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云轻巧的一躲,躲了过去。
那人再次砍来,哧的一声,是刀剑入肉的声音。
水清云看向那人,见那人已然倒地。
转过身看向另外一人,君远航此刻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地上的黑衣人影。
“你怎么来了”水清云看了看如地狱使者一般的君远航,蹲下身开始查看黑衣人的身份。
“不用看,是水家人派来的”君远航瞅着水清云动作,心里不痛快的闷了一句。
“容氏的动作还是挺快”水清云拍了拍手,看来容氏要除掉她的决心不小,只是她只是一个庶女,当真用得着她如此费尽心机。
“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君远航冷哼。
看她的样子,何止是不意外。
只怕希望人家多派点人过来。
“有什么好意外的,我不过是想知道,我是不是非死不可,如今看来,我果真是非死不可,你不觉得好奇吗?”水清云的一双明眸望向君远航,如同三月的清泉,清澈见底。
君远航心里噔的一声,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去“所以,你想知道你非死不可的理由”
“我身上必然有什么不得不死的理由”
“你可以一辈子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的那么清楚,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做,如同把自己置在风口浪尖。
“如还是和之前一般傻傻的过着,自然知道不知道也就那样,只是,现在嘛,人的好奇心一旦激发,自然想知道个所以然”水清云低低一笑,她若是不放下诱耳,有些人怎么会上勾。
“你想知道我什么,我都陪你一起,有我在,容氏就是本事通天也不能耐你何”君远航就是喜欢目中无人。
如同他一般。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便能躲过,即然如此,何不主动出击。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那三四个黑衣人无一幸免全部倒地。
在这样的夜晚静悄悄的。
徐芳芳迷迷糊糊听到外面的声音,摇了摇齐祥的手臂“相公,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齐祥翻了个身“这大晚上的,有什么声音,快睡觉吧”齐祥觉得徐芳芳最近有些神经质,不是听到了这个就是听到了那个。
常常半夜要被吓醒,所以听到她的话,齐祥也没放在心上,八成以为徐芳芳又出现幻觉了。
徐芳芳侧着耳朵听了一会,院子外又是一阵寂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重新睡了下去。
不是她敏感,是她真的被吓怕了,稍微一有点风吹草动,她的小心脏就扑通扑通的。
早上,院子里恢复如初,看不出一丝打斗的痕迹。
水清云打开房门,闻着院子里传送进来的空气。
吸了吸,一晚过去,这空气还是这样新鲜。
她没有过问,君远航是怎么处置那些人的。
早上一起来,她又开始了忙禄的一天。
大棚里的事要忙,高梁地那边也要忙。
好在,红花与月影跟了她这么久,变得越加能干,有些事不用她开口,便也能独当一面。
“姑娘,你的意思是说,把这些归还给我们自己种,然后到了收成的时候,你再从我们手里把这些高梁贩卖给你”
“对,就是这个意思,请你们做工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这样的话,还不如把土地还给你们自己,一年还能多挣几个钱”水清云点了点头,她确实是这个意思。
“姑娘,这真是真的”有些村民还是不敢相信“不会收我们的毁约金”
“你们不收我的毁约金就好了,毁约这事可是我提出来的”水清云清脆的声音里夹带着些许俏皮。
“不敢,不敢,姑娘就是我们的再世观音,我们怎么敢收姑娘的银子”周围的村民立即罢手,姑娘不仅在他们的土地上种出了东西,现在还让他们自己种这些东西,这怎么不让他们惊喜。
只要有地,他们自己用点心,收成高点,一年多收点银子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到时候他们不仅有地种,还有闲钱盖盖新楼。
“姑娘,这好端端的为什么在把地还给我们,其实我们觉得帮姑娘做工也挺好的,至少没那么多操心的事,每天只要准时上工就行,如是把土地还给我们自己,那操心的事估计得是一罗担,还得担心收成不好”说话的是一实诚的妇人。
这个妇人是胡家村人,为人老实,做事也本分,可以说是平时最勤快的一个。
她听到姑娘的话,没有如旁人表现的那么欢悦,反而填了一丝忧愁,她是真担心,这些土地回了她们自己手里,又是荒地一块,现在给姑娘干活,多少还能领些工钱,如回了她们自己手里,没有收成,那不是鸡飞蛋打。
“还别说,胡大红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有人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
“大家别担心,高梁易种,如不是遇到什么特别大的天灾人祸,倒不至于颗料无收,有的人家地多,有的人家地少,谁家要是得空,还可以过来帮我干活”
水清云现在就怕他们不把自己的地要回去。
有的人愿意要回去,有的人不愿意要回去,这样才最麻烦。
眼下,她手上重要的事就是把地还给她们,然后便要开始对各个村庄进行规划。
上次对北邻村建新房纯属事发突然,而现在有计划的要对各个村庄规划,只怕会有些难度。
难是难,有些工作该做还是得做。
“姑娘”红花在水清云的耳边说了几句,水清云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