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邱吉尔先生因为这件事而不幸下台。我们是不是应该提前做好准备与新上任的英国首相打交道?”赫尔问道。
“要是丘吉尔先生下台。你认为谁会上台?”罗斯福问道。
“应该是副首相克莱门特.艾德礼先生。”赫尔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也认为会是他。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立刻派人调查艾德礼的个人情报送到我这里来,我要了解他的施政主张。还有,马上让驻英国大使馆调查丘吉尔先生最近的处境,每天向我汇报一次。”罗斯福说道。
直到听到办公室的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之后,罗斯福才转过身,挑出文件的中的一页重新看了起来。
“欧洲人的血流光了。谁会得利?一个上尉都能问出这种问题,看来欧洲人不全是丘吉尔先生那么糊涂。”罗斯福喃喃自语道。
同日下午,英国首都伦敦,英国国会大厦威斯敏斯特宫。
此时的议会大厦里像个菜市场一样嘈杂,议员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互相窃窃私语。
保守党财政委员会主席沃德洛严肃地目光紧盯着会议室的大门,专心等待着丘吉尔的出现。
通向会议室的走廊里,刚刚从加拿大返回伦敦的丘吉尔忧心忡忡地听他的私人秘书佩克说道:“现在局势不容乐观,在党内势力强大的约翰.沃德洛议员明确提出了一项动议,表示对内阁有关战争的指挥工作不予信任。”
“我知道。埃及沦陷肯定会引起他们对政府的不满,我会想办法处理好的。”
“关键是兵变的事已经曝光了。不管是在议员之间还是在百姓之间都引起了震荡,沃德洛议员肯定会利用这件事攻击你。”佩克急匆匆地说道。
听到兵变这个词,丘吉尔的眉毛立刻竖了起来。
“回去告诉艾登,把那些叛徒的资料准备好,对待叛国者我们必须毫不留情,等将来战争结束,我要让他们知道叛国的下场有多么可怕。”
片刻后,丘吉尔大步流星走进会议室。
经过一连串的寒暄与招呼后,会议正式开始。
两个议员先后提出两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后,终于轮到沃德洛议员发言了。
沃德洛站起身来,脸上充满了自信。
“先生们,我要说的是,这项不信任动议并非指向在战场英勇作战的军官和士兵,而是明确地攻击远在伦敦的政府。大家都知道,自从开战以来,大英帝国已经遭受了一连串的失败与羞辱。
在法国的远征军被迫投降,马耳他岛丢了,地中海舰队被重创,亚历山大港落入敌人手中,,苏伊士运河落入德国人和意大利人的控制。
直到十月十四日,敌人对我们的羞辱达到ding峰,他们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占领了埃及首都开罗。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在开罗的守军发生了兵变,叛军绑架了他们的总司令威尔逊中将。
可笑的是,指挥这次兵变的米尔斯上尉在到达开罗之前还是一位冒着生命危险率领部下逃出梅沙马特鲁包围圈的英雄。我甚至听说驻开罗英军指挥部还为他的这次壮举向国内申请勋章,从梅沙马特鲁港的英雄到开罗的叛军总指挥,仅仅过去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让一个英雄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内变成了叛国者?
答案就在我们的首相先生身上。
丘吉尔先生,请你告诉我们,驻埃及的英军主力已经在梅沙马特鲁和阿拉曼的战斗中被重创,以开罗附近的兵力根本无法挡住敌人的进攻。你为什么要违背军事常识下达命令给威尔逊将军让他死守开罗?
叛军的首领米尔斯上尉正是对你这种外行领导内行,让前线士兵白白送死的行为忍无可忍才发动兵变,为的就是让前线的英国青年减少无谓的伤亡。
兵变的丑闻全都是因为你的胡乱指挥才引发的,你必须要给在场的议员、给军队、给国民一个合理的解释。”
沃德洛说着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其他议员,见议员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不禁心中暗喜。高扬这下巴盯着丘吉尔。等着丘吉尔的回答。
丘吉尔毫不示弱地与沃德洛对视。
“我对沃德洛议员的话感到很奇怪,前线发生兵变这种前所未有的丑闻,你很痛心,我很痛心,每一个有良知的英国公民都会很痛心。
前线发生了兵变,你不去指责那些可耻的叛国贼,却来质问我,我无法理解你的逻辑。
你问我为什么下命令给威尔逊中将。要他死守开罗,原因很简单,最晚在十月二十日,也就是后天,援军就会抵达开罗。
只要威尔逊中将能够坚守到十月二十日,就能等来援军,为我们保住开罗这个最后的据dian,也保住了开罗这个反攻埃及的出发地,这就是我的计划。
可是那些可耻的叛军打乱了我的全部计划。丢失开罗这个据dian后,敌人会没有后顾之忧地跨过苏伊士运河攻入中东。事实上他们已经在这么干了。
因为苏伊士运河被切断,我们驻扎在巴勒斯坦的军队后勤补给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不得不经约旦向伊拉克撤退。
隆美尔率领的德国非洲军可以畅通无阻地占领巴勒斯坦和约旦,甚至是伊拉克、伊朗,如果希特勒的野心更大,就连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