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晨余心雨稍微晚去了一会儿,到了卫生所看见陈所长,他关切地问:“小余,你们的保健费找的怎么样了。”
余心雨说:“还没结果,大队长让我们等消息。”
陈所长说:“这件事主要出在大队长身上,只要他同意就什么事都好办了,我也向他反映这件事,也不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说完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了。
陈所长刚走,宋美男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说:“心雨,你来了。”
余心雨看见宋美男高兴地说:“美男,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是我早而是你晚了。”说着话宋美男仔细的打量着心雨然后说:“心雨,看你这一脸幸福的样子,昨天一整天准是都和林桐飞在一起,你们都去哪了,快跟我说说。”
这时陆续有病人来了,余心雨说:“美男,有病人来了,我们先工作,下了班我在慢慢跟你说。”说完两个人都各自回办公室去了。
余心雨看了几个病人忙了一阵子,等病人都走了以后,她看看表已经快十点了,她决定去传达室看看有没有她的信。走在路上她心想,我给玉屏写信邮走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玉屏也没有给我回信,肯定是转正的事没什么消息,否则玉屏早给我回信了。这时她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她回头一看是赵阅,她停下脚步,赵阅快跑几步追上心雨然后他问:“心雨,你干什么去?”
两个人一边往前走一边心雨说:“我去传达室看看有没有我的信。”
余心雨一见到赵阅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种亲切感,这不仅是赵阅给了她很多的关心和帮助。另一方面她也很欣赏赵阅那种敢想敢干的性格,还有他对他妻子那种不弃不离的责任感。余心雨接着又说:“赵阅,几天不见了,你在忙什么呢?”
赵阅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办法,我想把我爱人从一线采油队调到后勤来,这不我正要去找大队长胡明。”
余心雨惊喜地问:“赵阅,你和你爱人和好了。”
赵阅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还没有,不过我儿子已经二岁多了,我打算把他从他姥姥家接回来送幼儿园去。孩子接回来了,他妈妈也得跟着回家来住,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就什么事都好办了。孩子还小,我工作又忙,所以我想把她调后勤来,这样能更好地照顾孩子。”
余心雨关切地问:“从一线采油队调后勤来好调吗?”
赵阅愤愤不平的说:“肯定不好调,但是我知道前一段时间,已经从一线采油队调回后勤好几个人了,他们中有二个是年轻小伙子根本没什么困难,只不过是有关系罢了。现在我有实际困难,我们俩都是一线采油工人,三班倒生活不规律,根本无法照顾孩子。而且我爱人已经够从一线调后勤的条件了,难道他们还不给我调吗?他们不给我调,我就天天去找大队长,直到他们给我调回为止。”
不知不觉中他们来到办公大楼前,他们俩停下脚步余心雨说:“赵阅,你爱人这辈子能遇到你真是她的福气,也许她现在还体会不到,总有一天她会醒悟过来的,我祝你早日成功。”
赵阅说:“心雨如果我妻子能有你一半好,我就知足了。心雨你最近一段时间一切都好吧,如果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尽管来找我,我真的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余心雨笑着点了点头。
赵阅上楼去办他的事了。余心雨来到传达室一看,正好有她一封信是江玉屏给她来的。余心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匆忙忙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打开信看了起来。
心雨:
你好,来信早已收到了,由于近一段时间很忙,也由于你信中提到的转正的事一直没结果,所以没能及时给你回信,请原谅。
现在我们所关心的问题终于有结果了,三天前我们大队领导正式通知我们的。情况是这样的,年前局领导研究决定想办法给我们转正。由于没有指标,所以他们曾多次派人到省里要指标,结果省里不给,说咱们上的是油田上的学校不归地方管。而油田上人员严重超编,我们班有三十多人,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名额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指标给我们转正,这就是说咱们转正没什么希望了。
我们大队领导也挺着急的,可是他们也无能为力。他们劝我们不要着急,安心工作以后再等机会。我已经不抱什么幻想了,既然工作无望,还是追求实在的为好。我已经决定和高翔“五一”就结婚了,咱们班还有二对也准备结婚。心雨你和林桐飞相处的怎么样了,有什么打算没有,望来信告诉我……。”
余心雨呆呆地两手捧着信纸,一颗心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空空落落的不知怎么办才好。没希望了,这回彻底没希望了,一辈子当临时工,还搞什么事业,谈什么理想,甚至连建立美满的家庭也是很渺茫的。完了,什么都完了,命运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平,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呢?余心雨忍不住趴在桌子上伤心地哭了起来。这时宋美男推门走了进来说:“心雨,有我的信吗?”
余心雨见是宋美男来了急忙抬起头来擦去眼泪,宋美男见她这样不禁问:“心雨,你怎么了?谁给你来的信,让你这么伤心。”
余心雨拿起信来递给宋美男说:“是江玉屏来的,你自己看吧。”
宋美男看完信失神地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地说:“完了,这回真的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