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瞎子来说,小妖那就是黑白无常,老头见到小妖简直比撞鬼还难受,听说小妖有事相求,顿时菊花一紧。
我亲娘,这小子三天两头搜刮我,我还活不活!?
“啥事?”张瞎子忐忑道。
小妖指了指外面,但见山鸡和钱进进把张云飞扶了进来。
此刻的张云飞,面色青紫,口角流涎,双目紧闭,俨然已经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了。
张瞎子扫了一眼,惊道:“怎么回事!?”
“别急,慢慢跟你说。”小妖先把张云飞扶到椅子上,然后拉着张瞎子一五一十将今天拍卖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了,张瞎子倒吸一口凉气。
“你的意思是,那肖驼子对你爸用了蛊?”张瞎子道。
“我只是推测,这方面我又不是行家。”小妖痛苦无比,道:“这两个狗日的,跑来我这拍卖会就已经够蹊跷的了,为何还会对我爸用蛊?我爸可是寻常老百姓。”
张瞎子冷冷一笑:“寻常老百姓怎么了?死在他肖驼子手下的寻常老百姓多了去了!”
“这次无论如何你得帮我!”小妖睁眼道。
张瞎子苦笑连连:“小妖呀,这道医我粗通一[一_本_读]可这蛊并不精通,这玩意本来就不是中原的,加上制蛊的手段多种多样,解治的方法也不一样,我怕没这么大的本事呀。”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先看看再说!”小妖道。
张瞎子点了点头,让山鸡等人将张云飞扶进了屋里。
这屋,不大,却收拾得极为干净,地上铺上了青蒲草席,放了个小木桌,空空荡荡。
张瞎子转身出去,忙了半天,抱了一包东西进来。让小妖扶着张云飞坐了。这才开始动手。
毒蛊这东西。别说山鸡等人,便是小妖也从来没接触过,所以看着张瞎子那些东西,极为新鲜。
却见这张瞎子,先在身边防止了个锃亮的小铜炉,上面放了个钵,生气炭火。然后取来一个玻璃瓶,将一堆黏液倒入那小铂之中。
炉火大旺,灼烤之下,那半固体半液体的黑色东西迅速融化,发出一股让人作呕的气息来。
“你这什么玩意呀!?”小妖也是被熏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没见识!”张瞎子白了小妖一眼,道:“这东西。可金贵着呢,我手头也不过有个两三瓶,拿出去识货的,光着一瓶我就几年不愁吃喝了。”
“噫!让你帮忙你还拽上了!”小妖气得够呛,道:“甭说那些没用的,到底这东西是什么玩意!”
张瞎子手忙脚乱,道:“等会再跟你说,你把你爸扶好了!”
小妖和山鸡将张云飞扶起来。那边张瞎子取来一个瓷碗。将小钵倾斜,把那已经熬得跟稀饭一般的黏液倒了半碗。端过来,吹了吹,道:“把你爸嘴巴给弄开。”
小妖看着那碗鬼东西,顿时急了:“这玩意你要给我爸喝下去!?”
“怎么了?!”张瞎子冷笑一声:“不喝下去怎么知道他中的是什么蛊!?我告诉你小子,这东西,乃是难得了的毒蛊引!”
“成成成。”小妖管不了许多,费力地将张云飞的嘴巴给捏开,张瞎子走过来,将那半碗鬼东西灌了下去。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但见张云飞的身体剧烈抽搐,五官扭曲,双手在身上抓来抓去,生不如死,嗷嗷乱叫。
“瞎子!你娘的!”小妖一把把张瞎子给拽过来,怒道:“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爸方才还好一点,你这么一弄,咋这样了!?”
“急什么!”张瞎子并没有让人制止张云飞,而是任由张云飞难过,回头对小妖道:“跟你说了,喝下去的是毒蛊引,这东西喝下去,可催发体内毒蛊的反映,人固然难过,但不这么做,表现不出端倪来,我没法断定呀!”
“那先在怎么办?!”小妖道。
“等二十分钟。”张瞎子平静道。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张云飞生不如死地在草席上挣扎着,巨大的痛苦搞得张云飞最后干脆昏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张瞎子又让山鸡和小妖扶起张云飞,取来一个也不知道用什么木头制成的古怪棒子,上面密密麻麻刻画着各种各样的毒虫,很是诡异。
张瞎子将那棒子凑到张云飞面前,梆梆榜敲了几声,却见原本昏迷的张云飞,眉头抖动了一下,双目骤然张开!
“啊!”坐在张云飞对面的耿小草吓得叫出声来。
却见张云飞一双眼睛中,白眼上翻,眼睑之上,浮现出一股股粗粗的血丝,在加上那苍白脸色,简直活鬼一样。
张瞎子却是不敢怠慢,又将那棒子凑到张云飞鼻子之下,梆梆梆梆敲个不听。
在棒子的勾引之下,张云飞喉结上下剧烈抖动,喉咙里发出一股股令人心麻的低微响声,接着嘴儿鼓起,自那鼻孔之内,缓缓地爬出两条小虫来。
这小虫,极为细小,顶多就一两厘米长,通体金色,肉眼很难开得清楚,缓慢蠕动着,露出个头儿来,又迅速钻了回去。
哼。棒子声戛然而止,张云飞低低地哼了一声,再次晕厥过去。
“有眉目了。”张瞎子放下棒子,长叹一声。
“咋样?!”小妖急道。
张瞎子看着小妖,点了点头:“你猜得没错,的确是中蛊了。”
小妖听了这话,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我擦!果然是中蛊,这可如何是好!?
“瞎子,有解的办法么!?”小妖道。
张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