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战场死去军兵留下的精魂，被约定俗成称为兵魂。
“嗯。”端木康点头。
“我与这些同伴也是。”桌上坐着四人，三男一女，男的都相貌平平，面朝东坐着的中年妇人面容姣好，衣着十分朴素。何永舟伸手示意了一下，端木康看向他们时，这些人皆报以微笑。而何永舟继续道：“不如大家结伴儿如何？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端木康浅笑道：“各位的盛情在下领了。不过，我已经有伴儿了。”说完拱了拱手，径直离去。
显然，他的拒绝让有些人十分恼怒。
一身青袍的蛮汉散修骂骂咧咧道：“趾高气扬，神气什么。何道友，我说别去，你非不听，这下落个没趣吧！”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也不能强求。”
“人家是烈云门弟子，我与等不一样。”
“名门大派，我等散修怎能入得法眼。说到底，我们和他们大门派的弟子不是路人，自然上不了一条船。”
等端木康到了门口，那三男一女议论道。他们并不避讳端木康回听见，似乎并不惧怕孤身一人的端木康。
端木康不会一笑，看了看身上的烈云门道袍，大步跨出了客栈。
他假装自己是烈云门的弟子，万一惹了麻烦，人家只会算计到烈云门去，不会跑到天月宗去寻仇闹事儿。
牯镇到了夜晚，除了修士外，几乎看不到任何小镇的居民出来游玩。端木康到了街上，一飞冲天，朝牯战场飞去。
天黑下来，牯战场立即会闪烁出鬼火，游荡般飘动着，时不时有孤苦狼嚎声传来，显得此地更加的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