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看着神智有些不清的水文筝,一腔怒火自心中升起。
筝儿好端端的怎么又成了这个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语气中带着冷冽,这话是在问水文静,也是在问水清云,一个是长姐,一个是亲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筝儿在大庭广众之下犯病,筝儿这回一闹,简直丢尽了将军府的脸面。
水文静不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水清云也不说话。
她总不能说,本来要发病的那个人是她,不过是那杯茶她没喝,全倒进袖子里了,袖子里藏着一块丝帕,把杯子里的茶全部吸收了进去,然后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用那丝帕在水文筝喝水的杯子里沾了一下。
要说水文筝给她下的那个药才叫猛,她给水文筝下的药不过是九牛一毛。
她们是想要毁她名节。
她不过就是让她小小的发了一次病而已。
“大小姐,你来说说吧”容氏扫了一圈,语气强势道。
水清云嘴角一弯。
“夫人,她们都说之前三妹也发过病,也说三妹今天发病可以是因为我被皇上封为县主一事受了刺激才这样的”水清云看了一眼容氏,让她说,她嘴里可说不出什么好话,看你听不听得下去。
“胡说八道”容氏气得怒火中烧“筝儿好好的,何来发病一说,再说,筝儿也不是会眼红的人”
那帮嘴碎的人就是可恶了。
什么发病可笑。
她的筝儿明显是被人算计了。
对,算计?
容氏突然想起什么?
筝儿说,水清云就是上次陷害她的那个人,水清云不出现,她的筝儿就好好的,水清云一出现,筝儿怎么就成了这样。
水清云在中间到底办演了什么角色。
凤眼一勾,恢复其当家夫人该有的气势。
“大小姐,筝儿这是被人馅害了”
水清云眨了眨眼睛,愰然大悟“我就说三妹妹之前都好好的,怎么可能得什么痴傻之症,原来是被人陷害的,夫人一定要好好查查,此人能够针对三妹,日后不定会针对我们府里的谁下手呢”
水文静看着这样的水清云,有一瞬间的不确定。
心里暗思,如果真是她下手,她为什么要对筝儿下手。
仔细的在脑海里过虑当时的每一个细节,深怕漏掉什么。
突然脑海中惊现容表姐对其敬茶一事。
且敬茶之后筝儿与容表姐的表情明显是幸灾乐祸。
难怪,即然出事的不是水清云,那么容表姐与筝儿两人之间必定会有一人出事。
看不出来,这个水清云果真是有两小子,就筝儿那几下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对手。
“何止是要查,查出来我一定要严惩,竟敢对水府的千金下手,嫌命长了”容氏双眼冒火,她已有五成把握是水清云做的,看见她如此风轻云淡的样子,气得她七窍生烟。
筝儿虽然不比静儿能够为水府挣门楣,也是实打实的名门千金,将门之后,今天的事一出,让筝儿以后还怎么嫁人。
贱人,贱人。
容氏心中懊悔,怎么没在她爪牙长成之前掐死她。
“夫人,查一定是要查的,眼下之计是不是应该找个大夫为三妹妹看看,我看她这样子的情况真的是很不好”水清云看着坐在水文静身边的水文筝,竟在一旁吃起了手指,见水清云朝她看过来,她还嘻笑着出声。
容氏看到她的这个样子头疼不已。
这个样子整一个三岁孩童,那里有半点将门千金的风范。
“大夫一会就过来,长姐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娘在就行”水文静柔柔道。
“也好,我在这里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三妹就多劳二姐和夫人费心”水清云站起身,如果不怕她说出些更让她们堵心的话,她不介意再留一会。
容氏别过脸不说话。
水文静微微颔首。
水清云脚步轻移的朝外走去。
走到大门口,孙嬷嬷领着一个中年大夫急急而来。
“夫人,大夫来了”孙嬷嬷也没注意到水清云,领着人就往里边冲。
良久,那方大夫摸了摸胡子“三小姐这是被人下药了,好在药性不强”
“那筝儿要多久药性才能过去”
“睡一觉就好了”这种药极其常见,是一种极普通的致人头脑出现混乱的药,基本上的药房都有售,至少比他上两次来的时候情况要好。
“好的,孙嬷嬷送一下方大夫”
孙嬷嬷立即送方大夫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容氏与水文静。
“小姐,门外有一个你在容州的朋友,说是要见你”年伯脚步稳当的过来,没看年伯年事已高,精神可是相当好,一般的年轻人都不如他。
且他整日笑mī_mī的,如同一个邻居大爷。
“男的,女的?”水清云一时想不起会是谁。
“一个女的,脸上还有有大大的胎记”那女的脸上胎记太明显,他想忽视都难。
清云眸子一沉。
沈梅,她怎么来了?而且还找上了自己。
“嗯,是一个故人”水清云点头。
门外沈梅已经换下在容州的装扮,换了一身符合她年龄与气质的衣裳,看上去多了一许中年妇人该有的风韵。
有的风韵。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水清云开门见山。
“我的目的你不是知道,这里不适宜谈话,我们还是另找个地方”沈梅看了看四周,都是将军府的侍卫,她可不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