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沈泽之紧紧的盯着他问。
罗世文的手有些抖,他喃喃的说了句什么,可是却挡在大家面前不让沈泽之去开门。
关泰也皱起眉头来,问:“世文,到现在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罗世文眼神里露出挣扎的神色,他道:“先生说的都没错,我知道的也不比先生多。可是当年那位高人说过,先生终生不能进这件房间。”
沈泽之当机立断道:“那就我进去。”
罗世文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沈泽之的眼神堵了回去。他只好走到关泰身边道:“我先和先生一起上去。”
纪子越看了沈泽之一眼道:“好的。”
看着关泰和罗世文离开后,大家才又把目光转向这扇奇怪的大门。忽然,纪子越发现原本还关着的那扇朱红色的大门轻轻开了一条缝儿。这扇被锁了几十年的笨重的铁门,却开的悄无声息。一股寒气顺着纪子越的后背升起来。
沈泽之和乔平也看见了门缝,乔平甚至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泽之感觉到周围的气温低了几度。虽然他一直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这一次也感觉到了这里说不出的诡异。
纪子越和乔平都看着他,沈泽之眼神坚定了下来:“我们进去。”他说着就伸手推那扇门。
沈泽之的手碰到门上就感到一种令人作呕的滑腻感,门板上好像有一层粘液。他收回手,拿手电筒仔细看了看门板,只是门板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的东西。
纪子越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组长,怎么了?”
沈泽之道:“门上的感觉很奇怪。”
纪子越伸手摸了一下却是正常的金属冰冷的触感。
沈泽之似乎也没办法解释这种情况,他只能继续去推门。
这扇门看起来很笨重,可是推起来却很好开。根本不像是多年没有开过的样子。一进房间,几个人立刻知道罗世文为什么拦着不让关泰进来了。房间里面的情景对越关泰来说不面太过残忍了。
房间被整个涂成了朱红色,墙上用了不知道是什么的金色物质刻满了经文。在他们三个人白色的手电筒光的照耀下,那些经文仿佛会动一样,让人眼晕目眩。
这是一件很空旷的房间,正对着门的墙面上摆着一张供桌,桌子上是全是抄满经文的纸,甚至在桌子边的地上也散落了一些纸张。对着桌子的地方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的盖并没有盖上,而棺材的四周则贴着几张符纸。
沈泽之皱眉,从地下室外面门上的刻得降魔咒可以知道,刻下佛经的应该是佛门中人,可是现在怎么又有道家的符纸了呢。难道是一个人身集佛道两家之长?
“组长,你过来看。”纪子越走到棺材边说道。
这口棺材比正常的大约小一号,一看就是给孩子用的。棺材用的木材也不是平常用的,而是桃木,上面刻着道家的九字真言。在这个满是佛经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
沈泽之走近,棺材里的东西让他忍不住皱眉。棺材里是一副小小的尸体,看样子差不多七八岁的样子。这应该就是关安了,诡异的是,关安死去几十年了,可是尸体的样子却一点儿没有腐烂。沈泽之皱起眉头,关安的双手掌心向上,两手心中被钉上了两个木钉,双脚脚背上也钉着木钉,最可怖的就是额头双眉之间的那根木钉。所有木钉周围都有血渍,可见钉着些木钉的时候关安还没有死。
房间里的东西几乎是一目了然,这里并没有丰兰的尸体。难道是想错了,沈泽之看着房间里的东西想。
忽然一阵风吹进来,把地上抄着佛经的纸吹了起来。沈泽之看着那些飘飘扬扬的纸,眼神若有所思。忽然,他发现从刚才开始纪子越就一直站在棺材旁边,一动不动。
“子越。”沈泽之喊道。
纪子越垂着头看向棺材里,对于沈泽之的声音没有一点儿反应。沈泽之心里有不好的感觉,他走过去想拉纪子越走开。可是他刚走到棺材旁边就愣住了。棺材里,刚才还闭着眼睛的关安,此刻眼睛却是睁开的。那是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眼珠黑的像两颗黑宝石。沈泽之心一沉,就要伸手拉纪子越,纪子越却在沈泽之的手碰到他的时候突然抬头看着他。饶是见识了这么多生死的沈泽之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纪子越此时的状态肯定不对劲,他双眼虽然是正常的,可是看着沈泽之的眼神却冰冷狠狞。
“子越。”沈泽之低声喊了一声。纪子越却像听不见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沈泽之。
另一边的乔平显然也看到了纪子越的失常,他脸色苍白的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就往外跑,这时本来开着的门突然“砰”的一声狠狠闭上,乔平冲到门前面任凭他怎么拉门也拉不开。半晌,他转过身来,一脸崩溃的表情。
沈泽之看了一眼关上的大门,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纪子越身上。他伸手去拉纪子越,发现他居然拉不动他。纪子越全身紧绷着,硬邦邦的。
沈泽之看棺材里的关安,关安的嘴角居然翘起一个弧度,看起来就像小孩子恶作剧得逞时的坏笑。
沈泽之明白,纪子越被他控制了。虽然眼前的一切是对他对自己前三十年的认知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可是他明白,此时此刻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这个时候要是还在怀疑为什么有鬼这种的东西无疑就是在找死。
可是,关安是比鬼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