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梁健、姚松一同护送项瑾和孩子一起到高铁站。莫菲菲陪同前往。项瑾本来说,莫菲菲不用去了。莫菲菲说:“我是财务自由身,没事,说走就走的旅行,就是对我这种人说的。把你送去北京,我顺便可以去玩玩。”
梁健无话,项瑾说:“谢谢。”梁健的女儿虹儿就在小推车里,由莫菲菲推着,项瑾在一边照看,他们的行李由两位健硕的特警提着,进入高铁车厢。梁健的心好像突然被扯了一下似得,感觉很不是滋味。
女儿这么小,就要跟着妻子北上,自己还留在江中到底意义何在?梁健也有些茫茫然了。梁杰想冲过去,扒开车厢门,也跟着他们去北京。但是,此时车子已经缓缓开动了。梁健看到车窗之内,项瑾与自己挥了挥手,车子就前行了。最后一眼瞥见车子中女儿的推车,梁健眼角留下了眼泪。
回到家里,房间已经是空荡荡的。自从项瑾到宁州与他一起生活以来,他已经习惯了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模式,如今一个人一个屋子,真不是滋味。但是,今后好长一段时间,都会是如此了。
据说,这是第一场秋雨。宁州号称人间天堂,这宁州的秋,也是别有一番愁煞人的滋味。梁健这天是心血来潮,车子开到宝塔山下的时候,距离省政府还有四站路,我就找个地方把车停了,步行走去,感受一番秋的滋味。
人是需要空间的,也是需要独处的时间。梁健也已经是好久都没有感受这一个人散步的滋味。行走之中,头脑好像变得都清晰了起来,他渐渐地明白了,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也许人还是得有点追求,有点信仰,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层面,不可以再随波逐流。
拒张省长是一位非常好的领导,他当前最大的任务,也就是服务好张省长。但是,他必须不断的提升自己的能力和素质,有些该保持和发展的人脉也不能忘记。拒维持关系和人脉似乎是很俗的事情,但是在你站在一个平台巅峰之前,这些都是必须的。
到了省政府,梁焦没来得及倒水,张省长就叫他过去了。张省长说:“梁健,那个案子已经明了了!”梁健的兴趣一下子被调动了,他问道:“张省长,拿些挖大学生肾脏的,到底是些什么家伙?”
张省长说:“夏厅长马上就来了,你让他说。”梁健就开始准备茶水。他刚刚给张省长沏了茶,诗安厅长夏初荣就已经到了。
夏厅长介绍说:“那是一个团伙,在宁州已经作案多起,但是,对菁菁弟弟下手,他们却是受人指使。”梁杰是奇怪,会是谁指使呢?又有谁会跟这个小年轻过不去?”夏初荣说:“据团伙的老大供述,这个人还是我们省一个知名企业老总,横申印染培友人。”
梁健的脑袋里一下子,似乎就发生了豁然的响声。培友人!菁菁!
这一切在梁健脑海里兜了一圈之后,梁健得出的是“圈套”两个字。培友人买通别人,伤害了菁菁的弟弟,害得菁菁必须向培友人借钱,来给弟弟做移植手术。然后,培友人就打算把菁菁变成自己包的女人。
如果自己没有出现,菁菁现在可能已经是培友人手中的一个玩物了。想到这里梁津直是气愤异常,灭了培友人的心都有了。
张省长说:“梁健,之前我告诉过你,查这个案子会有用处对。”的确,张省长当初说要查这个案子的时候,梁焦很不理解,张省长只说会有用处,但是没有详说,到底有什么用处。
原来张省长早就看出了其中的联系了。梁健再次对张省长的洞察力感到佩服,但是他没有趁机拍马屁,而是道:“没想到张省长早就已经看出了其中的联系。”张省长说:“我也不过是猜测,但是偷肾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恶劣,对青少年的人身权是极大挑衅,正好借这个机会查处案子。没想到,查出来的结果,与我的猜测很接近。”
夏厅长说:“张省长,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行动,去逮捕培友人。”张省长说:“证据都成熟了吗?”夏厅长说:“成熟,按照犯罪分子供述,时间、地点,我们调阅了监控,都是符合的,还有一个有力的证据是,培友人付钱给犯罪分子,通过的是银付款,打入对方上银行账户,这一点证据极为有力。”
张省长说:“既然如此,那就行动。”夏厅长给下属打了电话,交代一声,估计下面的人等在那里,一个电话过去,就直接行动了。梁健看到张省长和夏厅长似乎还有事情要谈,就从张省长办公室出来。
这么好的消息,梁健想马上告诉菁菁。此刻的菁菁,已经在美国了,按照时间差,现在应该是在晚上。但是菁菁肯定想要第一时间知道这样的消息,即使被打扰睡觉,她肯定也愿意马上知道。
这么想着,梁健就拿起了电话,给菁菁打了电话过去。菁菁果然是在休息,但是听到电话是梁健打过去的,她很快就接了起来。听到梁健把警方掌握的情况说了之后,菁菁非常震惊,这事情她是一直蒙在鼓里的,培友人这个人竟是这么险恶!但是听说,张省长亲自部署逮捕培友人,她又很高兴。她说:“梁处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梁健说:“你在那边用心读书,以后将你母亲和弟弟接过去,这就是谢我了。”菁菁说:“我一定会努力的。”在菁菁的心里,她暗暗地道:“等我以后在美国、英国发展了,有钱了,我一定要好好报答梁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