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陈氏终于听不下去,这孙嬷嬷如此吼下去也不是办法,那嗓门就跟杀猪般怪惨人的。

“没事,我出去看看”吼吧,吼得越大声才好。

当然陈氏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如是知道曾经在她的身体上,甚至睡觉的床上存在过那些东西,只怕此刻的陈氏和孙嬷嬷的心情是一样的。

听见房门终于有了动静,孙嬷嬷抬起头,正好看见水清云带着红花与月影进来。

“公主”孙嬷嬷如同看见了救星。

“嬷嬷这是怎么了,这大半夜的吼得如此大声,莫非这床上有什么?”水清云在孙嬷嬷的对面坐下,轻启红唇道。

“公主”孙嬷嬷哑口无言。

水清云什么意思,是不打算放过她的意思。

“红花,瞧孙嬷嬷这样子,看着当真是可怜,你给孙嬷嬷把绑给松了,给夫人送回去吧”水清云轻轻的看了一眼孙嬷嬷,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如云一般轻飘飘的走了。

“是”说着红花上前为孙嬷嬷松绑。

水清云如此风轻云淡的态度,倒让孙嬷嬷给说懵了。

不是不打算放过她吗?她这又是干什么。

“公主说这事定不是孙嬷嬷做的,只怕另有蹊跷,我这就送孙嬷嬷回去”公主一边给孙嬷嬷松绑,一边说道。

“公主真这么说的”孙嬷嬷语气透着怀疑。

“其实公主也真不是有心要查,只不过夫人养育公主一场,有些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做的,免得别人说公主薄情,还请嬷嬷理解”

“原来是这样”孙嬷嬷赶忙起身,她现在也顾不上红花说的是真是假,只想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再换一身干爽的衣服,那种如虫噬般的感觉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

“娘”水文静扒在容氏的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我看到的明明是太子,怎么一转眼的时间就变成了六皇子,而且还被太子撞见”

水文静是在下午被人送回的,醒来后伤心不已,怎么也想不通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定是六皇子设下的计策,想毁去你与太子的婚约”容氏听后也是愤怒不已,这个君启轩真是太无耻了,竟敢如此算计静儿。

如此一来静儿与太子的婚事八成要黄,她紧邹眉头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先安慰女儿先冷静下来。

“六皇子竟敢如此算计于我,我定不会让他好过”水文静突然抬起头,能够嫁给太子一直是她的心愿,六皇子毁了她的心愿,她怎么可能让六皇子如意。

“静儿,你也别伤心,那六皇子与右相家的千金是有婚约的,依我们的家世,圣上定不能让你过去做个侧妃,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毁了你与太子的婚约”容氏想了想,圣上虽然没有明旨下来,但总不可能让静儿去给六皇子做侧妃吧。

“娘,你不明白”水文静抽泣着,今天她与六皇子的举动在外人看来就是两情相悦,想起太子冰冷的眼神,她的一颗心如同坠落了冰窑。

“静儿,别想太多,你现在可是我们水府最尊贵的嫡女,你爹定不会不管你的”容氏说着叹了一口气,嘴里狠狠道“早知道水清云那个贱人这么快回来,我就该加大点力度”

水文静抬起头“她查出什么了来了吗?”

“我也不知道她有没发觉什么,她把孙嬷嬷留下了,八成已经怀疑到我的头上”

“她们就算抓了孙嬷嬷娘也不要担心,嬷嬷定是不会出卖娘的”

“娘也是这么想,怕就怕她个贱人使什么阴手段,那个贱人也真是的,明明已经与水府脱离了关系,偏偏要多管闲事,当真把陈氏当成是她娘了不成,也不想想她小时候陈氏是如何待她的”容氏越想心里越别扭,一个耶律王朝的公主插手她水府的事,这事上那说理也说通。

随即又很无奈,谁叫人家曾经是水府的长女呢。

“是啊,雅芝现在真是可怜,四下求医无门”水文静叹了一口气。

“水小姐,不好意思,我这人看病向来随性,只怕要让水小姐失望了”成芬撇了撇嘴,她是有药仙子之称,也不是谁都会看的。

“成姑娘真的不考虑一下?”水文静试探着。

水文静带着些许失望离开了南院,随即匆匆出府。

她要把水清云身边有个厉害的药女一事告知雅芝。

雅芝如是知晓,必然会想办法请了她去。

“当真”史雅芝脸上蒙着一层纱巾,声音苍老沙哑,如不是看见她的纤纤腰身,水文静就要以为眼前的人就是一个老妪。

“不错,你想想看,陈氏一个即将要死之人都被她从鬼门关中拉了回来,其医术自然是差不了”陈氏的病当时不知请了多少太医过去,都查不到病因,这个成芬一来,不仅查出了陈氏的病因,还治好了陈氏,其医术自然要比那些太医高上许多。

“那你可有办法请她前来为我看看”听水文静一说,史雅芝的脸上染上希翼之光。

“那个医女脾气傲的很,我来的时候跟她一说,她拒绝了我,恐怕要雅芝自己想办法请她过来”水文静语气中透出无奈。

不是她不帮雅芝,是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文静能把这些告诉我我已经很感激,不管如何,我一定要请那个成芬来帮我瞧瞧”史雅芝眼神坚定道。

自从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在他爹的眼里俨然成了一枚弃子。

而她与六皇子的婚约更是成了一桩笑话。

这样的屈辱她怎么甘心忍受。

“那成芬和水清云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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