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头的背面,有一个木屋,原本是看守茶园的老头住的。去年老头不干了,这木屋被改成了一个小型**度假屋。胡小英就在里面。
同样在度假屋里的,还有两个男人。梁健他们到的时候,度假屋的门关着。梁健和姚松他们怕惊到里面的人,对胡小英造成什么伤害,就躲到了一边,让和他们一起上来的那个差点被吓尿的大汉上前去敲门。
“咚!咚!咚!”门响了。大汉看了一眼旁边躲着的梁健等人。最前面的特警瞪了他一眼,手中的枪管动了动。
门内传出一个不爽的声音:“什么事情?”
大汉看向梁健等人,得到示意后,喊:“龙哥来了,想看看那个女的。”
门内的人,不耐地说了一句什么,梁健他们没听清。不过没多久,那个人就走过来,开了门。门一开,看到门外就站着一个大汉,不由一愣,皱眉问:“你不是说你们龙哥来了吗?人呢?”
大汉的眼睛往旁边瞟去。这时,旁边早就已经严阵以待的特警,顿时如已经静候猎物多时的豹子,如电一般冲了出去,一下就将那个开门的男人给扑倒在地。男人光着上身,被摁在地上后,好几秒才回过神,想喊的时候,已经被捂住了嘴。
这时候,里面房间里又传来一个声音:“老二,什么情况?”
话音落下,左边房间的门就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同样光着上身的男人,裤子上的腰带也已经解了。一开门,看到房内忽然多出来的人,他先是一愣,旋即转身就想逃到房间里,反锁上门。离他最近的那个特警,随手将一样东西甩了出去,正好卡在门和门框之间,同时,人也冲了过去。
男人关了一次门没关上,等他将地上那个阻碍着他关门的东西踢走的时候,特警已经到了身前。一抬头,便是一拳砸在面门上。顿时,鼻血横流,整个人踉跄上往后退去。
梁健他们乘机就进了房门。一进门,门内的情况,像是一把尖刀,猛地扎在了梁健胸口之上。
梁健愣在那里,有好几秒的时间。这几秒的时间,剩下的那个男人也已经被制服。梁健终于缓过那一口被尖刀堵在胸口的气,喊:“都出去,把门关上!”
姚松他们都退了出去,门砰地一声关上,只剩下梁健,和床上那个蜷缩在一团脏乱地床单被套之中的躯体。
本该是柔嫩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她蜷缩着,一动不动,不知生死。梁健知道她还活着。他慢慢走了过去,可刚一迈脚,床上的人忽然缩紧,整个人几乎都缩成了一个团子。嘶哑的声音从被单下传出,带着哭腔,带着绝望:“别过来!”
梁健的脚凝滞在那里,很久,才重新落下。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她却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开,最后缩在最里面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当梁健伸出手,想爬床,将她搂入怀里的时候。她忽然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叫:“走开!你走开!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声音由高渐低,最后变成呜呜的哭声。
梁健跪在床上,看着她颤抖着肩膀,将头埋进双膝之间,发出绝望凄凉的哭声,心碎了一地。
“啪!”他忽然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对不起,那天晚上,我应该送你上去。我应该早点找到你!对不起!”可是,说再多的对不起,这一切都已经不能改变。梁健反手又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她的哭声,渐渐从压抑转到歇斯底里。原本紧绷的身体,却渐渐放松了下来。梁健感觉到她的变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牢牢裹住。然后搂入怀中,打横抱起。
“我们回家!”梁健说。
胡小英的脑袋贴着他的胸口,泪水无休止的落下,沾湿了他的胸膛,出了门,风一吹,很凉,直透心底。
走出门外的时候,姚松问梁健:“这几个人带回去?”
梁健停下,他低头看着怀中的胡小英,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溢出。她身上的绝望,就像是一场永不停息的海啸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将梁健淹没,让他窒息。
“如果带回去,他们会怎么样?”梁健问。
身后姚松似乎看出了梁健的想法,说:“你先带她上车吧,我会处理好的。给我半个小时。”
梁健点头,“待会我让人来接你们。”
梁健在一个特警的陪同下,带着胡小英直接从茶园回了宁州市区,直奔中心医院而去。到医院的时候,胡小英连眼泪都不再流,只是闭着眼,靠在他怀里,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医院门口,早已有医生护士病床等着。梁健将她放下来的时候,她的手,攥住了他的一角,但只有一秒,又松开了。梁健看着一角拂过她的手心落下,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跟着这一角一样,溜走了,再也抓不住。
胡小英被医生带走去做检查,梁健本想陪着去,却被胡小英拒绝。她没有说话,她只是将头扭了过去,背对着他,医生就将他留在了门外。
心底痛与怒火交织,几乎要将梁建吞没。梁建拿出手机,给夏初荣打了电话。夏初荣已经接到找到胡小英的消息,对于茶园里的事情,那几个人的下场,他也已知晓,但没有说什么。电话一通,他就问梁健:“胡小英同志现在怎么样?”
梁健回答:“现在进去做检查了。韩磊还在吗?”
夏初荣说,华剑军试图让他们先释放,并保证在案件没有完全清楚之前,绝对不会让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