼子,中国人不杀,除非是像赵忠国那样的狗汉奸。”
“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没我的事那我可以走了吧?”翻译官整了整衣服。
“你再等一下,还有点事。”赛时迁心眼多。
“还要我干啥?”翻译官不解。
“干啥?你一出门,对街上一喊,我们俩跑不了不说,还连累这家老板。”赛时迁出面了断。
大家这才想起老板,这时老板已令人关上大门,所有吃饭的人一个都没出去。
老板站过来说:“两位好汉,痛杀鬼子,实是义举。我们虽帮不上什么忙,但大家毕竟都是中国人,中国人不向着中国人难道还向着日本人?当前的问题是,要赶快把这俩鬼子的尸体处理掉,一旦让鬼子发现就麻烦大了。”
“老板有什么高招?”时迁问。
老板胸有成竹地说:“高招也没啥高招,就是有个现成的法子。我们这家饭馆后院里有个红薯窖,多年废弃不用,不如把这俩鬼子抬过去埋了,除了在座的,别人不知,就万事大吉了。现在的问题是,必须我们大家一块动手,免得到时有人出面告密。”
时迁不由不佩服这个老板想得周到,大家七手八脚,把俩鬼子尸体一骨脑儿抬到后院的那座红薯窖,刚要往里扔,赛时迁说,把俩鬼子的衣裳扒下来吧。众人不敢问原因,也不敢说不行,只好三下五除二扒了日本兵的军衣。然后再把鬼子扔窖里,添埋上土。最后剩下武器问题,老板问两好汉要不要,俩人摇头说:
“我们通常皆是拳头上说话,对这玩意不感兴趣。”
老板说:“那好,两枝枪就让我来替你们保管着,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来取。”说完老板又问翻译官,“你们这次出门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翻译官不好意思地说:“也没啥目标,两个家伙想去逛慰安营,手头没钱,所以临时想了这么个坏主意,没料到钱没弄到手却把命丧到两位好汉手里了。”
老板又问李国堂和赛时迁,说:“事情已经妥了,你们二位可以启程忙你们的去了。”
赛时迁问老板:“这个翻译官咋处置?”
老板说:“该干嘛干嘛去吧,反正是翻译官他这碗饭是不能吃的了。”
翻译官不停点头说:“是是,我正不想干了呢!”
赛时迁灵机一动,说:“要不,这位翻译官兄弟跟我们走吧,我们正好有点事和他商量一下。”
翻译官说:“你们俩该不会把我拉到没人处,杀了我吧?”
李国堂笑道:“怎么会呢,要杀你时连那俩鬼子一块干了,还能落下这么多麻烦?”
翻译官分辩说:“只要你们不杀我就行,我可没干过啥缺德事啊,当汉奸也是被迫的,不过是混碗饭吃罢了。”
赛时迁说:“在座的啊,都长个记性,谁要是出去说漏了嘴,坏了我们中间任何人的性命,大家看好了,我俩可是夜游神,没准就找到你家门上……”
“不敢不敢,哪儿能哪?谁没事拿脑袋开玩笑,日本人的赏钱是哪么好领的。”
李国堂俩人一看觉得没啥破绽了,这才让老板开门,带上那那个翻译官拎着小包出了小饭馆一路往西。
“两位好汉带我去哪 儿呀?”翻译官憋不住了,问道。
梁尚君说:“不急不急,到时你就知道了。”
看看天色将晚,几人到了一处无人的巷子。李、梁二人迅速换上日本人的军装。赛时迁对翻译官说:
“兄弟,到了日军司令部,你帮我俩随便胡弄两句搪塞过去,不管怎样反正只要进了大门就行。然后你带我俩直奔高桥司令的办公室,当然高桥就不找了,找那个叫花崎葵的女鬼子。一旦到了花崎葵的住处就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设法逃跑或是在你的宿舍里住一夜也行,总之是你自己的安全自己负责。朋友,你看这样行吗?”
翻译官的汗水顺脖子顺脸滴滴哒哒往下淌,心说:这不是怕死的遇上鬼了吗?跟这俩魔头跑鬼子司令部行事,真是半夜三更往阎王头上撒尿,想死都等不到天亮。
照实说,花崎葵还是秋崎葵这个名字他也不是第一回听说,花队长模样超群、身材健美,有名的军中牡丹花,哪个小伙子偶然碰见不想多瞄两眼,就算是明天把眼睛挖了去,眼下也要过个眼瘾的。花姑娘有一大爱好,每天傍晚,她最喜欢穿一身“三点式”,肩上披一件薄如蝉衣的披肩,脚下是长筒皮鞋,鞋筒里插两把匕首,同时腰里扎根武装带,腰带上别两把盒子枪。她就着这样一身不伦不类的着装满军营游游荡荡,不知是馋人还是炫耀或是以此劳军鼓舞军心。
翻译官虽是文墨不错,喝过洋墨水的高材生,和孙西文的文凭差不多吧!文墨高有屁用?小伙子长相也非泛泛之辈,只不过自己是中国人,所以才矮了人家一头。他对那位花枝招展的花队长,只可远远地瞅一眼,其它还是免了吧!一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