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炮声打断俘虏群的晚餐,排队领取食物的俘虏们掉头四散疯跑,各自寻找地dian躲避飞来的子弹。
分发食物的苏军炊事兵们扔下碍事的大号勺子。争相纵身蹿上卡车车厢,卡车司机们也发觉大事不妙,早已发动卡车,匆忙加速飞驰,想要脱离险境。
少尉见三辆卡车倒车逃走,敌人的装甲部队飞快逼近,脑子一阵空白。
他箭步冲出土堆。飞跑向离他最近的卡车,纵身向后车厢的隔板扑去。
谁知双手搭上隔板的瞬间,那辆嘎斯卡车忽然加速。他的手还没抓紧隔板,整个身子就被卡车带的失去平衡,跟着摔落到公路上,一连滚出五六米远才停下。
迷迷糊糊地恢复知觉后。少尉就感到自己的双手火辣辣地疼痛。再看双手掌心,又红又肿。
猛烈的爆炸声吸引了少尉的视线,他扭头望去就见甩飞他的那辆卡车拖着火光,一头冲出公路,扎到公路右侧的土沟里。
火光中,车厢里的乘客不由自主地纵身飞出车厢,重重地摔落到地面上。
来不及替卡车上的炊事兵哀悼,少尉就看到两双穿着黑皮靴的大脚出现在自己眼前。
一只大脚狠狠地踏上他的胸口。踩得他的胸口几乎透不过气来。
一支步枪的枪口ding着他的脑门,一句充满异国风情的俄语飘进他的耳朵。
“缴枪不杀。”
枪口散发的寒意顺着脑门传到少尉心头。少尉哆嗦着举起双手,连碰都不敢碰一下挂在胸口的**沙冲锋枪。
等少尉站起身,再次看向俘虏群时,却看到俘虏们已经焕然新生。
他们或是围拢在德国的车队前,伸手和他们的救世主握手致谢,或是冲向失去反抗勇气的苏军士兵,抢走他们手中的武器,随后将他们推倒在地拳打脚踢。
匈牙利士兵兴高采烈的呼喝声和苏军士兵的惨叫此起彼伏,争相冲进少尉的耳中。
看到有七八名匈牙利士兵不怀好意地逼近自己,少尉发自内心地悔悟自己之前恶劣的态度,并由衷地自责,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身边的两名德军士兵身后躲去。
或许是他军官的身份救了他,两个德军士兵对匈牙利士兵喊了几句,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靠近这里。
少尉被两个士兵带到一个德军上校身边,经过翻译介绍,少尉得知这名上校姓舒马赫。
来人正是帝国元帅装甲师装甲团团长舒马赫上校。
这位以“飞车党”闻名的装甲团长,在结束蒂萨新城外围的战斗后,亲自率领装甲团一营和一个装甲步兵营绕过蒂萨新城,切断蒂萨新城和北方苏军控制区域的公路联系。
谁知恰好遇到那架隶属于帝国元帅装甲师“空中炮兵团”的侦察机。
那架-156白鹳式侦察机在舒马赫率领的战斗群上方饶了几圈,认出这群“飞车党”的身份后,迅速用无线电通知他在前方斯拉那河东岸的发现。
舒马赫上校迅速带领部队冲到河边,这才有了少尉之前见到的一幕。
舒马赫上校指着兴高采烈的匈牙利军俘虏,笑着说道:“安德列维奇少尉,他们现在由我接管。至于你,很抱歉,现在由他们负责看守。记得告诉你的部下,不要做违反俘虏身份的举动,否则我无法保证你们的安全。”
安德列维奇少尉看向正向他部下施暴中的匈牙利人,心中不仅发出一声哀嚎。
如果真的由他们看守,自己现在岂不是很危险?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顺着安德列维奇的目光望去,舒马赫上校似乎才发现匈牙利军的暴行。
暴行随即被制止,舒马赫上校笑着说道:“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为了那些匈牙利士兵不会因为情绪失控再次做出我预料不到的暴行,我建议你最好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你们的目的地是不是凯斯聂腾?那里现在有多少驻军?”
舒马赫上校微笑面孔下隐藏的某些令他不安的东西,安德列维奇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知道的全部军情。
舒马赫上校听完安德列维奇的报告,大笑着张开双臂和他来了一个拥抱。
“安德列维奇少尉,认识你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福,至少在今天是这样。”
认识你是我最大的不幸,一生中的不幸!安德列维奇哭丧着脸,默默想到。
不知何时,两个随军摄影师站在两人身边,用手中的相机记录下感人至深的一幕。
扔下一个装甲步兵排维持秩序,舒马赫上校带着部队再次踏上征程。
一个小时后,经过短暂的交火,舒马赫上校的部队顺利占领空虚的凯斯聂腾城。
在城市的西郊,舒马赫上校率领的部队冲进战俘营,成功解救多达一千五百名之多的匈牙利军俘虏。
城市的中心,苏军的一个医疗中心连医护人员带伤员也全部被俘虏。
一个半小时后,匈牙利俘虏押解着安德里维奇少尉一行人,跟着德军的装甲步兵排赶到凯斯聂腾城。
严令匈牙利军不得侵犯苏军的医护中心后,舒马赫上校很善解人意地将安德列维奇一行人送进医护中心,随后转身离去。
舒马赫上校的行动,成功切断蒂萨新城和北方苏军的公路联系,城内的苏军要想逃脱,只能依靠野地,但是带不走任何重型装备。
六月十六日上午,六十七步兵军的两个步兵师先后赶到蒂萨河右岸的蒂萨新城,和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