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明知道她是南唐人,还故意让她听到这一切,又是何用意?

仅仅是想试探她的是否还向着旧主,还是……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了?

可细细一想,他若是已经起疑她的身份,只怕也不会是与她这样坐这里吃饭了,想来只是试探她而已。

所幸她行事谨慎,一直未曾与朝中的南唐旧臣再有任何联络,否则早就一败涂地了。

如今,他只是怀疑上官家带着南唐投降大夏是长公主授意,只是苦无证据罢了。

一顿晚膳,凤婧衣吃得全然不是滋味,却又不得不极力打起精神应付夏候彻今夜的留宿,只是这般明里你侬我侬,痴缠不休,暗地里却是血雨腥风,斗个你死我活的日子,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偌大的浴室里只有温泉水潺潺而流的声音,两人都沉默得没有一句话。

因着她腿上烫伤了不能沾水,夏候彻只是让她在浴池边上给捏着肩膀,可她一只手伤着,只有一只手能用,这也确实是个累人的差事了。

半晌,夏候彻伸手按住她的手,“怎么都不说话了?”

他自然知道她是为了得知南唐皇帝之事而如此,他可以不计较她之前与南唐皇室的种种瓜葛,只要她以后安安份份地做大夏后宫的妃嫔,他一样可以宠着她。

可是,她若因为南唐皇室而背弃于她,他纵是不忍,也断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误了大局。

凤婧衣依旧沉默,无话可说。

夏候彻转过身来,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侍寝专心点。”

凤婧衣抬头望着他,因为室内的热气皮肤沁着细细的汗,有些微微的红,别有一番撩人的媚色。

他不喜欢她此刻目光里的冷淡,落下的吻便也不复温柔,凶狠又激烈的纠缠着她的唇舌,灵活的手剥去她身上单薄的寝衣,湿热的唇沿着光洁如玉的肌肤辗转,最终流连于雪肤挺立诱人的红果。

她不由缩了缩身子,软着声音道,“出去好不好?”

她知道,这样的时候跟他对着来,受虐的也是自己。

夏候彻捏着她的下巴,在唇上落下一吻,随即便将她抱起上了岸去往外面的寝室。

她刚刚一落到床上,男人健壮的体魄便压了上来,转眼功夫她便被剥得身无寸缕,男人的手沿着她的腿一路辗转而上,探入那隐秘敏感的所在,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移动,勾起她潜藏在灵魂深处的愉悦。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憎恶这个男人,却又每每在他身上享受到***蚀骨的快乐和满足,即便那只是身体上的满足而已。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极尽怜爱的吻不断落在她的脸上,沙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低喃着她的名字,“素素,素素……”

她急急地喘息,伸手抚着他健硕的胸膛,体内的汹涌的情潮不再满足于他温柔的抚弄,媚声求道,“皇上……”

他却在此时收手,一寸一寸地抚摸着她姣美的身体,任她被欲火折磨却也不急着占有她……

她难耐地缠上男人强壮的身躯,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渴求,发出媚人的呻/吟。

她被欲火折磨,他又何尝好过,火热的硬/挺抵上湿滑紧窒的细缝,重重地撞入她体内……

美妙的充实感让她不由发出快慰的叹息,“嗯……”

“真是个折磨人的妖精……”他喘息的低笑,复又吻上她嫣红的唇,唇舌交缠不休。

旖旎渐生,一室风情,男人粗重的喘息与女子媚人的轻吟久久不息。

两番激烈的欢爱过后,夏候彻闭目躺在床上,似睡非睡。

凤婧衣躺在他的臂弯里却睡意全无,侧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侧脸,眼底神色变幻。

床下有一处机关,就在她伸手可触的地方,里面藏着一柄削铁如泥的短剑,在无数的夜晚这个男人睡在她身边,她都想过拿出那把剑杀他。

这样的想法,在今夜尤其强烈。

于是,她翻了个身朝床边挪去,可是男人长臂勾了过来,薄唇咬着她的耳朵,暧昧低语,“折腾了两回还有力气跑?”

凤婧衣按住他又开始兴风作浪的手,道,“渴了,想喝水。”

“躺着吧,朕去拿。”夏候彻起身披上袍子,到桌上倒了茶水过来,一如个温柔的丈夫。

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她的良人,他只会是她的仇人。

凤婧衣喝了水把杯子递给他,他接过放到床边的小几上,复又躺了下来重新将她搂入怀中,触到她冰凉的脚皱了皱眉,“这手冷脚冷的毛病,怎么还不见好,太医院这帮吃闲饭的。”

“这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入冬了,在宫里就别乱跑了,朕让孙平去清宁宫支应一声,往后冬日里就不用过去请安了。”夏候彻温声道。

“皇上想让嫔妾落个侍宠而骄的罪名吗?”凤婧衣道。

邵皇后极重视她的地位,她若这般公然不将她放在眼中,只怕以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这宫里的敌人已经够多了,她可不想再树立一个劲敌。

“这几日安顿好朝中事务,朕便要起程去北汉了,你一起上路。”夏候彻道。

凤婧衣沉吟了半晌,应道,“嗯。”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把她带去,都是对她营救凤景是有利的。

她不知道身后的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她自己是一夜也未能入眠。

天还未亮,帘外传来宫人来往的脚步声,孙平在帷帐外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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