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聪因为不知道实情,所以,他把顾元柏的这种现象看成是一种瞧不起,在顾元柏心中,他徐少聪永远都是一个小丑的角色。
以前,替顾元柏挡了太多的坏事,徐少聪的坏人形象早就深入每个人的心中。
说起来,他徐少聪确实不是一个好人,可至少要比顾元柏要光明磊落得多,起码他徐少聪做过的事敢于承认,不像顾元柏这个伪君子,什么事都要装,大坏蛋一个,非得装成大善人。
顾元柏也不是真要对徐少聪怎么样,就是想杀杀对方的狂气和俗气,在什么地方说话都不注意分寸,这是官场中人的大忌。
俗话说,祸出口出,不让他知道点厉害,出事再来教训他就晚了,省得到时候被他有勇无谋的无知造成恶果,想补救也没办法,只得在适当的时候给他个下马虎。“徐副书记,想要担当重任,你真得改改习性,别动不动就胡说八道!你以为这个书记位置是整天让你来搬弄是非的吗?”
“我又没说什么?”徐少聪隐忍着脾气没敢发作,他直愣愣地看着对方。“刚才我真的不是针对你,确实是因为我之前在茶场吃太多的野猪肉,现在看到就觉得恶心,你别在意!我那句比喻虽然有些不妥,可我这个人文化没你高,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那肉骨头的样子,这不,就用了这么一句俗气点的形容。”
徐少聪都说到这份上,如果他再一味地责怪,就会显得自已过于小气。
如果再不尽人情地责怪对方,反而还会让大老板觉得自已不好相处,不如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他眯了眯眼睛,然后再睁开来。“少聪啊,不是我非得要责怪你,是形势真的不乐观,如果没有姚雨婷,我这个位置绝对是属于你,不可能有第二个人选坐上来,齐部长那里我早就打点好了,谁知道半路会杀出这样一个女人来。她现在和你都是未来的接班人,你们俩肯定会有一扬不小的竞争,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预感和竞争意识?”
“你是在我担心啊?”徐少聪竞然傻呼呼地释怀,他不知道顾元柏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斗争。
“我不替担心还有谁替你担心?”顾元柏反问。“要不然,你让我看着茂竹这块地盘落入那个女人手中吗?”
“你让她与大老板合作,不就是有这个意思吗?”
“我说这么多,你为什么还是转不过这个弯来?”顾元柏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把你阴阳怪气爱讽刺人的那套收起来,认真地跟着大老板一起做几件漂亮的事情出来,既然都是书记位置的接班人,那你就得和她你追我赶,把你平时争强好胜那一套拿出来,用在工作上,争取在各个方面都超越她,这就是你目前最重要的工作,再也不要跟以前一样混日子了。”
徐少聪认真地点头说。“这个我可以做到。那女人后台是硬,但我能力也并不比她差,我自认为有明显的优势,且对茂竹地盘又熟悉,加上又有你和齐部长的推荐,我想这个位置她还是没那么容易抢去,除非你真要助她一臂之力?”
“我为什么要助她一臂之力?”顾元柏反问。
“她后台硬啊,跟她搞好关系,你将来就会升得更高嘛。”
“原来我苦口婆心说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是有些事情确实令人费解。”
“说实话,你还真是没那女人有头脑。”顾元柏摇头。“我敢保证,姚雨婷对大老板的合作非常感兴趣,虽然她一直要找大老板的麻烦,可人都是现实的,在这种时候,她肯定不会拒绝大老板的雪中送碳。即使她要找大老板纸厂的麻烦,她也会分个轻重缓急,纸厂的污染跟天福祺区比起来,肯定是先救急。纸厂的污染问题最起码不会出大问题,最多就是让茂竹的环境更恶劣些,不至于让人瞬间死去,要是天福社区的事不解决,这种倒楼死人的事会随时发生,这又是她主管的事情,她百分百会同意大老板的合作。”
“不见得。”徐少聪也摇了摇头。“你是不了解这个女人,她一直在针对大老板,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答应合作?”
王志宏插话。“我看顾书记分析得有道理,徐副书记就不要再争了,今天下午我亲自去找她谈这事。”
“恐怕今天下午不行。”顾元柏沉思了会。“估计她今天会一直呆在天福社区,你找她谈这样的事,最好还是去她办公室,或者是找一个见面的地方,反正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冒然去找她,万一说僵了就没缓和的余地,你也没台阶下,在没外人的场合,说几句好听的软话不丢面子,只要能办成事,将来你进军房地产的愿望就会实现。”
“谢书记吉言!”王志宏实在疲于去管理他的那些厂子了,纸厂、纺织厂、和工艺品厂都是交给志业在打理,茶场有志明在打理,有大事情他才出面去解决,这些年,几个厂为他创造了许多财富。
这些厂都是他收购过来的,当年的国营工厂,全被他一口一个吃掉了,甚至还垄断原材料,用的又是本地廉价劳动力,不赚钱才怪!
有钱后的王志宏,什么来钱的项目都想要做,他认为房地产开发更是一块肥肉,只要他一直跟有权的人靠得近,他就会拉到越来越多的项目。
“你去找姚县长谈时,要注意说话的方式,这女人精得狠,你的意图瞒不了她,在这点上,你也不用隐瞒什么,就说自已想要打响新公司的名声,只好借助天福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