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黄晓馨问起,龙啸风便给他们详细道出了因何盯上他们的经过:“……本来我已退休在家多年,不再理会官场上的事,可是八个月前,我的老上司——刑部尚书刘大人却找到了我,一见面,他就拉着我的手说:‘啸风啊,你得再次出山了。算老哥我求你了。’我问刘尚书:‘什么事情令您这么操心?’他就把户部库银失盗的事情跟我说了。他说:‘新上任的总捕头太窝囊,失了那么多库银却无力追回,成了无头案,皇上责成我们刑部早日破案,没奈何,我只好撤掉那个新捕头,请你出山助我一臂之力了。’就这样,我重新出山任了总捕头。我刚开始排查嫌疑人,珠宝当铺的眼线就给我送来了情报,说有个年轻的公子刚刚来过当铺,是杨相爷府上的首饰,这东西肯定是盗来的。我派人调查,跟踪,顺藤摸瓜找到了您们。于是便有了您们觉得莫名其妙的一幕幕。我只是想您们不像寻常盗贼,而且刘公子率众豪杰打败吐蕃军,如此侠肝义胆之人绝不会为区区库银远赴长安,一定是刑部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刘公子等诸位英雄,这才出手戏弄我们。我本拟只须弄清刘公子生气的原因,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真是没想到啊,盗库银主谋竟然是权倾朝野的杨相国……哈哈哈,我龙啸风真是老糊涂了……刘公子,跟您们结交,兄弟我是真心诚意的,伤害胡舵主的凶手确在这里。”
听龙啸风坦言相告,刘振鹏笑道:“我看到那个凶手了,您老人家没骗我。都是晓馨搞恶作剧,误导了您的办案思维。要不是您派人帮我们访查伤害胡大哥的凶手,我们至今都不可能相互明白事情的真相。”他心下明白,定是黄晓馨去当铺当那些从杨国忠府上顺手掳来的首饰时引起了刑部捕快的怀疑。
明白不过当事人,黄晓馨听得龙啸风如此说,有些不好意思,羞红了脸躲在刘振鹏身后。
龙啸风看在眼里,为了不让黄晓馨尴尬,说道:“今天能查出真相,黄小姐应居头功,要不是小姐顽皮,我们至今可能还查不到这里。这叫误打误撞,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黄晓馨伸出头来对龙啸风嫣然一笑,算是感激他给自己遮羞。
刘振鹏和龙啸风还要说什么,只听一声娇笑,四道绿色的影子飘然进厅,一道绿色的影子轻轻飘落在铺有绿绸披巾的大椅子里。另三道绿影则飘落在大椅后,肃然站定。
刘振鹏扫了一眼进来的四个少女:——坐在椅中的少女稍大些,约莫二十来岁,头上戴着顶金丝银线特制的帽子,尖尖的冒顶上镶着一颗绿色的宝石,翠绿色的衣裳上绣着四朵娇艳欲滴的荷花,三朵小的把一朵大的围在里面,一眼就看得出,那朵大荷花象征着教主本人,其它三朵小的则是手下教众。这幅图案象征着荷花教的精诚团结,唯教主之命是从。后面三人都是十七八岁年纪,头戴精美的帽子,穿着翠绿色的衣裳,衣裳上也绣着一朵荷花,却在胸部的正中央。她们脖颈上都挂着一串小铃铛,只要身子微微一动,那些小铃铛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坐在椅中的少女皮肤细腻,白里透红,修长的丹凤眼眼角微微上翘,黑黑的眉毛也微微上扬,小巧秀直的鼻子下,红润的薄唇紧紧抿着。嘴角也微微上翘,瓜子脸上嵌着一对深深的小酒窝。生就这样的容貌,就是内心不气,你也会觉得她在对你笑,怪不得人们会说童娇燕杀人都在笑,是个面慈心狠的女魔头。
童娇燕打量了刘振鹏等人一眼,“咯咯”一笑,娇声细语的说道:“今日有这么多客人到访,真是热闹得很呀。啊哟,你们怎么怠慢了客人,让人家站着?快点去搬些椅子来让客人坐!”几名少女应声而去,很快就搬了些椅子出来,但刘振鹏等人却坐下。
刘振鹏等人心中疑惑:“荷花教的教众,看上去也就那个丑黑无常汉正梁有些特别,别的都与旁人一样,难道这些与常人一样的荷花教教众竟有骇人的本事?”
这时,坐在椅中的少女收敛了笑容,娇声问道:“请教各位贵客大名?”
刘振鹏昂首答道:“在下刘振鹏,这几位都是在下的朋友。想来姑娘就是荷花教的教主了?”
童娇燕“咯咯”一笑,说道:“刘公子倒是聪明。”
刘振鹏道:“姑娘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你出场时摆那么大排场,傻子也看得出你就是教主。”
童娇燕笑道:“万一我不是呢?”
刘振鹏道:“不是也没关系。我也不是非要找教主不可。”
童娇燕:“你们来干什么?”
刘振鹏:“前些日子,你们的人伤了我的朋友胡大哥,我来只是想问问,他与你们有什么仇怨吗?”
童娇燕:“以前没有。”
刘振鹏:“什么意思?”
童娇燕笑道:“你那么聪明,难道你们自己做的事情你们自己也不知道吗?”
刘振鹏一愕:“我们做了什么?”
童娇燕一指龙啸风,娇声喝道:“你们不是和衙门里的一伙么?这还需我多说?”
刘振鹏摇了摇头:“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和龙捕头也是刚刚才认识的。”
童娇燕瞪了刘振鹏一眼:“何必再装?今天你们来,不就是帮龙啸风讨回库银么?”
刘振鹏:“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童娇燕:“好,看来我不说,你是要和我耍赖到底了。你们到长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