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子怔了一怔,半天才回过神来,随后怒骂道:“**!找的就是你,你倒还自己送上门来了,老子今儿个就废了你!”说罢握着匕首的右手使了使劲,想要挣脱梁小竞的手,却见他无论怎么使力,右手竟然一动也动不了,甚至越挣扎反而被抓得越紧,右手上犹如黏上了一块烫手的钢铁,甩之不掉。
此时饭店里的客人几乎全部都吓跑了,只有南面靠窗的那个位置,林、董二女还坐在那儿。
其实周大龙和许潇洒他们一进来的时候,二女就已经注意到了。林徽茵最是讨厌这种场面了,当下就要离开。但董秋迪见众人将梁小竞围在了中间,知道他们是来寻仇的,反而不想走了,忙拉住林徽茵的手臂,笑道:“徽茵姐姐,别急啊!干嘛要走呢?咱们就坐在这里看看好戏!”
林徽茵眉头一皱,道:“这些臭男人打架的场面有什么看头?我发现你最近蛮崇尚暴力的啊,女孩子家的待在这样的场面像什么样子了?还是走。”
董秋迪不依道:“哎哟,徽茵姐姐,你就不想看看你家那位司机还有什么底细没露出来?我看他一脸淡定,似是没将他们放在眼里,我们看完了再走也不迟嘛!”
林徽茵听到这里,神色一动,暗道:这丫头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路,还有什么底细,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就这么离开,倒像是被他们赶走一样。
她为人本来就好强,一直都认为女人的能力不比男人差,若是这么几个男人一进来自己就走的话,传出去外面的人不知道还会怎么看自己呢。想到这里,她已是打定了注意,重新坐回了位置,留下来进一步摸清“敌”情。
董秋迪见她不走,心下也自高兴,她从饭桌上端过一盘花生米,然后一脸笑嘻嘻地坐在原位边吃边看。
小毛子的右手此刻已是难以动弹,他强烈地感受到了对方手上传来的滚烫之力正越变越大,不到几秒钟,他就扛不住了,忍不住失声痛叫:“啊呀!烫死我了!龙哥,您快帮忙啊!”
周大龙见梁小竞一脸淡然地站在那儿,似是浑然不惧己方的人数优势。更想不到他这么一个瘦弱的身子,竟然只凭一只手就将自己手下“能征善战”的悍将制得服服帖帖,他心中顿起疑心,暗道:难道这小子是练家子?
不过己方毕竟人多势众,若是就这么被他唬住了,那自己今后在这一带也没脸混了,因此在小毛子呼声求救之后,他立即朗声令道:“你们还坐着干嘛?都给我上啊!”
坐在桌旁的几个马仔听到龙哥下令,登时全部站起,纷纷挥舞着拳头和腿脚,朝着梁小竞攻去。有几个还顺手抄起了椅子,一股脑地向着梁小竞砸去。
远在另一头观战的董秋迪见对方这么凶狠,也不禁花容失色,“啊呀!”一声发出,她放下了手中的花生米盘子,紧张地瞧着梁小竞如何应对。林徽茵也很是紧张,虽说她比较讨厌梁小竞,但好歹他是自己身边的人,若是被外人欺负得不成样子,她面上也挂不住。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自己就坐在现场,若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人被对方狂虐,她以后还怎么让梁小竞服她?因此,她也已是做好了最差的准备,实在不行,自己就过去帮忙解围,反正不能让这些个家伙当着自己的面儿为所欲为。
梁小竞身旁的韩小含此刻见对方动了真格的,冲冠一怒,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拿起桌上的盘盘碗碗就往对方身上砸,他不能让梁小竞一个人去战斗!
依着以往的性格,若是碰上了这种场面,他多半会知趣地离开,即使不会说出“梁兄,你先顶住,我去搬救兵先!”之类的话语,也会跑到一边系鞋带。可今天是自己第一次请梁小竞吃饭,就发生了这种事,这让他
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因此他一改平日作风,彻底“雄起”了一把。
有道是兄弟有妞一起上,有难一起扛!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梁小竞见对方群起而攻,面色仍是不改。只见他身形微动,抓着小毛子的右手兀自不放。轻描淡写间,进退自如。而后,他干脆将小毛子当成了人肉盾牌。可怜那小毛子出师未捷,还将自己倒贴了上去。刹那间,他的脸上,胸膛上,后背,几乎都被自己兄弟狠狠地“伺候”了一番。更为悲哀的是,那几个拿着椅子的马仔本来是对准了梁小竞头上砸的,却不知为何,梁小竞的身形迅速一闪,又将小毛子推到了前面。接下来的一幕自然就不用说了,小毛子的面部被几把铁制椅子砸得晕头转向,重度扭曲,估计连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梁小竞依靠小毛子这个现成的“人肉盾牌”前挡狼后挡虎,不停地闪躲,在狭小的空间内将众马仔耍得团团转,而他手中的小毛子已经是奄奄一息,再无半分活力了。
饶是如此,小毛子仍然发出了最后一句歇斯底里般的呐喊:“兄弟们,你们不能拿平常打炮的准头来打兄弟啊!”话音一落,他整个身体便如一滩软泥般萎了下去。
梁小竞见这个“人肉盾牌”效果已无,便即丢弃,他玩也玩够了,这下该要速战速决了。只见他身形迅速一动,左踢右打,左冲右挡,登时将众马仔打得七零八落。几乎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将七八个马仔打得全部躺地,哀嚎不已。
“啊!啊!你们别过来,我跟你们拼了!”一旁的韩小含手中兀自挥舞着菜盘子,朗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