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羊说,小时候他在山里放羊,通常都会用假嗓子喊羊,十里八里都能听得清听得准。而且一家一个喊法,羊只听得多了,知道是谁家的主人在呼唤,畜生都不会听错的。明天到了地方我看情况差不多,假嗓子吼一声,前面慢、中间急最后停顿时一个急刹车,这时三枪齐发,打了就跑,鬼都发现不了。
两个女孩齐声叫好,阎司令还表扬王小羊是个人才哩!计议一定,大家立刻行动,说狙击步枪里面只装一发子弹,那怕是哑火或是个坏子,那就是这个鬼子的命大了。三人定好逃跑路线,等鬼子封锁城门时,他们早就在青纱帐里捉蚂蚱去了。
猪下一大清早就集合队伍,他布置好了,今天一定要借机杀几个支那人为皇军部队鼓舞一下士气。最近,皇军在各条战线出师不利,损失惨重。龟田司令进山扫荡,去的时候带了一万两千人的队伍,回来时还剩了六千,算是胜负参半吧!这不能算作皇军的失利,八路军不按战法办事,净是胡整嘛!什么游击战、地道战、地雷战,还有麻雀战,鹰兔战,砖头瓦块石头战,老鼠逗猫战,这算什么嘛,乱七八糟不正规嘛!有本事摆成阵式实打实地干干呀!谁眨一下眼都不是爹生娘养的。搞的那些歪门邪道都不是纯爷们干的事,大气些的老娘们都不如呢。这仗打得窝囊,龟田一回来就气病了,那两位拨到部队去的wèi_ān_fù被派轮换前来卧室侍候他,他一点兴趣都没有,饭不思、茶不想、和女人不sp;sp;**sp;sp;。这回是司令阁下真正地动肝火了,猪下如果在这时候灭了杀鬼的阎王,老头兴许还能缓过劲来,否则躺下起来起不来就很难说了。不说老头犯病,老头还有老头的上司,岗村宁次大将多次警告他,对付支那人要多长个心眼,这次如不能获胜,将送他去军事法庭的干活。这次、这次,已经无数个这次了。岗司令这人也是贵人多忘事,说了这次忘了上次,总是以这次为例。龟田不但要为岗村司令负责,还要为帝国负责。如要再这么折腾下去,他的部队不知最后还能剩下几人?日本的人口本来就少,看来他要成为大日本国里缺人减人的罪人了。他的部队只减员不增员,不久他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猪下、渡边、饭岛三个年富力强、踌躇满志的日军军官,这回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这一届擂台赛上。他们确信,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大日本皇军,全世界不可战胜的军队。然而,打擂不是军人而是武士们的事,军人穿军装做好保卫工作。武士们则时刻准备着,狠狠打击支那人的威风和士气,不给他们任何取胜的机会。
按规定部队天不亮就出发做好擂台周围的安全保卫工作,严加防范有坏人特别是杀鬼的阎王这些人暗中捣乱使坏,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麻痹大意,把敌人的破坏意图消灭在萌芽和摇篮状态。龟田司令说了:如果再有遗漏,损兵折将,他们仨人必有一人要送交军事法庭,送交军事法庭意味着是死路一条。但凡是到了军事法庭的人,就没有见过有人会活着回来,活着回来的人也要少件重要部件,比如耳朵鼻子啦啥的,有时还可能会少块肉。胳膊腿不能动用,因为还需要这些人日后继续为皇军卖命呢!
三十人的治安部队排成一行行进在去县二中操场擂台赛的路上,头前是饭岛队副打头,中间是猪下队长坐阵,渡边押后。如果按顺序排列,这三人今天就全没命了。不是日本人狡猾,而是通常皆是按大小个排队,这样队伍看起来要整齐一些。当然,第一名不能乱,饭岛是带队长官嘛,他自然要排第一的。猪下和渡边排第几不得而知,反正他们都在队伍中间。
鸡叫三遍的时候,鬼子进擂台执行保卫工作的队伍出现了。阎玉他们因为是第一次打埋伏,对于敌人的排队顺序还一概不知,而且事到临头才想起,当时怎么没有协调好,谁打第一个谁打第二个第三个,如果是全都开枪打一个浪费子弹就不说了,可惜了这样的机会。鬼子如果这次吃了亏,他们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尽量多打一个是一个。
王小羊判断,姐是老大,第一个让给她,打第二也怕水秀也这么想就打第五个吧!水秀想反正回回自己都是老小,每次都是幺老三,开枪瞄准最后那个大个子,保证没人争没人抢。阎玉分析:带头那个家伙看样子是个头,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就是他了。阎玉也曾想过王小羊和水秀会不会也和她同样想法,仨人同打一个目标。现在顾不得那些了,即便是三人同时打一个,因为是个头儿,这三枪也是值得的。
鬼子的队伍已经进入射程之内,水秀着急表哥怎么还不发声?阎玉也担心王小羊贻误了战机。其实王小羊早就准备好了,可是到了用嗓子的时候他的气管不知怎么被一口痰堵住了,别说假嗓子,就是真嗓子也喊不出来了。王小羊情急之下,大声清了清嗓子吐口痰,刚一声“呕”,说时迟,那时快,三声枪响,几乎只听到一声。声音一落鬼子的队伍就像雁群中掉下三只大雁。第一名饭岛、第四名村上、第十名土鳖应声倒地。而且个个都是头部中枪,两个是从太阳穴上左右进去,换方向从耳朵根上出来,一个是眉宇间挨了一枪,所有人都是一只或是两只眼睛放了泡,脑浆、脑髓、脑血,喷涌而出,溅起足有四尺多高,后面的躲避不及自然受水不浅,溅了一头一脸,眼前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