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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健忽然有些内疚,在这件事情上,他是利用了这些还未完全踏入社会的小伙子。言*情*首*发 但是,这个内疚的念头只在他的脑海里闪了一闪,就被梁健迅速给掐灭了。
罗贯中突然跑到太和,而且会场上那个电话明显在告诉众人,他和刁一民是统一战线的,他是有备而来的。即是有备而来,那么也就不会让梁健那么容易地将他打倒!想想也是,他毕竟是一个副省长,而且还是在西陵省经营了多年,有着深厚根基,就连刁一民都要给他三分面子的男人,又岂会让梁健轻轻松松地打倒。
如果说娄山村这次的意外带给梁健的是一个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的话,那么能不能吞下这个大馅饼,就得看梁健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了。
梁健对自己的胃口有多大他很清楚,但胃口都是撑大的。不撑一撑,又怎么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所谓,若要成事,必要懂得不拘小节。他要想扳倒罗贯中,就必须利用一切手中可以利用的,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棋,任何的优柔寡断,犹犹豫豫,都将会成为他走向成功的巨大绊脚石。只要移交摔倒,恐怕就再无机会起来。他唯有,一口气,咬牙一路直奔到底,才有机会能见到最后的彩虹!
梁健看着高格的两辆车慢慢离开那里,小五转过头问梁健:“接下去我们去哪里?”
梁健收回目光,道:“去北京!”
小五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犹豫着问:“去唐家吗?”
梁健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皱了眉头,声音生硬地回答:“不是。”
小五讪讪地闭了嘴,不再多言。
车子缓缓离开了那里后,直接往城外高速入口急奔,刚出城,还没到高速入口,娄江源的电话打来了。
梁健接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到娄江源问:“你不会是真回家了吧?”
梁健回答:“去北京,但不回家。”
娄江源忽然沉默,片刻后问:“之前在会场里,罗副省长说的你夫人的情况,是不是真的?”
梁健深吸了一口气才回答他:“是的。”仿佛,不深吸这一口气,他就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项瑾出国至今,他发了无数短信,留了无数留言,都杳无音讯。她和项部长两个人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的状态。梁健虽然心内犹如千百只猫爪子在抓一样,痛得撕心裂肺,却依然只能就这样望穿秋水,心怀忐忑的等着。
正在梁健分神的时候,娄江源忽然叹了一声,道:“你夫人这样的情况,其实你趁着这次机会回去陪一陪也挺好。”
梁健苦笑了一下,岔开了话题,问:“罗副省长他在会议上说了什么?”
娄江源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梁健的问题:“他的意思是,娄山村的事情,我们就不用插手了。这件事,上面会处理。也就是说,与这件事相关的一切人员和资料我们都没有资格保留,全部都要交出去!对了,明德怎么会议没来?他还在娄山村?”花斑
“明德在医院!”说到这个,梁健就有些愧疚。明德和另外几位同志不明原因的昏迷,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准备工作做得太缺乏,在处理事情上,过于冒进了一些。但有些事,总有利弊。要不是他这一番冒进,唐家估计也不会掺和进来,此刻事情到底如何也就很难说。梁健虽然不喜欢唐家,却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这样的情况,娄山那边被唐家掌控着总要比罗贯中的人掌控要好。
“他怎么了?”娄江源听到明德在医院,立即担忧问道。
梁健回答:“目前还不清楚。”
“是那个墓的缘故吗?”娄江源忽然问。梁健有些诧异,他们在下面遇到的事情他并没有跟娄江源提到过,但娄江源却立即将明德在医院跟墓联系到了一起,看来应该也是听到了一点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梁健并没有肯定地回答娄江源,有些事情,他自己都不确定。
娄江源没有再刨根问底,话题又转到了娄山村的事情上来,娄江源说:“这次的事情,你要么就退一退。刁书记似乎和罗副省长已经站到了一起,你再跟他们硬对着干这不太明智!”
梁健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娄江源是为了自己好。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怕他退千万步,他和罗贯中之间终究已是水火不容的关系,这西陵省,有他就没自己。这已经是必然的局面。再说了,失败又如何?大不了就不当这个官,正好他也打算……
梁健思绪在这里戛然而止,没有再想下去。他叹了一声,这些心里话,他一句都没有说出口。娄江源之前在会场上,能帮自己说话,在梁健心里已经是莫大的感激了。梁健不想再连累他。
“娄山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罗副省长他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不用管我!”梁健说道。
娄江源立即问:“那你呢?”
梁健笑了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换了话题,道:“明德那边,你要是有空就帮忙过去照看一下,我会尽快赶回来!”
娄江源叹了一声,道:“你放心,我会过去的。”
挂断电话,车子已经进入高速。梁健扭头看向窗外,风景飞逝,忽然有种恍惚的感觉,仿佛电影中的时间穿梭,这一去,会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吗?
他不知道项瑾他们回来没有,他既希望她回来,又害怕她回来,这种矛盾的感觉在他的心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