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客厅、卧室、书房都被光顾了。张小寒仔细查看过后,脸色阴沉起来。家里什么东西也没丢,显然这个贼,不是来偷东西,而是来找东西的。
来找什么呢?张小寒想,她大概知道。
“报警吧。”刘世玉眉毛蚯蚓似的拧起来,“太猖狂了,你说你今早走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回来就成这样。这贼只能是今天上午趁你离家的这段时间来的,大白天的,这儿是五层,爬窗户肯定不可能。门锁也没坏,他从哪儿进来的?”
张小寒抿唇,门锁没坏,不能证明门没被打开过。
“小寒,今天去我家吧。”刘世玉拉着她的手,有些担忧道。尽管张小寒什么都没说,但是她还是看出来一些端倪。
房间之所以这么乱,这贼不可能只是来偷东西那么简单的。最好的证据,就是小寒的书房,所有的抽屉,书架,书本都被抖了一遍,要是为了偷钱,翻那些书干什么?
“不用。人在家,贼没胆子再来的。”安抚了刘世玉一句,张小寒拿起电话报了警。
警察来得不算快,但也不慢。看到带头的老警察,张小寒和刘世玉都愣了一下,居然是熟面孔。
“……都仔细的查看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线索。”老警官对跟来的小警察吩咐道,然后才和张小寒了解情况。
“丢什么东西了?”
“……一个小盒子,巴掌那么大,里面有一块雕刻者莲花纹路的木牌。”
“木牌?很值钱?”老警官眉毛挑了挑,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小寒。
张小寒抿着唇,面色不好,“嗯,是很重要的东西。”
老警官看她的表情,不像是撒谎,心底泛起一丝疑惑。不过,他还是十分认真的把程序都走了一遍。
半个小时候,张小寒送他们离开,关门的瞬间,有一名年轻的警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你真丢了东西?”先前张小寒丝毫没有表现出丢东西的急切,加上自信自己的判断,刘世玉肯定张小寒没丢东西,可是,她为何对警察说谎?
“嗯,丢了一块木牌。”张小寒声音沉凝,眼睛却对刘世玉眨了眨。
刘世玉顿了一下,拉着她的手道:“一块木牌而已,没事。贵重物品没丢就好。”
“世玉,你不明白,那块木牌,很重要。”张小寒拉着刘世玉挪步到窗前,看着警车缓缓开出一段距离,然后和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并排停靠在路边。
唇角翘起来,张小寒眼底却是冷光点点。
“怎么回事?”刘世玉无声的张嘴,做着口型道。
张小寒摊开她的掌心,写了几个字,刘世玉瞪大眼,显得十分震惊和气愤。
“我走的时候,应该贴身带着的,不然也不会丢。”
“那怎么办?那些警察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你把东西找回来!”刘世玉眼里冒火,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担忧。
张小寒沉默半晌,低沉道:“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不管这人是谁,别被我抓到,不然……”
最后一句话,带着十足的愤怒和狠厉,远在另一头的监听的人,也生生打了个冷颤。
“头儿,看样子,她的那块木牌是真丢了!难道在我们进去之前,已经有人光顾过她家?”
“万一她是演戏呢?这个张小寒,从她的经历看,很有几分心思和头脑。而且,雇主也说了,她十分谨慎小心,那么重要的木牌她会放在家里?她的话,不可轻信。”
“可是,她有必要在自己家里都演戏么?就算再谨慎小心,她也不可能猜到我会扮成警察再回去装下窃听器!”
“不一定。我们做两手准备,找人继续盯着她,如有可能,让‘巧手’近身查看一下,木牌是否被她随身携带。另外,警局那边,你也督促点,看他们能不能查出什么来。万一真有人捷足先登,我们也好再做打算。”
“好的,头儿。不过,你说这木牌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成了香饽饽!除了雇主,这城里,还有好几拨人,明里暗里都在打探它!”
“只管做事,多余的别问。忘了规矩?”
“我和你说说都不行?”暗地嘀咕一声,穿着制服的年轻人一溜烟儿的回到警车上,和老警官一起回警局。
警车和黑色轿车都消失在视线里,张小寒眼底若有所思。
“现在怎么办?”刘世玉环顾满屋里的凌乱,询问道。
回过神,张小寒耸肩,“帮我一起收拾一下吧,收拾完了,正好涮羊肉,把晦气都涮出去!”
“也行。不过,那个怎么办?”
张小寒瞥了眼茶几脚,嘴角翘起,“不用管,保持原状。”刘世玉眨眨眼,明白了张小寒的意思。
两个人开始收拾家里的狼藉,客厅只有电视柜和沙发茶几一块儿乱些,用不了多少时间就整理好了,卧室和书房最乱,费得时间长了点儿,等全都收拾完毕,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累死,总算收拾完了!该死的小贼,就该剁了他的手,免得讨嫌。”高高兴兴的过来,却遇到这样的事儿,刘世玉心里一团火气,这会儿累得摊在沙发上,更是没好气了。
听到她抱怨的声音,张小寒抿唇笑了笑,把最后一本书还原到书架上,才从书房走出来。
“小寒,我饿了。”
“嗯,今天辛苦了,马上就能开饭了。”张小寒莞尔,安抚一句,进厨房把先前就上灶熬好的底料端出来,放到电磁炉上,然后把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