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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朋还没结束,梁健在楼下的花园里逛了逛,花园里的风景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树比以前更多了些,大了些。 ..
很快,小语就出来了。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个男子。小语站在他旁边,跟梁健介绍:“梁哥,这个就是我未婚夫,余秦。他是省纪委的一个小处长。“
余秦对于小语话的那个小字,似乎毫不介意,微微一笑,有种儒雅的绅士感,和小语站在一起,很相配,有种金童玉女的感觉。他伸手与梁健握住,说道:“常听小语说起梁哥,今日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梁健笑笑,说:“听小语说你们快结婚了,恭喜。“
余秦转头看一眼小语,目光温柔,然后又回过头对梁健说:“小语很好,值得我用一生去珍惜。”
话音落下,旁边小语轻轻碰了他一下,同时娇嗔的眼神就递了过去,低声怪道:“你跟梁哥说这些干什么。”
“梁哥又不是外人。”余秦回答。
梁健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心里有些尴尬。幸好电话响了,算是解了他的围。
“你结束了?”电话接起,梁健问到。电话那头,郎朋声音沉重地传来:“我恐怕今天回不去了,怎么办?“
梁健愣了一下,忙问:“出什么事了?“
郎朋说:“有人举报了我,大概就是说我以权谋私,现在省厅要求我在这里写自检报告,恐怕是没这么轻易放我回去了。“
梁健忽然想起,今天胡小英给他的举报信。里面也有以权谋私这一条。梁健忽然意识到,恐怕是有人专门针对他和与他走得近的人了。
梁健正想嘱咐几句,这时,郎朋那边忽然响起几道嘈杂的声音,然后电话就断了。梁健没有再打过去,他知道郎朋的电话很可能是已经被上缴了。梁健走开了几步,立马就给姚松打了电话。目前省厅里与梁健关系比较好的也就只剩姚松一个了。可姚松的电话接通后,梁健还没问,姚松就说道:“梁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现在真的帮不了你,今天午,我已经被命令强制休假,目前在家里。”
梁健再次愣住,他没想到对方的动作不仅快,而且很全面,一副完全要将梁健全方位锁死的态度。
梁健的心沉了下去。他并不怕对方,只是对方在暗,他在明。这两年来,他一直没事,可这一次,这些人动手了。他们肯定是有一定把握才会动手的。可是,梁健完全不知道对方掌握了什么牌,甚至连对方到底有哪些人也不清楚。
梁健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梁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小语走了过来,关切道。梁健勉强笑了一下,说:“没事。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小语却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要不说说?说不定余秦还能帮到你呢?”说罢,小语看向没跟过来的余秦,小语的声音不小,余秦应该是听到了,没等小语问他,他就自觉地接过话:“是呀,虽然我就是个小处长,和梁哥比不上,但是省府里的一些消息还是能知道一些的。”
他似乎知道梁健在烦恼什么事。梁健看了他一眼,心里犹豫着。这个时候,似乎眼前这个人是最能帮到他了的。
梁健忽然感觉到一些悲哀,曾几何时,他在省府内虽不能说是前呼后拥,但也是有不少靠山的,就算走了一个张强,也还有其他几个重要人物为他撑撑腰。可两年多过去,他竟然没有深刻意识到在他的无知无觉,这省府的天已经变了。
这两年里,原来与张强交好的那几个巨头都一一地被乔任梁和新任的省长调了出去,甚至就连副省长都走了两位,要么退居二线要么就调离了江。可见,这乔任梁和新任省长想要全盘掌握江的决心有多大。而梁健却没有在意过这些,他就像是一个浑噩度日的人,混在了永州市市委记的位置上,就连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都没有打理好。
两年下来,他已经从当初靠山一大堆,变成了一个举目无亲的孤寡之人。他迷失了,却不是迷失在金钱物欲之,而是迷失在安逸之。
梁健又想到胡小英,她虽如今还在省里,而且也算是一个省府里的巨头,但宣传部部长相对于纪委和组织部来说,离权力核心还是稍微远了点。
而且,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梁健又怎么能再去依靠她。
梁健又看了一眼余秦,似乎除了他,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可梁健却不太愿意,或许是因为那种放不下的男人尊严,亦或者是因为他还不够信任。但无论因为什么,这餐饭梁健是没心情了。他对小语说:“不好意思,今天恐怕不能一起吃饭了。这样吧,回头你再找个时间,我请你们夫妻两个吃饭。”
小语羞涩回答:“没事,你有事就先去忙吧。饭什么时候都可以,而且今天也主要是想让你见一下余秦,既然已经见到了,那目的也算达成了。“
“那就回头再联系。“
梁健很快离开了省政府,本来小语说要送他,梁健没同意。他想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和他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讨厌他。但据梁健的了解,这个人虽然有些地方很固执,甚至可以称得上蛮横,但人并不坏,至少在政治这条路上,并不坏。
去见这个人的路上,梁健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永州市纪委记,还有一个是杨美女。梁健从杨美女问到了她父亲的电话号码。
梁健到的时候,白其安刚吃过晚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