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小小的婢女,她竟然这样不知轻重。
“皇上,嫔妾原以性命担保,请皇上开恩,查明原由,还她一个清白。”凤婧衣决然望着面目冷峻的男人,目光满是乞求。
“孙平,把钰容华给朕带过来!”夏候彻见劝不听,不由动了怒。
凤婧衣见状,一把夺过了青湮手中的刀横在自己脖子上,道,“皇上若要杀她,便连嫔妾也一起杀了吧。”
“上官素!”夏候彻怒意沉沉,没想到她为了一婢女竟然连性命不顾了。
“钰容华娘娘,奴才知你心疼自己的侍女,可是现在证据确凿,你也别为难皇上啊。”孙平不敢冒然上前,只得出声劝道。
她这刚和皇上重归于好,这若是再因为一个宫女又闹僵了,真的是划不来的事。
“我相信她。”凤婧衣目光坚定地望着夏候彻,以死相胁请求道,“请皇上开恩,查明因由,还她一个清白。”
夏候彻看了她许久,知道自己若不答应,她估计就真的要一直这样陪着青湮了,敛目深深吸了吸气,道,“黑衣卫听令,将犯人押往刑部,严加看管,待查明真相再行问罪。”
“是。”黑衣卫收了弓箭兵器,齐声回道。
夏候彻睁开眼,望向凤婧衣道说道,“孙平,传旨刑部尚书,十日之内查明真相。”
孙平愣了愣,连忙回道,“是。”
“皇帝,你……”靳太后难以置信地望着夏候彻,气氛之下面色大骇。
“母后,朕意已决,便让刑部查探一番吧。”夏候彻打断靳太后的话,说道“先给珩儿治伤要紧。”
难道真让她眼睁地看着那该死的女人就为了一个宫女,被他自己给逼死。
靳太后恨恨地望向凤婧衣,十天就十天,十天之后顾清颜她一样难逃一死。
凤婧衣长长地松了口气,拉着青湮跪下道,“谢皇上隆恩。”
她自然知道,这十日之期不过是走个过场,在这么多所谓的证据面前,青湮罪责难逃。
不过,能有十天时间给她救人,已经是夏候彻的格外开恩了。
黑衣卫过来押着青湮离开,凤婧衣却不放心地一路跟着叮嘱道,“你安心等着,我会想办法的。”
“主子……”青湮望着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凌之轩与她相识数十年都不愿相信她的话,这个人竟会这般深信不疑。
行至承天门广场,便正遇上匆匆入宫的靳老夫人,看到眼前的一切便知自己是来晚了,行至凤婧衣面前道,“老身有负你所托了。”
“她们有心算计,躲不过的,青湮会被送到刑部,还请老夫人相助一二。”凤婧衣请求道。
靳老夫人望了望青湮,道,“这是自然,老身这就去一趟刑部,娘娘安心吧。”
“老夫人大恩大德,上官素铭记在心。”凤婧衣道。
孙平望了望几人,提醒道,“娘娘,奴才们该带人去刑部了。”
凤婧衣望向青湮,扬唇笑了笑让她放心。
孙平带着黑衣卫将青湮押送出了承天门,靳老夫人也带着人跟着去了,她站在宫门口看着人消失了方才准备离开。
可是,一转身看到数步之外面色沉沉的玄衣帝王,不由暗自叹了叹气步上前去,一语不发地站到他面前等着挨骂。
夏候彻接过宫人递来的斗蓬,披到她身上,“穿成这样你就跑出来,还嫌自己病得不够重吗?”
“嫔妾知罪。”凤婧衣道。
素雪园比外面暖和,她穿得轻薄了些,方才一心在青湮的事情上并不觉得冷,现下就真的有些寒意入骨了。
“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你就敢对着朕以命相胁,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夏候彻冷着脸,怒声斥道。
凤婧衣听了,却笑嘻嘻地抬头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你舍不得。”
夏候彻咬了咬牙,气得五脏六腑都生生的疼,真恨不得掐死她去。
“这样的事,你再敢有第二次,朕定不饶你。”夏候彻恨恨地警告道。
先前她一冲进去,若不是他反应快停止了下令,她还不当场就被射死在那里了。
“知道了,知道了。”凤婧衣笑着挽你他的手臂,尽量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不敢再去惹恼了他。
承天门广场上寒风冽冽,夏候彻给她盖上风帽,道,“走吧,朕送你回去。”
“要不要一起用午膳。”她笑着问道。
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现在是得好好讨好一番才是。
“朕都给你气饱了,还用什么午膳。”夏候彻没好气地哼道。
“我知道错了,真的,你别生气了。”凤婧衣小手握住他的手,温柔地说道。
夏候彻侧头瞪了她一眼,一边牵着她走着,一边说道,“便是刑部查探,她也是死罪难逃的。”
凤婧衣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知道,他是告诉她,十天之后青湮一定会问罪,他已经开恩给了十天,十天之后不准她再像今天这般插手其中。
“青湮一向冷静自持,我相信除了顾家灭门的那件事,不会有另的让她这样失去理智。”
“即便是如此,她也不该在宫里行凶,皇姐被她重伤,珩儿现在生死攸关,还有那么多死在她手里的侍卫,随便哪一件都能治她死罪!”夏候彻冷声道。
“为什么你们看到的都是她在害靖缡公主,而不是靖缡公主害了她。”凤婧衣望了望夏候彻,尽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