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方成礼道。
沈泽之和纪子越一起坐下,纪子越道:“我们是为了寨子里死去的胡老师的案子来的。”
方成礼点头,这件事他知道,虽然那天他没有去现场,但是这件案子交给了两个外来的年轻人查他还是知道的,看来他们就是大家口中的那两个年轻人了。
“胡老师的事情我知道,你们这是怀疑我吗?”方成礼温和的问道。
纪子越道:“当然不是,是这样的。我们发现杀死胡立的凶器不是寨里的东西,所以所有寨子里的外来人都要排查,您不要误会。”
方成礼听罢点头。
沈泽之问道:“你是三年前来到寨子里的?能问问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方成礼道:“给别人打工。”
“什么工?”
方成礼皱眉:“这个也要说吗?”
沈泽之道:“为了早一点洗脱你的嫌疑,还请你说清楚。”
方成礼道:“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会做手工艺品,以前在三春市的手工艺品市场给人打工。”
纪子越道:“那现在……”
方成礼笑道:“后来我挣到了钱就自己开了一间铺子,我的手艺很好,所以铺子的生意很好,后来遇到了念白就把铺子交给徒弟打理。”
“念白是?”纪子越问道。
方成礼道:“哦,念白是我的妻子,我不太会骨飨语,所以我给她起了一个汉语名字叫乔念白。”
沈泽之拿出那把匕首问道:“那你认识这样东西吗?”
方成礼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我知道这个牌子,但是我对冷兵器不感兴趣。”
沈泽之把匕首拿回来点头道:“打扰了。”
方成礼站起来送他们出去,几个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乔念白从外面进来。
“这就是我妻子念白。”方成礼笑着介绍。
沈泽之和纪子越看到乔念白的时候都明白方成礼为什么把铺子交给徒弟来到康敦了。这个乔念白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相十分的漂亮。
离开方家后纪子越还在感叹,方成礼的眼福真不浅。
沈泽之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组长,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纪子越问。
沈泽之摇头:“不,只是这个方成礼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哪里奇怪?”
沈泽之想了想道:“首先是他出现的时间太巧了,其次他看起来不像是个手艺人。还有就是那个乔念白,给我的感觉也很奇怪。”
纪子越问:“因为乔念白比方成礼小十几岁?”
沈泽之道:“也不是,老夫少妻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个乔念白好像很防备我们。”
纪子越点头:“这倒是,她一进门看我们那眼神就跟看贼似的。一直到我们离开她家她的精神都很紧张。”
沈泽之道:“胡立的死应该跟他们夫妻没有关系,那乔念白为什么要这么防备我们呢?要是说她对寨子外面的人没有好印象吧,她自己的丈夫都是外面的人。那么我们有什么地方值得她防备?”
纪子越道:“或许她防备的是我们的身份。”
沈泽之点头:“她可能知道我们是警察。那么这个乔念白就有意思了。”
两个人边说话边走,居然走到学校附近,从外面就能听到里面朗朗的读书声。沈泽之和纪子越都情不自禁停下脚步侧耳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