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艺对如锦说:“小弟一片诚意,你就收了吧。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 中文小說..阅读兄弟之间,来日方长呢。”如锦只好向汪立人表示了谢意,进了里房。片刻,她走出房来向汪立人招呼了一声,即系起围裙下了厨房。
十一点四十分,仇长河拎着两盒小吃来了。汪立人一看,他大约四十岁上下,中等个头,满面油光,精神十足。花有艺立即将两人相互作了介绍。喝茶中,汪、仇二人攀谈了一会,很是投机。顷刻,常夫人用托盘送酒菜进客厅,三人便边喝边聊了起来。花有艺指着仇长河向汪立人说:“愚兄同仇贤弟交往十八年了,胜过同胞兄弟。仇贤弟脾气古怪,他舅舅李云复旅长很看中他,要他去军营当个团长,他三次拒绝,坚持做他的皮毛生意。老弟待仇贤弟可要如同待愚兄哟。”汪立人应声答道“那是,那是!”接着花有艺对仇长河说:“这是愚兄刚刚拜把的小老弟,经营汪记茶庄。年轻英俊,为人慷慨,是个讲情重义很有学问的人才。望贤弟对他要如同对令弟一般照顾!”仇长河认真地说:“花兄的话,小弟记住了。”汪立人立马起身向仇长河敬酒,恳请他多加指教。
自此三人时常相聚,都是汪立人抢着掏腰包。尽管他们三人处得无话不谈,如同一人,但汪立人从不向他俩提出任何请求。汪立人忍而又忍,等待瓜熟蒂落,水到渠成那么一天。
一天晚上,贾敬梅问汪立人:茶庄生意如何?汪立人说,还不错,保两个伙计薪水,每月还有四五十两银子进账,贴补家用吧。贾敬梅笑笑说:“真难为两个伙计了。我们只是拿茶庄做掩护,谁还指望它养家活口?”汪立人满面堆笑说:“夫人所言极是。”接着把同花有艺、仇长河交往的事细细告诉了她,说,“火候差不多了,为夫该要张口提事了。”此话一出口,汪立人就把下几步计划又细细告诉了她。喜得贾敬梅紧紧抓住他的手,久久不放。
金秋季节,广州还真是金风飒飒,天高气爽呢。一天晌午,汪立人走进花有艺院子,刚想张口喊,常如锦在厨房里看到了他,隔着窗子喊:“汪老弟呀,你来得正好,嫂子烧了一条鱼,你哥俩喝几杯多好!”汪立人连说:“不呢,小去白云酒馆喝几杯的。”花有艺闻声迎出客厅,笑着说:“先进屋喝杯茶再说吧。”汪立人应了声“好”,跨进客厅。汪立人喝了口茶说:“今日小弟登门,有一事相求。”花有艺嗔道:“自家兄弟还说什么‘求’!什么事,说。”汪立人说,等去了酒馆再说吧。话音一落,花有艺未及回言,常如锦捧着一木盘酒菜进了客厅,说:“老弟呀,有事,在家谈为好;在酒馆,人多,不方便。”说着,一壶酒,两只杯子,四道菜已在大方桌上摆好。花有艺说:“你嫂子说得对,在家边喝边谈吧。”汪立人很不过意地说,只是又麻烦嫂嫂了。常如锦有些恼火地说:“这还是自家兄弟说的话吗?小老弟今后再这样说,嫂子真生气了!”汪立人心头一热,赶紧落座,抓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个满杯,站起身向常如锦说:“惹嫂子生气,小弟该罚一杯!”说完,一饮而尽。常如锦还敬了一杯说:“你弟兄俩喝吧,嫂子没出息,这一杯已吃得头晕了。”说着快步走出客厅。
酒过三巡,花有艺催问何事,汪立人把甄、贾两家争斗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听得花有艺惊骇不已。末了汪立人眼泪汪汪地说,他夫妇带孩子来广州经商,一面是想在广州发展,让妻子离开那伤心之地,一面是想查寻甄思李一家,待有实力时,为妻子报杀父杀兄之仇。花有艺说,说到甄思李,华章武馆有个武师叫甄思李,他武功超群,特别是轻功,出神入化,与他岳父水上燕赖无忌并驾齐驱,即使是峨嵋上乘的佛家轻功亦不敢望其项背。汪立人说,他夫妇二人也不甚了解甄思李,能否派人打探一下,华章武馆这个甄思李是不是安徽高城大甄村那个甄思李?如不是,再打探;如果是,则耐心等待时机,设法除掉他。花有艺连连点头,要他明天中午再来此等消息。
第二日中午快十二点钟了,汪立厅,常如锦就将酒菜捧上桌面。两人同饮了一杯,花有艺道:“昨晚我已派人去打听了,华章武馆的甄思李就是安徽高城北乡大甄村人,父亲是甄大牛,死于大牢,两个哥哥死于贾家之手。甄思李在几个月前回乡探亲,带回了他母亲及大嫂母子。你岳父及妻兄究竟死于何人之手,尚不得而知。”他同汪立人碰了一杯后又说,“一时半会想派人去华章武馆除掉甄思李,这比登天还难。愚兄以为此事要从长计议,操之过急,不仅报不了仇,还会白送性命。”汪立人思考再三,愁眉不展地点着头。
两人都不再吱声,喝了几杯闷酒。突然,花有艺眼睛发亮,看着汪立人说:“黑道无法解决,何不在白道上动动脑子呢?”汪立人已想到了找仇长河,但他不说,却故意叹口气说:“小弟不认识白道上人呀!”花有艺说:“莫急,明日找仇长河聚聚,他同军营里不少军官都混得来。”汪立人煞有介似的一拍大腿说:“你看我这脑子,怎么竟忘了仇仁兄呢?请大哥约仇兄,明日中午在白云酒馆二楼竹梅包间见。”汪立人愁云顿消,同花有艺你来我往喝掉一瓶茅台。
喝茶时,汪立人请教花有艺:“明日小弟该给仇兄多少银子呢?”花有艺作色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