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她望着不远处血流如注的头颅,口中喃喃道,“死吧,死吧……”
死了,就不会这么痛了。
邵尚书两人从监斩台过来,孙平也带着人寻了过来,过来将伞撑在了凤婧衣头顶便责怪道,“沁芳,你怎么能带娘娘上这样的地方来。”
沁芳咬着唇,哭得泣不成声,她想来,她又如何拦得住。
“快点,快扶娘娘上马车去,仔细一会儿再淋出个好歹来。”孙平道。
沁芳慌乱地点了点头,伸手想要拿掉凤婧衣握着的刀,却发现她握好紧,她费好一番力气才给扳开。
“孙公公,这……”钰昭仪私自动手打乱了行刑,这他们怎么好向皇上交待。
孙平吩咐沁芳和宫人先送人去马车,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道,“昭仪娘娘就那个一个亲人,死在了这犯人手里心中有恨也是难免的,只不过这话说上去便没那么好听了,皇上只要听到犯人死了便行了,至于她怎么死的没那么重要,那话该怎么向皇上说,相信两位大人不用咱家再提点了。”
说罢,微一拱手转身快步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而去。
马车驶进了承天门,沁芳撑着伞将人扶下了马车,孙平上前道,“钰昭仪娘娘,这会儿
雨大,您先就近到皇极殿吧。”
皇上甚是担心,吩咐了他一回宫,先带人来皇极殿。
凤婧衣却恍若未闻,扶着泣芳的手跌跌撞撞地往静华宫的方向去,这个时候她怎么还能去面对那个人。
沁芳扭头道,”孙公公,你先回去向皇上回话吧,顺便请太医到凌波殿来一趟。”
孙平撑着伞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好生照应着。”
说吧,撑着伞赶紧往皇极殿去回话。
“主子,你慢点……”沁芳劝道。
凤婧衣扶着宫墙跌跌撞撞的走着,衣裙上满是血污,沁芳虽然在边上给她撑着伞,可一身早已经淋得湿透了。
杀兄之仇,亡国之恨,那是他与她谁也放不下,冲不破的魔障。
大好河好,他又岂会拱手送于一个欺情骗爱的仇人。社稷百姓,生死追随的友人,她又怎能轻易抛却,只为一瞬的心安。
一寸河山一寸血,不是我的血,便是你的血。
夏候彻,不是你死,便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