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折磨人的,顾灵这几天深有体会,没爸妈的允许,她连家门都不敢出,尽管妈妈每天都为她做许多好吃的,可她根本没食欲,没心没肺的骨灰级吃货居然也为情所困,她好担心舒祈安,不知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她不敢私自给舒祈安打电话,她知道爸妈会查到她的通话记录,在不明情况下,还是不要再给舒祈安添麻烦。
本来还有两天才回学校的,正好有同学打电话叫她早点回去,说是好一起在省城好好玩玩、
所以,她提前回了学校。
趁着这个机会,她悄悄来到茂竹,明天一早再赶回去,怕妈妈打电话到学校查岗。
为了等老妈下班后的那通查岗电话,她可是一直守在宿舍等着这个电话,都没跟同学一起出去玩。
她知道,只要她在宿舍接了这通电话,妈妈就放心了。
明明有手机,可妈妈偏偏要打宿舍电话,这不是查岗是什么?
一路上,她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过来,她是坐黑车过来的,虽然有些担惊受怕,可她还是奋不顾身了。
许多坐黑车的女孩失踪案频发,顾灵不得不加倍小心!一路上,她困了连眼皮都不敢闭下,生怕一闭眼,自已也会失踪似的,一直不停地打电话跟同学胡扯八扯,时不时地向对方报报所在位置。
就这样一路提心吊胆来到了茂竹,她以为,迎接她的会是舒祈安温暖的怀抱,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出柔肠寸断的戏。
当她在门口听到舒祈安那声声呼唤,她的心瞬间就碎成了片片,心痛得宛如一根根细针不断地往她心口深刺进去。
在姚雨婷走后,她把舒祈安扶到房间的床上,又端来水替他洗脸、洗手、洗脚,听说他呕吐过,还用湿毛巾在他嘴里的一点一点地擦拭着,直到他的呼吸少了酒气为止。
试着在他头上的伤口处按了按,昏睡不醒的舒祈安因疼痛而皱起了眉头,嘴里还发出轻微的呻呤声。
看来,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看着他满脸的憔悴,她的泪又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颤抖的指尖在他英俊的五官上游走着,啁喃自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这几天又无法跟你保持联络,你是不是特别的恨我?我真的没想到我爸妈会那么强烈地反对我们,害你变成这样,我好伤心……”
她晶亮的眼泪滴落在他脸上。
他干裂的嘴唇张了张,发出一串呼唤顾灵的声音。
她心如刀割,起身去为他倒了一杯水进来,用勺子慢慢地喂进他干裂的嘴里。
水的流动让他的喉结滑动了几下,然后又没了动静。
她十分痛恨现在的自已,曾经天真地以为,自已是爸妈的宝贝,随心所欲的爱恨完全有自由,没想到还是错了,错得离谱不说,还差点害了舒祈安,难怪他之前要拒绝她,是因为他有先见之明。
是她太过天真了!
她已经睡意全无,哪怕就是这样静静地守候在他身边,侍候他一个晚上也愿意,他是因为她才把自已喝成这样的,她抓着他的手,轻轻地呢喃。“安,你听到我在叫你吗?”说着还把他的手贴在脸上不停地摩挲着。
“安,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我是顾灵,是你念念不忘的顾灵啊,我听到你的呼唤了,所以我奋不顾身地来看你了。”一边呢喃,一边吻上他的脸,发现他眼角有眼泪溢出,她更是心如刀绞。
舒祈安似乎知道她的到来,要不然,他的眼角也不会溢出眼泪来,只是,他根本不想立即就睁开眼睛来,他要乖乖地躺着,任其呢喃个不停,任由她来侍候自已,更怕一张眼她就会离开自已。
心中无数次警告过自已,要把她从心里赶出去,可就是无法做到,越赶越不走,仿佛这个人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
她轻柔如蝉翼般的抚触,正一下下慢慢地烫平他心中皱褶。
他享受般地感受着她轻柔的抚触,还有她的轻吻,不觉又幸福起来,甚至连心里恨她千百遍的借口也烟消云散。
他不再恨她弃他而去,因为,她现在又来到了身边。
失而复得的惊喜和幸福绝对可以打败曾经的痛苦与绝望,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是怎样,谁也说不清楚,他只晓得当下的幸福得来不易,一定不要吓坏了她,只管静静地享受当下的爱意。
顾灵呢喃完后,她脱下鞋子,躺在他身边,她把他的手臂舒展开来,本来是想枕着他的手臂,看了看他憔悴的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最后用自已的手臂搂着他躺在床上,怕压着她脑后的伤口,又把他的身体翻侧过来。
一种被呵护的感觉袭遍舒祈安的全身,强势的大男人变得如襁褓中的婴儿般脆弱起来,感受着她小心翼翼的举止,舒祈安温顺地依偎在她的臂弯中,任凭她脸的摩挲,还有她均匀的呼吸,这些都成了最具诱惑力的武器。
她的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然后在他苍白紧闭的唇上吻下去。
炙热在舒祈安身体乱窜起来……
似乎觉得醉酒的舒祈安不会醒过来,她又继续在他耳边呢喃。“安,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这一年过去我就毕业了,如果他们还是要反对我们在一起,那我们就私奔吧!天地这么大,我就不信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到那个时候,我们都远离这些势利的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打拼,你有大学文凭,我也有大学文凭,就不信混不下去。”
舒祈安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